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妲己这话,薇儿就像被五雷轰雷一样,呆愣在了原地,一时动弹不得。·首·发
“娘娘,这是出了什么事吗?怎得便这般严重?”
因着惶恐,薇儿说话都带着颤音,不明白究竟什么事,竟需要娘娘如此纡尊降贵不顾身份的去请罪。
“你莫问那么多了,本宫自有主张,你伺候本宫更衣便是,莫要耽搁时间,误了事。”
妲己虽然不惧,却也终究费些思量,况那小蹄子是个没分寸的,难保出了什么幺蛾子,若是哥哥跟她扯出什么来,丢人的还不是哥哥吗。
“是,娘娘。”
见妲己不愿多说,又是兹事体大,薇儿自然不敢耽搁时间,便去箱子里仔细的翻捡了件素‘色’的衣裳出来。
妲己贵为妃位,本就不该穿什么素‘色’的衣裳,加之妲己自己也不喜那灰突突的颜‘色’,是以难得翻出了一件,还是半新不旧,很压了些时日的。
也不知道是不‘精’心打理,还是衣料本就如此,在箱子底下压的日久竟然都出了皱褶。
“娘娘,只有这一件素‘色’的衣裙,只是皱褶的厉害,怎生是好?”
薇儿双手捧了衣裙给妲己过目,并非薇儿一点小事都做不得主,只是这衣冠不整乃是大忌,更何况妲己是要去见帝辛。
若然因为自己的疏忽,害的主子去请罪不成,反倒被责罚,那就大大的不美了。
“只有这一件了吗?”
望着满是皱褶的陈旧的衣裙,妲己也是微微蹙眉。
不是妲己这般时刻还要挑剔,实在是这衣服也太过寒酸了些。
便是料子极好,但看着就如破旧的次品一般,若不是说是御赐的,怕是得脸的宫‘女’都不稀罕穿。
可是现下情况特殊,也顾不得这许多了,便是帝辛,也注意不到这些才是。
“回娘娘的话,实在是再没有了,旁的还有一件,只是上面是带着碎珍珠和许多的缠枝金丝满绣的,恐不适合。”
薇儿历练这许久,总也是有些眼界的了,很不必事事提点了才懂。
“那便这件吧,左右不过是请罪,还巴望着穿出什么样的风情不成。”
妲己无所谓的挥了挥手,便任薇儿服‘侍’着更了衣服,又去下钗环耳坠,并一切首饰。
“娘娘,轿撵已经准备妥当,奴婢刚叫了元宝去宫‘门’处盯着,便是事情结束了,也务必要拖住了那蹄子,莫让她脱了身,她既敢闹,便不若把事情搅的更大些,娘娘看可还妥当?”
纯儿刚出去,便想到若是外面的争执已然结束,那妲己在前殿不是没的唱了。
便是帝辛不得不公正一些,只怕也是有了空子可钻,若是有心回护羽皇贵妃,便可轻易将事情压下。
到时候不但得不了便宜,还要惹出一身是非,反被帝辛不喜。
“你做的很好,并无不妥,只是以后须得想的更全面才是,切莫与本宫的谋算冲突了才好。”
“娘娘,奴婢可是做错了什么?”
纯儿知道自己是个不聪明的,见妲己这般说,便不由的疑心自己哪里想的不周全。
“没有,本宫已然说了,你这次做得很好,本宫都没有想到,你便已经吩咐下去了,只是,这是人就会有疏忽的时候,本宫只是提醒你,下次必是要警醒才行,切莫轻敌。”
妲己可不习惯如旁人一般,一时一事便得以忘‘性’,那下次一疏忽,便是好事变坏事了。
下面的人聪明些是好的,可若是都自己做主起来,那还要主子做什么?筹谋了什么,都不知道会不会被自己人拆了台,岂不是可笑复可悲。
“是,娘娘,奴婢定当谨记,日后必不会自作主张。”
“纯儿,你怎么就不明白本宫的意思,来得及的时候,自是要禀了本宫再行动,这个你一向明白,原是不需嘱咐的,来不及的时候,你还偏要禀报本宫?难不成来不及便不做了?任由错误发生吗?”
“娘娘,奴婢错了,只是……只是奴婢真的不懂,娘娘的意思是让奴婢如何做了。”
纯儿是妲己的家生子,情分自然不同,不可能如旁人一般,不拘明不明白,也只先胡‘乱’应下便是。
“哎,纯儿,你本是个聪慧的,只是从不多想事,便单纯了许多,本宫事事提点你,便是害了你,现下时间也是紧迫,这事变先放下,等一切尘埃落定,本宫再来问你,看你自己是否想通了。”
妲己微微叹了口气,心下感慨人便如‘玉’璞一样,能成就怎样的光泽,不只取决于本身的质地,还与雕刻师傅的技术有着莫大的关系。
既然发现纯儿是个好材料,妲己便不忍心她在自己手里雕琢废了,那便太过可惜了。
不拘是对自己而言,还是对纯儿自身的前程来说,都是极为不好的。
“是,娘娘,奴婢愚笨,定当好好琢磨,不敢耽误娘娘时间,娘娘这便升撵吧。”
“好,速速赶去前殿。”
因着妲己着急,纯儿便不停的催促,都没用到平日的一半时间,便到了前殿。
到了前殿外五步距离,已是无人再敢坐轿撵,妲己自是不会例外,轿撵刚落稳,便搭着纯儿的手下了轿撵。
说的命好,真是不能怪老天都照顾着,本来还要跟小内‘侍’歪缠一阵子的,不想便迎面撞见了安公公。
“媚妃娘娘?您怎么来了?”安公公不由愣了一下,才又马上行了礼。
“老奴给媚妃娘娘请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