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严重了,小姐是有福之人,他日前程不可限量,到时,许是本宫还有要仰仗小姐之处。”
“娘娘但有所命,奴婢敢不以死相报。”
“‘春’荷,还不扶了戈雅小姐起来,这般跪下地上,成何体统。”
“是,娘娘。”
‘春’荷应下,便很是恭谨的去搀扶戈雅,丝毫不避讳戈雅衣裙上满是泥污。
戈雅见‘春’荷穿的都是上好的烟罗沙,外罩了狐狸‘毛’的外披,‘毛’‘色’虽算不得顶好,却也是上品了。
在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粗布的衣裙,因为每日里劳作,洗的便勤了些,已然很有些发白,心下不免悲从中来。
一时委屈便抑制不住,竟是呜咽出声。
“小姐何须悲伤,这梅‘花’如今开得这般繁茂,你可知她也是耐了数月的寂寞和枯槁,才得以入了大王的眼,建着梅园以荣养,若是自卑自怜,不若细细筹谋,静待东风。”
“娘娘教训的是,奴婢谨记了,必会安守本分,静待东风,只不知,这东风何时会来?”
戈雅很有些不安,很有些期待的偷偷抬眼忘了妲己,眼神中留‘露’着的深深的恐慌,连‘春’荷都没有瞒过。
“小姐此言端的可笑,这风何时起,须得看天时,人力岂能臆测,只是本宫既应了小姐,便必会为小姐筹谋,小姐若是信了本宫,便安心等待即可,若是不信,大可当今日不曾见过本宫,也是无妨的。”
“娘娘,娘娘莫恼,奴婢信娘娘,奴婢万不敢相疑,奴婢一心等着娘娘便是,只求娘娘就快搭救奴婢。”
“小姐放心便是,既是信了本宫,便安心陪本宫赏‘花’如何?”
“能伺候娘娘左右,是奴婢的福分。”
戈雅说着,便自动的站到妲己侧后方,与‘春’荷一般,分左右伺候着,俨然是以行动在表面自己的归顺之意了。
“娘娘,外面风大,娘娘怎得也不披件衣裳就往外跑呢。”
笑儿执了一件蓝狐大氅追着羽皇贵妃跑了出来。
一边笑嗔着埋怨,一边把大氅仔细的给羽皇贵妃披上。
“笑儿,你说,这孔雀台当真便是后宫中至高的所在吗?”
“回娘娘的话,自然是的,奴婢听说啊,当初先王建造孔雀台,是有着引天上神仙下凡相助之意呢,是以这台子便高的能与天接壤。”
“你惯会‘乱’说,你知道天有多高,若是建个台子便可以通往天上,那天上的神仙不是要吓到了吗。”
被笑儿的话逗得轻笑出声,不免便打趣了几句。
“娘娘明鉴,奴婢见识自然是浅的,哪里懂得这些,不过奴婢瞧着啊,娘娘就是那天上的仙‘女’,您看,这台子虽不能通到天上,可不是引了仙‘女’下来了吗?可见啊,先王是顶顶英明的。”
“噗……”羽皇贵妃险些被笑儿的话逗得笑弯了腰。
“你这话说的倒是顶好,先王是顶顶英明的,大王,大王是顶顶……”
提起帝辛,羽皇贵妃的笑便突然凝结了,甚而有些凄苦。
“大王,是顶顶好的。”
“娘娘,您怎么了?可是有心事?”
见羽皇贵妃突然间便落寞了神‘色’,眼神也飘忽的望向远处,没个着落的点,笑儿便有些忐忑。
毕竟是刚提拔上来的宫‘女’,不是从小伺候羽皇贵妃的,哪里便真的知道这位主子的脾‘性’,一颦一笑,都是时时刻刻留心着,生恐出了纰漏。
“笑儿,前殿是在那里吗?”
羽皇贵妃对宫中的方位很是不熟,只是借着模糊的记忆,和对最庄严的地方的感知,敏感的指出心中认为最是可能的地方。
“回娘娘的话,正是那里呢。”
笑儿疑‘惑’的望了望前殿,又看了看羽皇贵妃,不解主子这是何意,是思念大王吗?不至于啊,大王不是刚走吗。
“大王便是在那吧,每天都在那个殿中忙碌国事。”
“回娘娘的话,正是呢,大王可是一代明君,每天殚‘精’竭虑的‘操’劳国事,很是辛苦。”
“是啊,他是一代明君,所以,本宫只能成全,不能相求,只能相等,不能相阻,若他是个昏君,是不是本宫会更快乐一些。”
这话一出,笑儿吓得恨不能跌落下台子去,自己若是不曾搭刚才的话该有多好,这么大不敬的话,便只是听到,也是死罪啊。
“娘娘,您是在想念大王吧,大王走时不是说了,忙完了国事,便来看望娘娘吗?”
虽觉无用,但是为防羽皇贵妃再出不敬之言,笑儿忙笑着打岔道。
“是啊,他晚上便会来,本宫应该如别人一般,静静等着便好,不能相争,不能纠缠,免得惹了他不快,可是笑儿,在他的世界里,国家为重,本宫不过可有可无,微不足道的一个‘女’人,可是在本宫的世界里,他的喜怒哀乐,便是本宫的全部。你可懂?”
羽皇贵妃痴痴的望着前殿的方向,眼里满是相思之意。
笑儿暗暗叹了口气,自己这主子,最得大王宠爱不假,可若是这般纠缠,怕是终有被大王厌弃的一天。
“娘娘,奴婢懂娘娘的心苦,可是娘娘,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但说无妨,本宫不怪你就是了。”
“是,娘娘,这大王,是天下人的大王,也是这后宫所有嫔妃主子的夫君,您看这前殿,连着多少的小径,不单单只有通往孔雀台的一条路,若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