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恕罪,妾不敢欺瞒大王,只是,只是不是送与大王的膳食,御膳房是不需用火炉温着的,自然不会很费时间。”
“不用火炉温着?那不是要凉了?”
“大王勿需担心,哪里便会凉了,不过是温着的罢了,后宫主子众多,御膳房若都用火炉温着,也是不能的,大王很不必放在心上。”
“胡说,旁人疏忽也便疏忽了,难道爱妃,他们也敢怠慢不成,安子。”
“大王,老奴在。”
“明日便传旨,给媚妃单独开了小厨房,再拨一个晓事的厨子过来,便不需御膳房送膳食过来了,所需一切物事,跟孤的惯例走也就是了。”
“老奴遵旨。”
“大王,这怕不妥单吧?”
自中毒事件以来,妲己心心念念无法安神的,便是这膳食了,可是无奈,后宫有后宫的规矩。
后宫嫔妃只能是位居妃位的,且怀有龙种,才可以开小厨房,且之后还是要废除的,不能一直用了下去。
今儿帝辛亲开金口,给自己开小厨房,妲己是喜悦的,可是不拘如何,也想辞上几辞才成。
“爱妃休要多言,这事便这般定下了。”
帝辛坚决,妲己自不会再自讨没趣。
本便是于自己有利之事,哪里会真的推迟了去。
外间很冷,帝辛这一路行来虽是坐着轿撵,也难免沾了凉气。
妲己便命人取了热茶来给帝辛暖暖身子。
一盏茶尚未吃完,晚膳便已送到了,奴婢们忙仔细的布置了去。
“启禀大王,娘娘,晚膳已经布置好了,可是现下便用膳?”
琉璃对于布膳是个好手,自然是去张罗,只是不知合适要用可是不成的,若是饭菜凉了,岂不是罪过。
琉璃话音已落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任何回答,琉璃还拘着礼,便偷眼望了妲己。
妲己本也是有些疑‘惑’,待望向帝辛才明白了原委。
只见帝辛捧着茶盏一副沉思状,俨然没有把琉璃的话听进去。
“已是有些晚了,自然是要这便用膳,你们都退下吧,本宫今日要亲自服‘侍’大王用膳,不需旁人。”
“是,奴才告退。”
“是,奴婢告退。”
众人虽是奇怪,却也并不多言,能近身伺候的,哪里有不晓事的,自然是听命行事罢了。
见众人都退了出去,还将‘门’掩了起来,妲己这才起身,来到帝辛面前,跪坐于地,微笑仰望着帝辛苦思的面庞。
“爱妃这是做甚?地上凉,快快起来。”
被妲己盯着回了神,帝辛忙拉起了妲己。
“妾喜欢看着大王呢,大王可不能恼了妾。”
“孤何时恼过爱妃,人都哪里去了,也不知道伺候用膳吗?”
见膳食依然布置妥当,伺候的奴婢却是一个都不见了,帝辛便有些微怒。
“大王息怒,是妾把人都赶出去的,妾想要自己服‘侍’大王用膳,便只有大王和妾,没有旁人。”
妲己说的颇有些动情,眼中也是闪亮亮的,不知是不是有眼珠已在酝酿。
一生一世一双人,怕是所有‘女’人的期盼,不拘是王后,还是村野农‘妇’,可越是尊贵,便越不易得。
“既然是爱妃所愿,那便如此又何妨,孤也体验一把与爱妃单独用膳的乐趣。”
这般寻常夫妻之间的相处,帝辛真还是从不曾有过,便是与王后少时夫妻,也是没有过的,自然也觉得新鲜。
妲己亲自给帝辛盛了饭,又舀了小半碗鱼汤,这才落了座。
“大王先喝点汤水暖暖胃,莫要压了凉气,那便不得了了。”
“爱妃别光顾着孤,爱妃自己也要多吃一些,既是只有孤与爱妃两人,便莫要拘谨才好。”
“谢过大王关心,妾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妲己颇有些为难的咬着下‘唇’,巴巴的偷眼瞧着帝辛。
“爱妃与孤还要如此生分不成?不拘什么,爱妃但说无妨。”
帝辛轻轻的扒开妲己的牙齿,把那抹粉嫩柔滑的‘唇’瓣从牙齿中解救了出来。
“不是妾要生分,只是,妾见大王郁郁不乐,知大王必是有为难之事,妾不才,什么也做不好,却能听大王诉说一二,有心想问,又恐干涉了朝政。”
妲己如泣如诉的低喃着,仿似真的千般纠结,万分为难。
“孤早便说过,怕后宫干涉朝政的,都是无能之君,一介‘妇’人,能左右的了甚么,孤都不放在心上,你也不必如此谨小慎微。”
“妾谢过大王体恤,那大王有何不快,与妾说说可好?不然见大王愁苦,妾定是寝食难安了。”
“便说与你要是无妨的,说起来,这事还与后宫有关。”
“哦?大王说的是甚么事?”
“今儿九候来求孤,想让孤准许戈雅出宫自行婚配,九候甚而拿来诸般功劳恳求于孤,说戈雅是他唯一嫡‘女’,哪怕嫁的再差,也是一桩姻缘,好过在宫中孤老终身。”
其实戈雅之事,帝辛本事有着一丝丝的愧疚的,但是因为对戈雅无情,所以随着时间,便淡的看不见了。
甚而也觉得戈雅不好,跟了自己,还要想着嫁人,真真是个不贞的‘女’人。
羽皇贵妃说的真许是对的,她必是有意勾引了自己。
见帝辛肯说了戈雅的事,必是也明白在这后宫没有什么永恒的秘密,是以妲己也不装作不知情,反倒倒了帝辛的胃口。
“大王,这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