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浪听到鬼鬼的话,先是一愣,旋即双眼一眯,故作镇定的说道:“什么?在公交车上那个老太太,真的是你?”
“咯咯,可我有那么老吗?”
鬼鬼的确不算老,而且有着一种特有的成熟的韵味。
刘浪听到这声娇笑,心头猛然间一颤,暗念定神咒,脸色立刻也冷了下来:“好,既然你跟老熊那件事没有关系,我暂且相信你。”
刘浪凝眉,一脸的郑重,虽然不知道鬼鬼到时使了什么手段,但那个老太太是鬼鬼派去的无疑。
眼前站着个大美女,刘浪的目光却像是越过千山万水一般,直接无视。
鬼鬼刚开始也不过是挑逗一下,此时感受到了刘浪的冷淡,心中不禁有些失落。
鬼鬼是什么人,她自己知道。
她如果真想挑逗任何一个男人,恐怕没有人可以抵得住。
尤其是在梦里香这种地方,整天要迎接各色各样的男人,所以鬼鬼对付男人技巧早已是炉火纯青。
鬼鬼刚才的行动有些轻佻,本来只是想逗逗刘浪,可此时见刘浪根本不吃自己这一套,失落的同时,也正了正身子,收起了嬉笑的表情。
鬼鬼指着屋里的沙发,对着刘浪说道:“坐下说吧。”
刘浪也不客气,使劲咽了一口唾沫,心中暗暗擦了一把冷汗。
我擦,这个鬼鬼的确有些本事,轻轻的一个小动作都让人浮想联翩。
妈的,幸亏自己道术修为大进,否则还真不一定把持得住呢。
刘浪暗自庆幸着,也没客气,往前走了两步。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鬼鬼给刘浪倒了一杯水,一脸严肃的坐到了刘浪的对面。
刘浪也没喝水,直视着鬼鬼,语气生硬道:“说吧,你使用那些诡术变成老太太让我来这里,有什么企图?“
“诡术?”
鬼鬼一愣。稍一思量就明白了刘浪的意思,微微一笑道:“呵呵,小弟弟,如果我告诉你,那是一种名叫鬼画符的黑巫术,你会怎么想?”
在公交车上那个老太太提起玉面的时候,刘浪就想到了这极有可能是一种巫术。此时听到鬼鬼说起,倒也没有多少惊奇,点了点头,冷声道:“黑巫术?哼,那这么说起来。你跟玉面都是黑巫教的人,难道她跟你有什么过节吗?”
“过节?哈哈,小弟弟,我不知道你跟玉面到底有多少仇恨。但是,她却跟我有着深仇大恨。我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杀掉她,不但要让她死,而且要让她魂飞魄散!”
鬼鬼的眼中闪过无尽的冰冷。犹如腊月冰霜一般。
刘浪无意中看了一眼,冷不丁打了一个寒战,心道:这个女人隐藏在梦里香,果然有些本事!
刘浪沉默了片刻,戒备心稍微放松了一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缓声问道:“鬼鬼姐,既然你能用鬼画符将我叫来,那肯定也对我有一些了解了。说吧,我今天正好有空,想听听你的故事,玉面的故事,还有你的打算。”
刘浪放下茶杯,身体往后一倾,半躺在沙发上,一副惬意的表情。
鬼鬼看了刘浪一眼,神色也跟着凝重了起来,抿了抿嘴唇,将宽松的衣服紧了紧,长长叹了一口气,幽怨道:“刘浪,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并不清楚,但我却明白一个道理,能让玉面如此忌惮之人,肯定也有他过人之处。”
顿了顿,鬼鬼犹豫了片刻,似乎已胸有成竹,问道:“你是不是也想除掉玉面?”
刘浪微笑不语,但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不想除掉玉面才怪呢,玉面害死了何诗雅,甚至还抢走了自己的乱神术,刘浪可谓是对她恨之如骨。
可此时刘浪对鬼鬼并不是很了解,如果她玉面派来试探自己的怎么办?
见刘浪不说话,鬼鬼眼神中闪过一丝迟疑,道:“我知道你对我还有些怀疑,但我给你讲个故事之后,我相信,你就会相信我的诚意了。”
刘浪伸出一只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微笑道:“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鬼鬼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中透出了淡淡的忧伤,似乎在回忆着一件很久远的事情一般。
“我早已忘记了我的真实名字,从我加入黑巫教暗香堂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原来的自己了,而只是一个整日为了害人而活着的鬼鬼了。”
鬼鬼面无表情,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一般,可刘浪听完之后,身体却不自觉的坐直了。
刘浪心中所有的怀疑也在听完鬼鬼讲的故事之后,全部烟消云散了。
故事要追溯到二十几年前,那时的鬼鬼还是个青涩的小女孩。
当时鬼鬼不过十来岁,正是天真无忧的年纪。
鬼鬼是家里的独生女,父母都是中产阶级,虽然家庭不是很富裕,但却也不愁温饱,尤其是她的父母非常恩爱,整个家庭其乐融融。
可是,突然有一天,灾祸却不期而止。
那天的鬼鬼刚刚放学回家,还没开门,却听到自己的父母正在吵架。
鬼鬼的母亲披头散发,整个人跟疯了一样撕扯着鬼鬼的父亲,口中不停的骂道:“我、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为什么要干那种事?”
鬼鬼的父亲面无表情,任凭鬼鬼的母亲抽打着自己,却是不为所动,最后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话:“我们离婚吧。”
鬼鬼虽然还小,但当时听到这句话也知道是什么意思,顿时好似晴天霹雳一般。
鬼鬼躲在门口,听到父亲的话后,本来想冲进去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