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莱夷王的嫡‘女’,却是不能放过的,这么好的筹码,若是放在别人手中,那可就是一柄利刃了。
“大王,可是觉得不妥?”
见帝辛久久不语,羽皇贵妃实在有点不解,便轻声询问了。
“爱妃这主意是极好的,只是,那莱夷王的世子必然不是大夫人所出,这其中便隔着一层,哪里会真心顾念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大王此言差矣,若是一母同胞,利益面前,还真是难说,便是这过继之子,才不得不对那大夫人,以及这嫡出的妹妹百般的好,千般的周到,否则,便难以立足。”
“爱妃说的也是有理,这事且不急,容孤细细考量了再说。”
羽皇贵妃的话句句在理,又占着为殷洪考虑的大义名分,帝辛一时之间还真不好反驳了去。
“也好,这事原就不急于一时,大王是该细细的琢磨,大王今儿可是不甚忙碌,可有闲暇留下用膳?”
见帝辛不‘欲’多说,羽皇贵妃便明白,这事是不能急的,既然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便把正是放在了一边,转而温情脉脉的挽留帝辛。
“孤还有许多折子没有批阅,听闻爱妃不适,孤便急忙赶了过来,现在见爱妃心情宽慰许多,想是便无大碍了,孤还需回去批阅奏折,不若晚上再来探望爱妃。”
帝辛子嗣知道此时该陪伴羽皇贵妃才好,只是这突然间的信息量很有些大,帝辛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下来斟酌斟酌,不然若是误了事,可就后悔莫及了。
至于羽皇贵妃,其实帝辛一点都不否认自己是喜欢的,但是不知道为何,便是没有跟媚妃在一起时的放松。
不过这些倒是也不必过多比较,都是自己的嫔妃,又勿需选择。
“大王便连这一刻的时间也没有吗?这眼见着也便该传膳了,大王忙了这许多日,便连歇歇都不肯吗?”
羽皇贵妃本就是个有些粘人的‘性’子,只是平日里极力的克制了,不想帝辛真真的不想念自己,刚来便要离去,心下难免不快。
况自己病着,昨日都能‘抽’的出时间去看媚妃,又留宿凤仪宫,自己便这般不堪吗?巴巴的去仰望着,都得不到一个回应。
若是帝辛心中真的没有自己,那也就罢了,自己便安静的躲在角落守候着也就罢了。
可是偏偏,帝辛偏偏看似无情,有有情,让人拿的起,放不下的,生生的磨的成了连自己都嫌讨厌的人。
听羽皇贵妃语气中带着哀求之意,帝辛多少也有些不忍,敲了敲天时,也是将近午膳之时了,便就叹了口气。
“好吧,既是时候已然不早了,孤便陪爱妃用过午膳再回去批阅奏折,爱妃定要好好将养身子,不能让孤担心。”
见帝辛又是望窗外,又是皱眉的,虽然答应了留下来一起用膳,羽皇贵妃的心,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大王若是实在繁忙,便回去吧,左右臣妾也是习惯了一个人用膳,有这么多奴才伺候着,也出不来什么大事,况太医也会尽心诊治了,料来也就一半天,也就能痊愈了。”
本来是巴望着帝辛来的,便是明知道不会来,也要****的守在孔雀台高高的观景台子上面望着,等着,盼着。
刚才满怀期冀的询问,可是帝辛这般表情,这般犹豫,这般斟酌的应下,自己竟然像吞了苍蝇一般难受,难受的宁愿把人赶了出去。
“孤都说了是忙,又不是故意不来看你,你这是闹什么脾气,一听说你病了,孤不是马上放下折子,便赶来了吗?怎得还要搅扰不休?便不能跟媚妃学学吗,你看她几时这般孩子气过,比你还要小着些那。”
身为帝王,除了帝王心术之外,还真是随心随遇的,合适关心过别人的感受。
更何况正在气头上,说话便没个遮拦,也不顾羽皇贵妃是不是病着了。
“孔宣只是孔宣,不是旁的谁,大王不惯,大可贬了孔宣,便是逐出宫去,又有何不可,何必巴巴的留了孔宣在身边,既碍眼,又麻烦。”
‘女’人最不能容忍的便是拿了自己跟情敌去比较,更何况还是跟自己共事一夫,比自己还要得帝辛欢心的媚妃。
羽皇贵妃气的娇喘连连,火气都要升腾到头顶了,若是这火气能实物化,羽皇贵妃一点都不怀疑,此刻自己头上一定可以煮熟‘鸡’蛋。
“孔宣,你这是闹的什么脾气,孤是忙正事,便是闲暇,也希望静一静,能放松一下,你看看你,这是存心让孤不痛快吗?你便不能多跟媚妃学学吗?孤也未曾多去看她,可你看她何曾跟孤闹过,不拘什么时候去,都是让孤舒心的。”
帝辛也是气急了,便直呼了羽皇贵妃的名字,熟悉帝辛脾气的人便会知道,这就是将要发脾气的征兆了。
“孔宣自然不及媚妃温柔可人,会曲意逢迎的,要不大王怎会一出了大殿便巴巴的去看望她,大王既是这么满意媚妃,何不把这后宫六院都一并遣散了,只留了媚妃一人岂不更好,她肯定更欢喜,更伺候的大王心‘花’怒放的,那般下贱模样,孔宣做不来,也不屑做。”
羽皇贵妃本就是孤傲的‘性’子,便是为了帝辛尽量忍让,也禁不得这般计较,这般赤果果的讽刺和伤害。
“你贵为皇贵妃,说话便这般没个顾忌吗?媚妃她好歹也是妃位,当受妃子之尊,你岂可肆意辱骂了去,不是孤说你,你还真是该好好的学学宫规,不然怕是连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