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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廉好似也并非真的想听到那姬发的回答,是以也不待其有任何反应,当即便就大笑出声,以至于这姬发的心思更是不定,脸色也更是涨红了起来。 .t.
“将军府忠于陛下,忠于大商,只消是为君为国,莫要说是一介妇人,便就是去去孩童,本将军又何妨听之任之。”
姬发闻言,脸色很是变了一变,本以为似飞廉将军这等顺风顺水之人,定然是极为高傲的,如今却是丝毫不为自己所激,显见着心思平静的厉害,心中如何不难以言喻。
不怕爱的,更不怕恨的,偏生是这等油盐不进的才真真让人心中难受,不知该如何是好,只盼着尽快的将结果告诉自己也就是了,左不过是个死,姬发心中也是推搪了起来,连争辩的心思都没有了。
“既然将军如此说,那便就是认可了王后娘娘的心思了,如此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杀了姬发也就是了,何苦还要如此奚落。”
姬发虽落的如此境地,可毕竟也是自幼锦衣玉食娇惯着的,哪里曾受了这般多的欺辱,这心中早已是积压了千般的不愿,万般的忿恨了的。
若然还有一线生机,那自己受些委屈倒也是无妨的,可眼下这情形却并非如此,飞廉将军显然是将自己视作了那垂死挣扎的老鼠在戏耍,怕是只想着如何的将自己戏弄致死,那自己何苦还要给旁人送了笑料去,既让自己沦落的更为不堪,也让自己这心,生生的波折成了碎片呢。
“呵……人皆言道西伯侯二公子儒雅聪慧,看来也是传言不足信啊,本将军若然想要杀你,又何至于等到现下,更是没有理由见你,不过这能不能真个活命,却也不在本将军,而是要看了二公子自己的。”
姬发当下冷笑连连,看自己?这莫不是在开玩笑吗,自己不过一个被擒之人,生死全然由不得自己,朝廷里谁人不想要自己的向上人头,王后娘娘更是亲自过问此事,自己也是深知飞廉将军与妲己的关系的,难不成还能为了自己一个区区谋逆之人,且是间接害死了凝香的仇人,不惜开罪于当今王后吗。
“姬发虽非什么了不得的英雄,也并不想这般死的无声无息,但若然事无可为,那么死则死尔,却也是不惧的,纵然不曾深交,却也听闻过将军不少的传闻,心下早已是神交已久的,也素来敬将军是条汉子,既如此,又何必这般戏耍于我,只将姬发向上人头取了也就是了,实不必这般扭扭捏捏,没得让人笑话。”
姬发虽已是做了必死的准备,可初时字里行间仍旧是难免存了小心和在意的,不但不敢开罪了飞廉将军,还很是有些隐隐的吹捧在其中的,只后来却是越说越恼恨,这心中真真是半点也按捺不得了,恨不得只求了速死才好,切切不想再被人如此的奚落,更是不想经历这般希望而又绝望的心情了。
飞廉自然听出了姬发话中的意思,便就是那一分急迫,也是不曾错过了分毫的,是以面色便就更是嗤笑的厉害,现下真的是乱世已起吗,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想要来争个英雄当当,却不知真正的英雄可是将血肉碾成了碎末一般再去铸就的,没有这等狠心,又何来的其他。
这姬发分明一个小人,以往怕也不过是仗着冀州老侯爷的多年筹谋,这才能猖狂到了如今,真个失了这等庇护,哪里还能算得了什么,便就是放了,也是不妨事的,自己想抓,随时都能再次抓到手心之中,断然不会出了丝毫的纰漏。
“本将军不但不打算杀了你,反而还要保护你,不能让人为人所害了,要安全的将你带到朝歌,且能保你一条性命,只不过这等性命攸关的恩情,你总也要尽些心力才成,否则……本将军纵然不愿,也只能依着王后娘娘的意思,借你项上人头一用了,只不知你心中可是真的甘愿。”
姬发陡然瞪圆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飞廉将军,他刚才说了什么?不但不打算杀了自己,还要保护自己吗?这难道竟是真的吗?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姬发不是傻子,深知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更何况是这等生死大事。
飞廉将军如此做,可不仅仅是开罪了妲己而已,简直就是赌上了自己的性命,和将军府百年的江山威望,似这般不顾一切的豪赌,本该只出现在亡命徒的身上,飞廉将军何许人也,便说是位极人臣也是不为过的,又何至于此呢?
姬发实在想不明白,也不想去多费了这个脑子的,是以只很凝重的问了,若然自己想要抱住脑袋,该为飞廉将军做些什么。
飞廉很满意的笑了,看来这个姬发很是上道,也很是怕死,但这却是自己最想要看到的结果,他若是真的不怕死,且是一心求个痛快,自己反倒是有些为难和不方便了。
眼下不拘是威逼还是利诱,都已然是差不多到了火候的,自己也是不耐烦与这一个小人聒噪个没完,当即便将自己的条件清晰的说了出来。
“本将军的要求很是简单,只需你将那背后怂恿你,且帮衬着你的人给说了出来,且将你与其之间,真正的关系在大王和满朝文武的面前一一分说明白,本将军自然可以保你一条性命。”
姬发双眼圆睁,原来飞廉将军想留下自己一条性命,是为了将被王后娘娘借故保护起来的父亲给揪了出来,可他既提及了真正的关系,便就该是心中明白的,那冀州老侯爷不但是王后娘娘的亲生父亲,也是自己的生身之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