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铁衣跟云沧风闻言同时抬起头来。
只见一个身穿青色道袍,打扮得书生气很浓的中年人骑着一头凶兽踏云而来。
眨眼之间,那人就落到了地面上,快步来到了二人面前,将手一拱:“暗音堂李慕容拜见二位长老,今天这里似乎非常热闹啊!”
李慕容正是滕家铭的师父,修为虽然跟何铁衣不相伯仲,但却不是云沧风的对手。
可是,二人联手之下,云沧风却也根本不可能取胜。
一看到李慕容竟然也来了,云沧风心下一沉,便知今天这事情不会有结果了。
这些年天罚堂可谓是将其余三堂都打压的非常厉害,无形之中何铁衣跟李慕容也有意无意地走到了一起。
要想各个击破倒是没问题,可对付他们联手却是相当困难。
好在仙草堂素来讲究休养生息,却是不掺和任何纷争,倒也没有与何铁衣和李慕容交好的意思。
而且天罚堂就算是再嚣张,也没有在明面上对仙草堂怎么样。
毕竟仙草堂治病疗伤,天罚堂很多弟子在修炼与历练的过程中都会出一些意外,还得仰仗仙草堂。
看着李慕容,云沧风嘴角不禁抽动了两下,假惺惺道:“哈哈,原来是李长老,怎么,你也想切磋切磋?”
李慕容连连摆手:“不敢不敢,可如今昆仑界动荡不已,我万界山虽然不能做到参与到昆仑界的动乱之中,但却要做到独善其身。呵呵,如今局势不稳,如果二位长老要动手的话,恐怕就是在打破我们万界山的团结,我李慕容虽然修为不济,可也要为万界山出上一分力气呢。”
这话已经非常明显了,你云沧风要是想打,就别怪我跟何铁衣联手。
云沧风的脸上跟吃了苍蝇一般,知道再打起来根本不可能了,只得退而求其次道:“好,我们万界山的确需要稳定,可现在演武堂关押着一个外人,这件事恐怕不仅仅是演武堂的事吧?我天罚堂过来盘问一下总归没有问题吧?”
“盘问?”
何铁衣显然有些不悦:“来者是客,虽然我们暂时没有确定对方的来意,但也不可能对人家不敬,你们天罚堂上来就要盘问,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何铁衣算是看明白了,给你云沧风好脸色你不要,还不如直接撕破脸,管你是人是鬼,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云沧风老奸巨猾,看了李慕容一眼:“怎么,难道这就是你们说的团结?老夫身为天罚堂长老,连看一个外人的资格都没有了?”
李慕容看了看何铁衣,心中也踟蹰了起来。
这种时候,云沧风显然是想借题发挥。
可是,不让他去看看六合城的来人,似乎又说不过去。
何铁衣跟李慕容对视了一眼,显然也看出了李慕容眼中的意思,咬了咬牙:“云沧风,看人可以,但必须以礼相待,而且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楼南真出事了,我何铁衣跟你没完!”
“哈哈,哈哈,楼南不知天高地厚敢以下犯上,老夫只是小小教训一下而已,放心,不会死,大不了在床上躺上三个月而已。”
“什么,三个月?”
何铁衣的眼珠子差点儿就瞪出来了。
三个月的时间,本来计划好的比武大会也早就结束了,到时候他们演武堂的第一弟子却躺在床上,那还比个屁啊!
但是,以下犯上却是实事,何铁衣虽然恨得牙痒痒,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好,怪只怪楼南自己不争气,修为太低!”
何铁衣恨恨说着,拂袖一甩,大踏步进了演武堂。
这口气,憋得难受。
看着何铁衣吃瘪,云沧风却是心情大爽,跟自己身后的弟子摆了摆手:“好了,你先回去吧,我去何长老的地方坐坐。”
紧随着何铁衣进了演武堂。
李慕容虽然脸上挂笑,而看着云沧风一脸有恃无恐的样子,也下意识皱了皱眉头,轻轻叹了一口气,暗自叹道:“哎,如今昆仑界局势已乱,正是我万界山光复之事,追求昆仑界大统一和谐的时候,却没想到他云沧风竟然还为了一已之利咄咄逼人。如此下去,我万界山恐怕只能沦为一个笑柄啊!”
心中虽然如此感慨,可他李慕容也仅仅是一个长老而已,那人间界最高峰的老祖已太久没出来了,没有人主持大局,整个万界山虽然看起来很团结,可其实跟一盘散沙也没什么区别了。
在李慕容看来,如今昆仑界动荡,而万界山也好不到哪儿去。
甚至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成为昆仑界动荡的替罪羊,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过,如今像李慕容这些还为万界山安危着想的人来说,倒是非常期待着过段时间万界山的比武大会了。
说是切磋,其实也是新晋年轻弟子之间的历练。
这历练的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根据万界山历年来的规矩,这次比武大会结束之后,最终获胜者将有一次去人间界最高峰老祖洞府参拜的机会,并且亲自接受老祖的指点。
要知道,万界山的老祖已经闭关太久,是死是活更没有人知道,而且传言老祖的最顶点洞府之中还有很多上好的兵器。
无论如何,这是一个机会,只要能获得最终的胜利,有机会去最高峰一次,就意味着有机会成为下一任万界山的掌门,统领万界山。
更有甚者,很多居心叵测之人还想着如果老祖真的死了,更可以炮制一些遗言来做一些对自己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