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已璀璨了半边天,太阳懒洋洋的爬了出来,犹如一位尊者俯视着大地。
刘家沟的村民们都已起了床,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刘浪家门口,看门狗在凌晨的时候又是一阵狂吠,此时终于渐渐消停了下来。
刘母已煮了一锅粥,端到了桌上,看着坐在桌边的刘父,“喂,咱家这狗是咋回事?从昨晚就跟疯了一样,今天早晨又叫了一早晨。”
刘父接过粥,吹了吹,轻轻抿了一口,眉头跟着一皱,似乎还有点儿烫。
拿起筷子夹了口小菜送进嘴里,一边咀嚼着一边抬头看了刘母一眼:“谁知道啊,反正啥动静也没有,操那份心干嘛。”
“你呀,心还真是大。”
刘母白了刘父一眼,又低声摇了摇头:“哎,最近左眼皮老是跳,会不会有啥事啊?”
“行啦,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就算有事也是好事,别瞎琢磨了。”
又端起大碗,轻轻试了试,粥的温度也应该差不多了。
刘父仰头一口灌了半碗下去。
刘母看着刘父没心没肺的样子,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句,转身去开院门了。
“嘎吱……”
打开院门,刘母正想回身拿着大扫帚扫一下门口,忽然看到在门口的青板石上有一个东西。
“咦?这是啥?”
刘母有些好奇,弯腰拿了起来。
可是,当将那个东西拿起来之后,刘母的双眼立刻瞪得老大,急急慌慌跑回屋里,边跑还边大声喊道:“他爹。你看、你看这是什么啊?”
刘父正在吃早饭,听到刘母咋咋呼呼,将碗中的粥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角的水渍,抬起头呵斥道:“干嘛呀?你看你大清早没事一惊一乍的!”
说话当间,刘母已跑了进来。一摊手,“他爹,你看。”
刘母的手心中,赫然是一对阴阳鱼玉佩。
刘父本来还想说老娘们没谱,啥事至于这么激动啊。
可是,一看到那对阴阳鱼玉佩,刘父的瞳孔瞬间收缩。连忙站了起来,一把将玉佩抢了过来,颤声道:“这、这不是咱爹留给儿子的吗?”
连忙抬起头来,急问道:“你在哪儿找到的?”
“不是找到的,就是在门口的石板上捡的啊。”
“啊?不会吧?”
刘父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中的玉佩。仔细端详了数遍,然后又拿起来对着天空看了看,肯定就是自家的那块,不禁疑惑道:“奇怪。当初咱爹说这是定娃娃亲的,咱儿子一块。龙虎山饶家一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家门口了呢?”
刘母更是一脸的不知所措,显得有些紧张,却是一个劲的摇头。
刘父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忽然一脸恍然,一拍脑门叫道:“难道昨天狗叫了一晚上,是龙虎山的人来了?”
一想到这里,刘父顿时急了,抬脚就往外跑。
刘母在后面喊道:“你干嘛去?”
“不行,这件事不正常,我去找刘海,让他去趟燕京,将这两枚玉佩给儿子送去。”
“啊?至于吗?”
刘父止住脚步,回头瞪了刘母一眼,呵斥道:“你懂什么,玉佩突然出现,肯定不正常,我们不但得尽快把玉佩送到儿子手里,还得让儿子去一趟龙虎山。”
“去龙虎山干啥?”
“当然是提亲了!”
刘父说着,已冲了出去,直奔刘海家而去。
刘家沟后山山坳里,两道虚弱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响了起来。
“老黄啊,你好了没?”
“死老鼠,你、你这不长眼的东西,怎么惹了这么个婆娘啊。”
“我、我以为你厉害……”
“哼,厉害?厉害我连人家捆我的绳子都解不开?”
黄十三此时已搞明白了状况,知道自己被花生摆了一道。
可如今俩妖精是一根绳子上蚂蚱,谁也跑不了。
人家没杀自己就不错了。
挣扎一天了,也不知饶九妹使了什么法术,连咬带啃,绳子却根本弄不断。
花生倒悬在树枝上,跟倒挂的蝙蝠似的,肥胖的身体不停的抖动着,两排小牙在绳子上磨来磨去,除了细微的沙沙声外,那绳子却是根本断不掉。
“老天啊,难道我们就真的没办法了吗?”
花生终于放弃了,使劲往下一拽。
“咔!”
一声脆响,悬挂花生的树枝终于承受不住这只肥老鼠的折腾,裂开了一道纹。
俩妖精听到这声脆响,立刻瞪大了眼睛,两对小眼看着彼此,异口同声骂道:“我艹!”
同时用力,花生将树枝折断,而黄十三直接用自己的妖力将树干折断了。
“我艹,我们折腾了这么久,干嘛非跟绳子对上了?他娘的,直接把这树给弄断不就行了吗?”
俩妖精又气又恼,完全是一副无脑的表情,苦笑不得。
“气死我了,回头一定要让师父好好收拾这个女道士!”
花生鼓着腮帮子,紧紧攥着小爪子,就差嘴里直接喷火了。
黄十三此时也是耷拉着脑袋,可并没有花生这般,无力的看了花生一眼:“那个女道士不会真要成你师娘吧?”
“我艹……”
花生一愣,使劲晃了晃脑袋,连忙叫道:“不行,我得赶紧回燕京找师父,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糟糕了,这个娘们太可恶了……”
边说着,花生已化成了一道黑影,早已钻了出去。
良久,黄十三耳边又传来了花生的声音:“老黄,保护师父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