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戈雅越听面‘色’越差,竟是忘记了手里还拿着针,死死的攥了拳头。·首·发
“娘娘,您千万当心着些。”
笑儿忙不迭的接过绣品放在一旁,抬起羽皇贵妃的手指允了允,才又用帕子小心的附在上面。
“掌嘴。”
羽皇贵妃却似没有看到笑儿的担心,面‘色’不愉,朱‘唇’微启,只轻轻吐出两个字,却是惊住了一屋子的人。
戈雅本还强撑着淡定,现下却是脸‘色’惨白,这羽皇贵妃实在太过跋扈。
自己好歹也是一宫主位,不问情由便敢对自己用‘私’刑吗?
若真被掌了嘴,自己便是威严扫地,再难立足了。
可是自己在宫中本就孤立无援,便是羽皇贵妃真的打了自己,大王和姜王后也不会为自己做主吧。
罢了,打就打吧,自己本就是地上泥了,还在乎被踩踏吗?只要自己紧紧的巴着媚妃娘娘不放,便绝对会等到报仇雪耻的一天。
这戈雅心伤成泪,暖儿却是高兴的紧,本来还以为娘娘好歹也要问上几句装装样子的,不成想却是直接下令掌嘴。
可见娘娘是极为厌恶这位木美人的,如此一来,自己岂非是立下了大功,想来是在娘娘面前得了脸,这二等宫‘女’的位置,料想是跑不了的了。
真是各人自怀心腹事,不同于暖儿喜悦异常,安儿却是狐疑万分,按说自家娘娘不是这般没有仪态的人啊。
旁人都道羽皇贵妃跋扈,安儿却是知道娘娘最是讲理,只要你站住了这个理字,便是她再过恨你,也不会妄下杀手。
“娘娘,掌嘴多少,还请示下。”
见羽皇贵妃发了话,一旁的内‘侍’忙‘露’胳膊挽袖子,恨不能立刻便上手去表现。
不说在羽皇贵妃面前求个表现,便是单单说能掌掴一宫主位,就不是寻常奴才能有这个机会的,惯是被主子欺负的,难得能欺负主子,怕只要是个奴才,就会‘激’动的吧。
“打,给本宫狠狠的打这个发昏的蹄子,本宫不发话,便不许停。”
羽皇贵妃气的很有些气不顺,喝了两口凉茶,才将将顺了过来。
“是,奴才遵旨。”
内‘侍’躬身应下,可望了望木美人,又有些胆怯,这掌掴主子,可是砍头的大罪啊,若是没有羽皇贵妃的准话,自己可是吃罪不起的。
一念及此,便没有贸然行动,而是又深深的行了礼,才开口试探着询问。
“奴才斗胆敢问娘娘,这掌掴,是要掌掴何人?”
“‘混’账东西,一个个的都这般不长进,还能掌掴何人?便是暖儿那个不成器的东西。”
这话一出口,真真比刚才还要石破天惊,便是没有一个人猜对了结果。
“娘娘,您是说掌掴暖儿姑娘?”
小内‘侍’是真的木了,这究竟是娘娘气的糊涂了,以致说错了话,还是自己原先料想的错了?
“娘娘,奴婢做错了何事?您要处置了奴婢,娘娘,你切莫中了别人的计策,冤枉了奴婢啊,奴婢对您是忠心耿耿的啊。”
一听羽皇贵妃的怒气是冲着自己而来,暖儿整个人都已经木然了,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知涕泣求饶了。
戈雅已是由悲转喜,这大起大落的转变实在太过戏剧‘性’,一时之间,竟是难以明了。
“本宫不怀疑你对本宫的忠心,说穿了,本宫也不在乎你是否忠心,本宫之所以要教训你,不是因为你对木美人出言不逊,而是你不该辱及大王,便是为了本宫,也不行,不拘何人,只要是对大王不敬的,本宫便断断不能容她。”
“娘娘,娘娘饶命啊,奴婢绝对不敢对大王不敬,不敢啊,是她,是她冤枉奴婢的,奴婢绝对没有对大王不敬。”
暖儿现下是真的害怕了,也真的后悔了,自己这一局是真的赌输了,不但想要的拿不到了,连小命怕都是难保的了。
“看来你还是不懂你错在哪里,木美人无媒苟合,本宫说得,你却说不得,便是千错万错,也是大王一夕看中的人,不拘‘阴’差阳错也好,心计筹谋也罢,这都是事实,断无更改的可能。你说了,便是对大王的不敬,本宫便不能容你。”
“娘娘……”
暖儿已心知没有幸理,但是还是不甘心的求饶着。
“还不动手?等着本宫亲自动手不成?”
羽皇贵妃已是不耐烦再听暖儿说下去,立时倒竖了峨眉,疾言厉‘色’的呵斥了呆愣一旁的小内‘侍’。
“是,是是,娘娘,奴才这就动手。”
在孔雀台伺候的,哪个不知道羽皇贵妃娘娘发怒,那便是天雷惊地火,轻易缓和不得。
“啪……啪啪啪……”
一连串的巴掌声把暖儿的话生生的压在了喉咙里,再也求饶不得。
这巴掌打得又急又重,连戈雅都是微微发抖,站且站不稳当。
“木美人,你可知本宫为何不问暖儿事情的来龙去脉?”
戈雅被羽皇贵妃这狠辣的出手,惊的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被这一吼,更是三魂吓丢了两魂。
“回娘娘的话,臣妾不知,想来是娘娘明察秋毫,知道是暖儿这婢子欺侮臣妾,便为臣妾主持公道。”
戈雅眼中怨恨的光泽时隐时现,但是现在形势没人强,不忍也得忍。
这羽皇贵妃完全不按常理出招,自己之前想的,已然都用不上了。
“为你主持公道?你自己便不觉得可笑吗?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