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涯一直闷不吭声,此时似乎也深有感触,竟然破天荒说道:“杜前辈,刘浪说的不错,这只刀劳鬼我本来想直接杀掉算了,可杜仲再三恳求,说您见到之后,肯定会高兴的,肯定会赞扬杜仲的。”
杜山不说话了,明显是心有触动,呵呵干笑了两声:“额,我、我只看到他不争气,没想到……咳咳,不说了,不说了。”
杜山边说着,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将办公室的窗帘拉上。
办公室里立刻变暗了很多。
杜山显然不想被感情左右,朝着朱涯一抱拳,“朱兄弟,有劳了。”
朱涯微微一笑,却是不动声色,拿起茶几桌上放着一个棕色瓶子,然后一抬手,又拿出了一张符。
刘浪见此,不明所以,但也没有吭声,而是坐在沙发上观看。
朱涯拿出的那张符,正是锁鬼符。
口中念动咒语,只见一道黑烟慢慢从锁鬼符中飘了出来。
那道黑烟一出来,立刻幻化成一个人形,朝着窗外就要跑去。
朱涯一扬手,一根桃木钉迅速疾射而出,嗖的一声,正扎在黑影的胸膛上,直接将黑影钉在了墙上。
要知道,墙体是水泥混合而成,平时连钢钉都很难扎进去。
可如今却被朱涯手中的桃木钉扎得结结实实。
杜山忍不住拍手叫好:“厉害!”
刘浪却是将嘴一撇:“得瑟。”
朱涯嘴角轻轻一勾,拿着那个棕色小瓶子走到刀劳鬼面前,冷声道:“吐吧,把这个瓶子吐满。”
刀劳鬼面色狰狞,惊恐的盯着朱涯,边挣扎着。边大声喊叫道:“放开我,快点放开我!”
可是,根本没有半点儿用处。
那根桃木钉纹丝不动,将半虚幻的刀劳鬼钉得非常牢固。
杜山见到了刀劳鬼的真容,不禁激动的浑身发抖,小跑两步走到近前。仔仔细细打量了起来,声音都打起了颤:“这、这就是刀劳鬼?太神奇了,哈哈,我之前老是去鬼婆婆那边磨,却什么都磨不到,今天竟然真的见到刀劳鬼的真身了。”
“呸!”
刀劳鬼怒极,见朱涯不好对付。忽然间一张嘴,朝着杜山吐了一口唾沫。
唾沫是墨绿色液体状,跟一只箭一般,疾速的射了出来,直奔杜山的面门。
杜山只是一个老中医。也只是所知比普通的中医多一点儿,可却是没有半点儿身手,眼见唾沫朝着自己飞了过来,根本来不及反应。
朱涯没想到刀劳鬼竟然如此冥顽不灵。眼见唾液飞出,顿时脸色一变。大叫道:“该死!”
直接扬起一枚桃木钉,朝着飞出的唾液送去。
可是,仅仅是0。01秒的时间,桃木钉只擦过了那口唾液。噗的一声飞了过去,正扎到了对面的墙上。
而剩余的那半滴唾液,不偏不宜,正在撞到了杜山的脸上。
“啊……”
一声惨叫,杜山立刻捂住脸倒在地了上。
“我艹,找死!”
一直把自己当旁观者的刘浪此时眼见不好,一拍沙发腾跃而起,同时运起了鬼王诀,朝着刀劳鬼的胸膛就是一掌。
“别……”
杜山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眼见刘浪要灭了刀劳鬼,却是大叫阻止。
刘浪性急,哪里容得半分迟疑,加上速度又快,一掌下去,直接将刀劳鬼打得魂飞魄散。
刀劳鬼甚至都没来得及哀嚎两声。
解决了刀劳鬼,刘浪连忙扭头去看杜山。
朱涯也上前扶起杜山,一脸的着急:“怎么办?这刀劳鬼的唾液腐蚀力太强,怎么办?”
朱涯懂得杀鬼,可对于解毒显然一窍不通。
刘浪一听是刀劳鬼的唾液,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低头一看,脸皮也急跳了两下。
只见杜山疼得直打滚,就这一会儿工夫,左腮已跟被浓硫酸腐蚀了一般,冒着咝咝的白烟,眼见颧骨都化掉了一大半,阴森森的恐怖又瘆人。
“老爷子,怎么办,该怎么办?”
说实话,刘浪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知道杜山是老中医,说不定自己有解决的方法。
可是,杜山又挣扎了两下,忍不住疼痛,惨叫两声,竟然直接晕死了过去。
刘浪跟朱涯相互对视了一眼,登时傻眼了。
怎么办?
“哐!”
正在此时,听到吵闹声的杜仲一脚将门踹开,大叫道:“怎么了?我刚才听到爹大叫……”
说着,杜仲将头一低,正看到杜山狰狞的模样,左脸几乎已被腐蚀殆尽。
“啊?爹,你、你怎么了?”
杜仲惊慌失措的扑到杜山的面前,使劲摇晃着。
可是,杜山根本没有反应。
朱涯一脸的愧疚:“杜仲,前辈被刀劳鬼的唾液……”
杜仲一怔,嗖的一下站了起来,回身跑了出去。
“杜仲……”
刘浪跟朱涯大叫一声,不知道杜仲咋突然跑了出去。
刘浪此时也着急不已,见杜仲连招呼都没打就跑了,不禁急道:“朱涯,怎么办?”
朱涯咬了咬牙,冷声道:“没办法,先止住刀劳鬼的唾液继续扩散再说吧。”
说着,朱涯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红瓶子,直接对着伤口处倒了下去。
“咝……”
伤口处冒出了阵阵红烟,眨眼间疯狂扩散的伤口竟然立刻停止了扩散,而红瓶子里出来的红色粉末正一点点从伤疤处滚了出来。
刘浪见有效果,不禁一怔:“有用?你怎么不早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