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候世子真是好口才啊,便这般口口声声指责大王,这是为人臣子所当为之事吗?世子既如此通晓礼仪,岂会不知这是大不敬之罪。”
不待帝辛发作,羽皇贵妃便施施然的进了大殿,旁边跟着相拦的小内‘侍’一脸的惶恐,竟是不敢多言。
“给羽皇贵妃和媚妃看座。”
帝辛一句话便解救了进退不得的小内‘侍’,忙抱了坐墩过来,恭敬的伺候着羽皇贵妃落了座,这才又赶去伺候媚妃。
见羽皇贵妃盛装出场,妲己心中便是一阵暗喜,只是帝辛这态度,不免让人心中微苦。
自己站了许多,帝辛都不曾注意到一丝半毫,羽皇贵妃呋一进殿,帝辛便差人看座,这差距,真不是可以毫厘计算的。
“臣参见羽皇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苏全忠对羽皇贵妃,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了。
只是碍于对方位份高,又是帝辛嫔妃,自己总不好直接争执了去。
“世子这话,本宫可不敢当,莫说万福了,这安不安的,都尚在两可之间呢,本宫是个不问事的,只在孔雀台养病,也有人看不惯本宫,恨不能致本宫于死地,本宫便是想安,也安不得不是。”
羽皇贵妃丝毫不把苏全忠看在眼里,进得殿来,便是帝辛,也不曾多看一眼,也不叫起,就任由苏全忠躬身行着礼。
“娘娘这话就严重了,臣乃一介外臣,岂敢置喙后宫之事,不过是娘娘宫中的奴婢冲撞了臣,臣才不得不问,毕竟大王的乾纲独断竟被那婢子说成了是在娘娘的要求之下,大王才欣然运转。”
因着羽皇贵妃的出场有些跋扈,这苏全忠也有些强硬,帝辛便未加阻止,且看他二人‘欲’待如何。
“冀州候世子殿下,您这话是不是管的太宽了?一个奴婢的无心之言,你也要细细的追究了,那奴婢不过去替本宫办事,便是有些言语让世子不喜,世子便是看在本宫的面子上,也不至公然打骂于她吧,这又是吧本宫放在哪里?”
“羽皇贵妃娘娘慎言,外臣虽是人微言轻,却也是有官阶的官员,被一奴婢当众辱骂,并且事涉媚妃娘娘,臣岂可不闻不问,莫说打了她一记耳光,便是当场打杀了,也是不违规矩理法的,娘娘如此庇护于那奴婢,竟连事情的始末都不问,便一味袒护,臣冒犯,想问一问羽皇贵妃娘娘,可是那婢子多言为实,竟是娘娘让她这般做来?”
帝辛一听这话,已然是僵持上了,‘混’不对味,若在放任他们争执,怕是便要不可收拾了,刚要开口阻止,不想羽皇贵妃竟然先一步起身,愤愤然的开了口。
“世子殿下真是好口才,本宫竟不知似这般公然指责问难与本宫,也是合乎规矩体统的,在宫‘门’口,公然打杀本宫的奴婢,连说都不必跟本宫说一声,也是分属当为?世子殿下刚才说的好,闹到这般地步,不过是因为事涉媚妃娘娘,若不然,必不至问责与后宫,可是?”
“羽皇贵妃娘娘为何总是顾左右而言他,难道娘娘真是指使了那婢‘女’如此行事,怕她多言,这才不得不出手相保?那婢‘女’妄言大王的决断那是娘娘的请求所致,本便是死罪一条,难道娘娘连这也要反驳了去?”
虽然羽皇贵妃气势汹汹,苏全忠还躬身行着礼,话语上却是丝毫不让,部落下乘。
“世子殿下便是一意的想要杀了那奴婢吗?这本宫却是不许的,本宫的奴才,生死都应由本宫决断,便是真有什么错处,也由不得外人欺辱。”
羽皇贵妃说罢深深的望了妲己一眼,面‘露’冷笑。
“世子殿下说虑者,不过是媚妃娘娘是否不能拥有册封礼,想必,这也是媚妃最为关心的吧?”
“羽皇贵妃娘娘过虑了,臣妾绝不敢质问陛下,更不敢质疑娘娘,只是这册封礼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臣妾不敢有违,但又不明,必要相问的,臣妾无心冒犯娘娘,还望娘娘明察。”
“媚妃也不必装的这般楚楚可怜,忒的惹人厌烦,既然媚妃和世子殿下都想知道,本宫便告诉你们又有何妨。”
帝辛一听,心下叫苦,恨不能上前堵住了羽皇贵妃的嘴,只是这般做,便更是不可了,反显得心虚的很。
“如此甚好,还请羽皇贵妃娘娘明示。”
“好,按祖宗规矩,妃位自是有册封礼的,只是本宫善妒,不喜与旁人一并册封,大王本意是想将你的册封礼押后单独举行,可是本宫便是不喜,不愿,你待如何?莫要说本宫刻薄,你心里,只怕也是想要占尽独宠的,达不到便咒骂,实是可笑复可悲。”
羽皇贵妃言语端的刻薄,更不介意帝辛之前怎么说。
也不觉得自己须得瞒着,顾忌着,非要说是帝辛自己的想法才得当。
“羽皇贵妃娘娘此话当真?娘娘莫要为了那奴婢自误前程,臣妾不才,也不至妄想独宠,娘娘何必字字诛心,不肯容人?大王对娘娘宠爱有加,娘娘便不多为陛下想想吗?”
“媚妃便是以这等楚楚可怜的模样‘迷’‘惑’君心的吗,还当真是我见犹怜啊,可是本宫偏不喜欢,偏生不愿。本宫不为陛下着想?不能容你?本宫便就跋扈又如何,不拘是你的册封礼,便是今日这奴婢,本宫也是保定了,本宫到要看看,何人敢斩杀了本宫的人。”
羽皇贵妃这话出了口,苏全忠和妲己都已是无法多言了,对方已然摆开了车马开战,自己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