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启禀娘娘,刚安公公差人来传了话,说是大王国事繁忙,今儿就不过来了,让娘娘早些安寝,莫要惦念。”
向儿忐忑的说道,边说还边向后挪了挪脚,又想到这是在天台,娘娘应该是没有东西能丢过来。
哎,谁让自己输了呢,偏要来禀告这要命的事,这就叫流年不利啊,向儿腹诽不已。
“是刚传来的消息吗?”
羽皇贵妃声音低沉的问道。
“回娘娘,正是,奴婢一刻也不敢耽误,这便来禀告娘娘了。”
“可是,大王并未离开前殿,也未传膳,难道便要一直忙下去吗?本宫并不急啊,本宫愿意等的,大王总要休息不是吗?”
羽皇贵妃也不是真的在问谁,倒更像是自言自语多一些。
“娘娘,既然大王国事繁忙,您就早些歇着吧,这样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笑儿觉得,娘娘这就是疯魔了,大王说忙就一定是忙吗,许是忙,但,也许便是不想过来。
不拘哪种,都是不能较真的呀,大王还肯骗你,便不能拆穿了去。
“才这个时辰,也就将将该用晚膳,大王便传了旨意来,莫不是打算去了别处用膳,也便歇在那了,这才敷衍本宫,哄骗本宫?”
“娘娘,您莫多了心,大王可是个明君,自然是醉心朝政的,这才无暇分心。”
“你说的也是,那本宫便在这里等,若是大王安寝了,本宫便安寝,大王若是在忙碌,本宫便在这里相陪。”
羽皇贵妃这话一出,笑儿和向儿不由的面面相觑,这位娘娘还真不是一般的极品啊,这是油盐不进。
可谁让人家是主子,自己是奴婢呢,还能有什么办法,陪着一起吹冷风吧。
羽皇贵妃许是打定了主意,便站在台子上望着前殿的烛光,连话都不耐烦再说一句。
“娘娘,还是早些回去吧,你若是不放心,奴婢在这里等如何,若是大王去了别的宫殿,奴婢便禀报您。”
笑儿已经往火盆里加了两次银丝碳,实实的不解自家娘娘这是要站到什么时候。
“不,大王在忙碌,本宫帮不上什么,便想这么陪着大王,你不懂,本宫不觉得苦,却觉得很甜蜜呢。”
见羽皇贵妃这么说,笑儿深知再劝也是无用,微叹了口气,便只一心把火盆拢的更旺一些。
天‘色’从伸手不见五指,如墨一样的黑,渐渐到有些发白,前殿的烛光才熄了。
“娘娘,大王该是歇下了,您也快去安歇吧,这天都要亮了。”
见前殿的烛火熄了,笑儿几乎想要放声歌唱,手指都冻得不太灵活了,再这么下去,明儿便不用想干活了。
“嗯,大王真是辛苦,怕是歇不到个把时辰便要早朝了,本宫去煮些汤水,等大王起了,你便叫了给安公公便可,切莫搅扰了大王。”
“是,娘娘,要不还是奴婢来办,您也劳累了,不若歇歇吧。”
“送与大王的汤水,本宫岂能假手于人?”
羽皇贵妃很不能相信,一脸震惊和不赞同的撇了笑儿一眼。
有没有搞错,这宫中哪个不是假手他人的,拿了最好的吃食献给大王,都是如何如何不易得,如何如何辛苦,难不成这些娘娘,小主的,比御厨还御厨吗?
也就自己这主子,什么都没经过见过,进宫便得宠,也没个成长的过程,也不知道这是喜还是忧。
笑儿心中腹诽,面上却是笑的诚恳。
“是奴婢错了,娘娘教训的是,奴婢不该只一心心疼娘娘,这是娘娘对大王的一片情谊,奴婢哪里能做的。”
“本宫知道你的忠心,你也勿需自责了,伺候本宫给大王准备汤水吧,大王醒来便可以用了,这样便好。”
羽皇贵妃岂能不知笑儿是为自己着想,在这后宫之中,这份关心便已是万分珍贵了,哪里还会真的怪责。
羽皇贵妃的汤品端的费事,只让人生好了火,便都赶了出去,都不许旁人偷看的,足足一个时辰,芳香四溢的汤水才起了出锅。
等羽皇贵妃沐浴过后,知道大王已是用了汤水,在准备歇下的时候,天已是大亮了。
本来羽皇贵妃的高调入宫,吸引了前朝后宫无数猜测的目光。
可是不曾想,当日便出了戈雅的事,众人还以为羽皇贵妃便要失宠了。
结果人家不但没有被冷落,还高调到气病了王后,囚禁了戈雅,硬生生从媚妃娘娘宫里抢走了大王。
这盛宠可是一时无两了,连带着再次吸引人眼球的,还有那神秘莫测的孔雀台。
可是这大王刚宿在孔雀台一夜,便独住大殿,哪个宫都不去了。
这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暂时离了孔雀台,又重新回到了大殿。
毕竟不管谁得宠,谁失宠,身家荣辱都是系在大王一人一念,只有牢牢的抓住大王的心才是正经。
是以各宫的嫔妃都变着‘花’样的做些汤水并小点心和拿手的小菜之类,找着法子,窥着时机的送入前殿。
可是大王便像是给羽皇贵妃一个‘交’代,亦或者是真的没了兴致,反正是除了羽皇贵妃的汤水,不拘谁送了什么吃食来,都是一口不曾动的。
“娘娘,大王忙于国事,人都消瘦了呢,您便不亲手做些糕饼送去吗?”
纯儿不解的望着妲己,不知自家主子怎么一点都不焦急,今儿个可是连病中的王后娘娘都加入了送糕点大军呢。
“你不是也打听了,大王都没有用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