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个夜里既是纯儿守夜,你怎得眼圈这般黑重,好似未曾休息一般?”
妲己挥了挥手,示意‘春’荷不必紧张,自己原不过是纳闷。
‘春’荷这倦‘色’连胭脂都压不住,一见便是不曾休息的,难不成是又出了什么变故?
“回娘娘的话,昨儿您睡得沉,不知道,东西六宫,都要闹翻了,奴婢们‘私’下里都说,后宫里这一夜打破的宝贝,怕是够整个朝歌的百姓吃上一年了。”
见妲己只是关心自己,并非心中不快,‘春’荷也‘露’出了甜笑,话语中轻快的带着些许调侃。
“哦?昨儿大王可是歇在了孔雀台?”
后宫大‘乱’,莫过于帝辛独宠,不肯雨‘露’均沾,这些个寂寞的‘女’人,岂会不搅东搅西。
莫说帝辛一贯疼宠羽皇贵妃,便只是因了昨儿的那场大事,帝辛既是不曾来过娃宫,那么必是去了孔雀台无疑的。
“回娘娘的话,这回您却是猜错了,昨儿大王竟是去了姜采‘女’那,而且竟是歇了一整晚,早间早朝时分才忙起了,赶回前殿。”
“姜采‘女’?这姜采‘女’位份低微,按祖制是不能在自己宫中承宠的,便是大王有心抬举她,也只需让承恩车去接了也便是了,这却又是个什么打算呢?”
妲己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帝辛了,这帝辛不是极为爱惜羽皇贵妃吗,那昨日怎会舍得不去安抚,难不成是因为那婢‘女’当真拿出了什么证据,让帝辛不得不信服了。
是以对羽皇贵妃生了不满之心,对自己也不愿相见?
这姜采‘女’还真的便如自己之前所认为的,是个有手段的。
昔日自己得宠,她也不见落寞,现下羽皇贵妃上位了,她仍然有办法让帝辛想起来,真是不容易的很。
“回娘娘的话,这个奴婢也是纳闷,便偷偷跟了去打听,虽不敢近前,也总听得了些许风声,大王竟是拿探望身怀龙裔的柳采‘女’说事,却是不过说了半刻钟,便转而去了姜采‘女’房内,一夜都未曾出来,便是早间离去,都不曾再去看那柳采‘女’一眼。”
最是无情帝王家,‘春’荷也是无奈的紧,要说有多少不晓事的,巴巴的希望被帝王看上,哪怕宠幸那么一次,能够得个位份,从此便脱离了奴婢的身份。
那柳采‘女’,怕是还很得了些个羡慕妒忌的目光吧,可笑的是,便是身怀龙裔,都得不到帝辛半个怜惜的眼神。
便是侥幸盼得帝辛驾临,却几乎算得上是过‘门’不入了。
“哦?这事难不成还大张旗鼓了不成?竟是东西六宫都在大砸东西。”
妲己倒是不奇怪这帝辛的情薄,只是不懂,若是帝辛有意瞒下,至少好些个人是不会知道的,便是那些个知道的,也定是只能关起‘门’来生闷气,不敢让帝辛知道自己放了眼线在天子近前。
“回娘娘的话,这还真让您说中了,大王许是想要抬举那姜采‘女’,竟是明喻下达,而后才又前去的。”
“这很有些说不通啊,大王不是这般的人,莫不是又在算计什么?”
“娘娘,您便是每日里‘操’心太过了,不拘大王想的是什么,总要拿出旨意来的,何须做些‘门’面上的事来歪缠,依奴婢看呢,娘娘现下就先什么都别想,让奴婢伺候您梳洗了,再多用些早膳才是正理。”
“你说的倒也是,大王的心思,本宫又哪里猜得透呢,便静待结果吧。”
妲己到能定的下心,安静的梳洗,又换了最心爱的衣裙,让自己的心情也跟着明快起来。
连带着早膳都多进了两个酥饼,并一盏热鲜‘奶’。
其余的嫔妃可是不淡定了,说是坐立不安都是一点不为过的,都派出了心腹去打探消息。
待回报大王在早朝,没有任何异常的时候,竟还是无法安心,巴巴的又撵了别人去打听。
不消一个时辰,几个宫殿的心腹大宫‘女’都来来去去的“巧合”碰面好几次了。
帝辛倒也不负众望,没让嫔妃们焦灼太久,便给出了答案。
只是这答案更像是一块巨石,没能安下嫔妃们的心不说,反倒让整个前朝后宫都震‘荡’了起来。
早朝刚刚完毕,前殿便明发上谕,一连着五张圣旨次第发下。
其一。九候之嫡‘女’,端庄敏慧,人品贵重……经钦天监卜算,乃木神使者转世,特册封其为木美人,前往祈神台,代天子向木神祈福,消弭水灾,还万民以家园……
其二。柳采‘女’身份低微,不足以庇护王子,为保龙裔安康无虞,特将王子‘交’付羽皇贵妃抚养……
其三。经钦天监卜算,下月二十为……特将羽皇贵妃的册封礼定于……
其四。沈尚书之嫡次‘女’,沈氏……容颜秀丽,温柔知礼……特赐婚与西伯侯世子伯邑考,念其父西伯侯长留朝歌,特恩准其择日于朝歌完婚,婚后再返西岐。
其五,薄姑城莱夷王之‘女’……身份贵重,敏慧端柔……特赐予大王子殷洪为王妃,大王子封为定国王,赐造定国王府,定国王妃赐封号(端敬),赏一品夫人仪仗。
这五道圣旨一下,不只后宫,便是前朝,也是一时被炸的‘蒙’了。
后宫的关注点集中在前三道圣旨上,而前朝,则是盯死了后两道圣旨。
尤其是沈尚书,接到圣旨的一刻,险些便老泪了。
帝辛这一招,也忒的狠毒了,事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