施考跟刘浪都已经明白,如今一叶道人出现在地牢,想再进去已经不可能了,索性转身离开了,再去想其它的办法。
一叶道人脸上挂笑,连连点着头,见刘浪跟施考离开之后,立刻招了招手。
那两个已经离开的狱卒连忙又从地牢入口处跑了过来,“一叶道长,有什么吩咐?”
一叶道人伸出三根指头道:“三件事,一、马上派人通知郡守,就说施考突然回来了,让郡守密切关注施考跟张录的动向,看他们有什么企图。二、随便找二十个女犯人给施考送过去,将他打发掉。三、将抓来的那个女人关押到最底层的九层地牢,严加看管,不得让任何人接触,而且好生伺候着,不能有什么差错。”
其中一个狱卒听到前两件事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可听到第三件事,不由得好奇道:“那个从万界山脚下抓来的女人吗?”
一叶道人斜了狱卒一眼:“废话!”
“可那个女人既然是犯人,为何要好生伺候啊?”
一叶道人将眼一瞪,喝道:“哪儿有那么多废话!这是郡守大人的命令,现在带我去见那个女人,我亲自带她下九层地牢。”
“是是是。”
见一叶道人生气了,狱卒就算是再蠢也不敢吭声了,连连点头,分头行动去了。
其中一个狱卒带着一叶道人进了地牢,然后来到了第三层地牢的一间牢房外,指着里面衣着破烂的人道:“一叶道长,就是她。”
牢房并不大,而且只有普通一间房子那么大。
在牢房里面蜷缩着一个穿着囚服的犯人。
犯人蓬头垢面,听到有人声后慢慢抬起头来,看向铁栏外面。
犯人的头发将自己的脸遮蔽了大半,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可那双眼睛灵动中透着清澈,仿佛会说话一般。
犯人看到是一叶道人之后,并没有任何反应,神情也显得有些木讷。
一叶道人连忙使了个眼色,让狱卒将牢房的门打开,然后快步走了进去,对着犯人拱了拱手笑道:“呵呵,韩大小姐,真是失礼,失礼了啊。”
“哼,你们千山郡行如此鸡鸣狗盗之事,难道不怕遭天谴吗?”
犯人正是被千山郡抓来的韩晓琪。
韩晓琪倒是没有任何恐惧,只是冷哼一声,低下头不再理会一叶道人。
一叶道人皮笑肉不笑道:“呵呵,韩大小姐,自古以来成者王候败者寇,无论用什么手段,只要能赢了活下来,就是胜利者,可以享受荣耀。”
“哼哼,好个成者王候败者寇!”
韩晓琪满脸的讥讽,“那不知道你们把我抓来这么长时间,究竟是成了王候还是成了贼寇了呢?我看啊,无论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也不过是见不得人的贼寇。”
一叶道人倒是没有任何气恼之色,淡淡道:“韩大小姐,你的身份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你也不用再硬撑着了。当然,无论你跟薄如梦的关系如何,还是跟韩元宗关系非常,如今你是我们手中的一枚高级棋子,只要有你在我们手里,我们就是安全的。”
说着,将手一挥:“来人,扶一下韩大小姐,我们换个地方。”
韩晓琪自从被抓来千山郡以后就被关在这里,此时突然听到一叶道人说起薄如梦跟韩元宗,不禁心头一震。
可是,如今在人家的手里,说多了反而会说错,保持沉默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见狱卒要过来拽自己,韩晓琪知道自己反抗也没用,却是将手一甩,兀自站了起来:“我自己会走,用不着人来扶。”
“哈哈,好,不愧是韩元宗跟薄如梦的女儿呐!”
一叶道人虽然并不确定韩晓琪的身份,可还是诈道,说这话时目光一直盯着韩晓琪,想看看韩晓琪究竟是什么反应。
可是,一叶道人最终还是失望了。
韩晓琪虽然心中极为震撼,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而且长发遮盖了自己的大半边脸,就算是有什么表情一叶道人也无法察觉。
韩晓琪一言不发,若无其事地往前走着,内心却是惊骇万分。
对于自己的身份很少有人知道,可如今一叶道人竟然知道自己是韩元宗跟薄如梦的女儿,这是怎么回事?
一叶道人见韩晓琪没有反应,嘴角轻轻抽动了两下,不由得也暗叹了两句,心中暗道:哼哼,有时候越是表现的正常,就越不正常,你没有否认你跟他们的关系,就证明你跟韩元宗和薄如梦定然关系匪浅。
将手一抬,引路道:“韩大小姐,请吧。”
当先带路,一直引着韩晓琪下到了第九层地牢里面,然后拿了套干净的衣服扔到韩晓琪面前:“韩大小姐,你先好好在这里待着吧,我们郡守说了,不会亏待你的。”
说完,将地牢的大门关上,又将其它人都支走,这才朝着九层地牢最里面的那间牢房里走了过去。
韩晓琪的身体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见一叶道人终于离开之后,整个人立刻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般,颓废地瘫坐在地上,捂着脸小声嘤嘤地哭了起来。
“刘浪,我只是想帮你把饶万春接来,为何会发生这种事情啊?”
“我不想给你找麻烦,可如今似乎却偏生给你惹出了麻烦,我究竟该怎么办呐?”
“听他们的意思,似乎知道了我的身份,难道他们想用我的身份要挟谁吗?”
韩晓琪的身份的确很敏感,可如今身在牢中却是身不由已。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