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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木妃与小公主这般投缘,帝辛也是笑了,方才因觉着妲己有心撮合自己与木妃所引起的不快之情,也是烟消云散了去的。 ..
“小公主当真是可爱的紧,臣妾竟是舍不得放手了。”
木妃这话可是情真意切的,自己如今已是没了不切实际的盼头,自然也就不需要去刻意的巴结何人,这心中倒是自在了许多的。
木妃也曾经是怀过孩子的,不过是时运不济,为人所算计,还因此害死了月儿,这心中的痛楚,想来是一生一世也不能平息了去的。
如今见了小公主,这情绪更是疯狂的上涌,险些都要压抑不住,自己的孩儿若是能够平安降生,想必也会如此的可爱吧,木妃的眼珠子竟是跟着小公主在转动的,及至乳母将之抱走,那目光仍旧是跟随了好远的。
帝辛和妲己本是为人父母的,这眼里自是觉着孩儿与众不同,实在是好的再无人能出其右的,哪里能不希望旁人也都是这般觉着,是以并不曾有半点的计较了木妃的失礼。
“妹妹当真是个会说话的,小孩子还不都是一样的,哪里就能看得出不同来,现下还小倒是不觉得,这日后大了些,被夸的骄纵起来,可不是要无法无天了去。”
妲己笑着折过了木妃的话,木妃却也是笑着回了,帝辛看着眼前妻妾和睦的情形,本应是心中欢喜的,可却不知为何,竟隐隐觉着有些心慌,今日的妲己与往日很是不同,那笑意显见着是未曾到达眼底的。
帝辛越发的觉着心疼了,自己贵为九五之尊,却不能给心爱的女人安全感吗?不能让她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恣意的快乐,还要这般的委曲求全。
一年几次,帝辛的拳头就越发攥的紧了,这并非自己的本意,心中烦躁的竟是再也等不得了,索性借口国事繁忙,先行离去,也免却了妲己为自己安排旁的女人了。
木妃闻言却是长长的松了口气,自己已然没了半分的争**之心,只愿将这平静的日子好生的过了下去,可不想因着什么事再次陷入波澜之中。
妲己虽好似不曾在意了什么,实则眼角的余光可是盯的很紧,不拘是帝辛还是木妃,脸上的表情可是一丝都不曾错过的。
心中酸涩难耐,面上却是不显的,帝辛待自己之心,自然是与自己对他一般无二的,哪里是旁人能够替代的,便就是这木妃,若想要在自己走后,能在帝辛心中占据一席之地,怕也是要费些心力的,奈何自己真的是没有旁的法子了。
“妹妹也是的,本宫身子沉,不常走动,妹妹倒也不耐烦动,想见上一面倒也是不易,今儿难得妹妹过来,便就多坐一会儿吧,本宫新得了块锦缎,颜色倒是正配妹妹,琉璃……”
妲己说着便就吩咐了琉璃去取那方进贡来的鲛纱,木妃出身公卿世家,总也是有几分见识的,哪里会不知道这鲛纱的珍贵,这一丝一线都是生命,岂是自己这等身份的人可以穿戴的,是以忙不迭的推辞,妲己却执意如此。
如此热闹了半晌,木妃方是战战兢兢的离去,春荷心下微叹,这后宫的女子总是身不由己的,不拘是想要富贵,还是只想求个平安的,自家娘娘已然是神仙一样的人,却也是脱不开这其中的枷锁的,心下知晓娘娘今日的反常皆是因着舅夫人而来,却也是不多一言。
非是自己不担忧主子,相反,春荷与妲己的情分,如今早已是超越了主仆之间的关系,奈何如今情形未明,加之主子惯是有主意的,哪里会需要自己多嘴多舌,说不得只能私下里堤防,真有个什么不妥,自己帮衬了主子先行掐灭也就是了。
只这旁人许还是能从长计议的,但太子妃却是万万不成了的,按着规矩,大婚之后是要拜见陛下和王后娘娘的,况如今王后产女,这就更是双喜临门,要多备上一份礼方才得宜的。
本以为不过是情理之中的事,太子殿下如今已然大婚,视为成人了,况妲己正在坐蓐之期,不便接受问安,故此只能太子妃一人入内,在娃宫外面,太子还捏了下太子妃的手,言道自己便就在宫门处等着,一会儿也好一同回府,太子妃羞的脸色绯红,只点头不语,竟是连头也不敢抬了。
这觐见却是时间稍稍长了些许,但想着定然是王后娘娘与之投契,便就多加嘱咐些许,殷弘也不曾多想,并非自己是什么单纯良善之辈,实是对妲己太过了解相信,太子妃在旁处还许是会碰上些拈酸夹醋的冷言冷语,但在娃宫,可是断然不会,清水大可放心直言的。
一念及此,殷弘也是心中苦涩,太子妃多清透的一个人儿,偏生如今因着身份之故,避忌甚多,竟是有些过于呆板了去,简直恨不能活成了移动的规矩一般,生生的叫人憋闷,更是心疼不已。
奈何自己说了几次,反倒招惹了她哭泣,好似不知该如何做了才是,殷弘如今方是有些理解了自己的母后,想必也是不知不觉中失去了最初的美好,便就是妲己那般不凡之人,如今又哪里还是当初那个望竹落泪的性情中人了。
当日煮茶论话,终究是再也回不去了啊,殷弘望着天边的红日,幽幽一叹,不过也都是些许愁绪罢了,算不得什么大事,及至太子妃远远的行来,方才的所有念头便也就都淡了,只亲自迎了过去,也不用奴才们过手,竟是亲自扶了清水上了轿子。
平素里只消没有外人在的时候,清水都是尽显小女儿态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