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羽皇贵妃气的连手都哆嗦了,想要多砸些‘花’瓶出出气都做不到。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得一下子便生了这么大的气?”
笑儿实在是想哭了,自己只是照着羽皇贵妃的吩咐去打听凤仪宫的情况。
本是大功一件的想来领赏,哪里想到竟然是触发了火山。
“你刚才说,大王对姜王后很是怜惜,还主动留在那?”
羽皇贵妃只当帝辛是有事要与姜王后商议,不想却也存着情分。
一个媚妃,就够让自己心堵的了,竟还处处留情,处处念旧。
“回娘娘的话,确是如此,王后娘娘与大王幼年芥蒂,必是有些情分的,但是这岂能与大王对娘娘的喜爱想比?宫中谁人不知,大王对王后娘娘已是只有尊重和往日的情分了。”
笑儿虽是存了刻意巴结羽皇贵妃的心思,但是却不算不得说假话。
今日之前,后宫众人还真就都是这么认为的。
只是经过昨晚之事,这风向,也是渐渐有些把不准了。
“大王觉得累了?有意让两位王子分担些事务?”
“回娘娘的话,听着确是如此。”
本来帝辛忙于国事,无暇相陪,是羽皇贵妃很难过的一件事。
可是若是真的把国事‘交’给殷洪和殷郊,这无论如何,却是不行的。
姜王后已然贵为王后之尊,若是再进一步,怕是连‘逼’宫,甚至巴不得帝辛早些驾崩的心思都会生出来的。
况太子年长,本就是一大祸患,其中种种,已是容不得羽皇贵妃多想。
“大王想要物‘色’好‘女’指给大王子殿下吗?”
“回娘娘的话,正是,看王后娘娘的意思,是属意沈尚书家的二小姐的。”
“好,很好,本宫倒要是釜底‘抽’薪,你当如何?”
心中已然明了姜王后的用意,羽皇贵妃便也不再发脾气。
而是闭了双眼,深深的思索起来。
看着散落了一地的瓷器碎片,暖儿偷偷对着笑儿使眼‘色’。
这要是收拾,羽皇贵妃正在气头上,触了霉头可是要丢了小命的。
可是若不收拾,万一羽皇贵妃一个不小心,被伤到了。
哪怕只是破了一点油皮,只怕也是整个孔雀台的奴才们都担待不起的罪过了。
偷眼望了羽皇贵妃,又略略思考了片刻,笑儿便有了主意。
对着暖儿轻轻的晃了晃头,若是不仔细的忘了,都难以发现。
羽皇贵妃闭眼沉‘吟’了足有一刻钟,笑儿都疑心主子是睡着了,害怕着了凉,特意加了火盆。
想了半晌,终是有了主意,羽皇贵妃一脸诡诈的笑着睁开眼睛。
笑儿瞬间打了个哆嗦,娘娘这该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体了吧?
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杀气,明明面上是笑着的,却让人从心底里发寒。
“笑儿,你去前殿守着,大王早朝散了,你便去禀报,说本宫病了,想要见大王。”
“是,娘娘。”
本以为娘娘会想出什么高明的计策,不想却是顶顶被用烂了的招数,心下便不由的腹诽起来。
“暖儿,你去请太医,便说本宫身子不适。”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暖儿不似微儿,笑儿,是羽皇贵妃的贴身大宫‘女’,自然不会多问多说,只是应下,妥当办事也就是了。
“微儿,你扶了本宫去榻上躺好,再取帕子浸了水给本宫敷敷额头。”
“是,娘娘。”
微儿小心的伺候着羽皇贵妃躺回榻上,又把被子掖了掖,不留一丝的缝隙钻风。
“娘娘,奴婢去将碎片收了可好?”
微儿在孔雀台的身份很是尴尬,平日里便少言少语。
做任何事必得请示了羽皇贵妃才会动手,生恐哪里做的不妥帖,招了别人的话柄。
“不需管它,若是别人问起,你便说是本宫砸的,其余的,你一概不知便是。”
“是,娘娘,奴婢记住了。”
羽皇贵妃给了明示,微儿自然不会再多一句嘴。
不拘娘娘是怎么想的,自己只要听命行事便是。
本便不是心腹,说了,羽皇贵妃也未必会听,会信,若是真出了什么事,自己且脱不得干系,平白的惹出一身麻烦。
羽皇贵妃在后宫,已然是个不可忽视的神一般的存在。
太医一听说是羽皇贵妃身体不适,就恨自己少长了一双翅膀,不能直接飞到孔雀台。
‘挺’胖个人,一大把的年纪了,两条‘肥’‘腿’倒腾的那叫一个欢快,硬生生把暖儿都给甩在了身后。
“我说王太医,您老能不能慢着点,我是真心跑不动了。”
暖儿双手拄着膝盖,气喘吁吁的冲着王太医喊道。
“不是你说了羽皇贵妃娘娘身体违和吗?这是能耽误的起的吗?你跑不动了?你会比老夫还老迈吗?是你金贵还是羽皇贵妃娘娘金贵?”
王太医本是贫民出身,邀天之幸,跟着一个郎中做学徒,本只想一朝一日能开个自己的医馆,娶一房媳‘妇’儿的。
可不是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给一位大人家里的千金小姐看好了疑难杂症,被举荐做了太医。
本以为从此平步青云,一展所长,谁曾想,这太医比民间医生还要难当,还要难出头。
现下好不容易赶上这个一步登天的机会,哪里能容许一个小小的宫‘女’毁了。
“我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