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妲己说的时候,帝辛并未完全相信,只是灾情严重,不得不拿出些态度和举措来,否则朝臣便要‘逼’迫自己下罪己诏了。
至于钦天监的推演,帝辛就更是冷笑了,都是一群没有真本事,只会看些皮‘毛’却装神‘弄’鬼糊‘弄’人的废物。
若不是有时候借他们的嘴说些神喻很是好用,自己早便砍了他们。
不想倒是真的起了作用,难道这木美人当真便是木神的使者?如果说来,妲己倒真是自己的福星了,这偶然的一顾都能替自己解了心腹大患。
“如此,甚好。”
都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话也不尽然,自己今日可不就是双喜临‘门’吗。
“恭喜大王,贺喜大王,这都是列祖列宗的保佑,上天赐福啊,木神娘娘才会降下使者。”
闻太师之子歌颂了先王,尊崇了神明,便是戈雅,也捞了一份天大的功劳,却绝口不提帝辛,放佛眼前的大王不过是命好,才坐享其成了去。
“恭喜大王,贺喜大王,请大王厚赏木神使者。”
有人领了头,其他人自然也跟在歌功颂德起来。
“木神赐福,雨患解除,自是要赏,拟旨,修建木神祠,香火供奉,永不间断,另木神使者祈福有功,特赐黄金百两,白银千两。”
帝辛心中也是畅快,这一开怀,赏赐便也格外丰厚了些。
黄金百两,白银千两,这都及得上立下大功的将领所得的赏赐了。
“大王,这赏赐殊为不妥,万万不可啊。”
不想帝辛的话音刚落,这反对之声便接踵而来。帝辛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敢公然拦下自己口谕的,除了闻太师父子,在不做他人想。
“有何不妥?此次祈福的功劳之大,不需要孤来说吧。恩泽的百姓何止千万,比之前线浴血奋战的功劳,也是丝毫不显逊‘色’。”
帝辛微微寒了脸‘色’,语气已是有些不耐的加重了。
“启禀大王,微臣并非觉得赏赐过重,而且觉得大王赏赐错了方向。”
“那你倒是说说,孤该赏赐何人?难道是钦天监的功劳?”
帝辛口中说的是询问的话语,语调中却是满满的置疑和不满。
“回大王的话,这木神娘娘赐福,修建祠堂供奉自是无可厚非的,木美人身为木神使者,虔诚祈福,才使得灾情上达天听,解万民于倒悬,自是也当赏的。”
“‘混’账,孤说赏,你偏要出来说不妥,孤准你说出缘由,你竟都是说的孤前者之言,你究竟意‘欲’何为。”
不待闻太师之子说完,帝辛就已经发了火,根本没法耐着‘性’子听完。
“大王想是误会了微臣的意思,微臣也是赞同大王说的建祠堂,厚赏木美人。”
“那你到底说说觉得哪里不妥?孤倒是想要听听。”
“是,大王,那木美人虽说是木神使者,为国祈福,但说到底,还是大王的嫔妃,‘女’子一生,所求不过是夫君的疼爱,子‘女’孝顺,木美人有功于社稷,大王很该迎木美人回宫,以晋位相赏,否则岂非有薄情寡‘性’之嫌。”
“恳请必须迎木美人回宫。”
见闻太师之子说的有理,一众的大臣也都附和着请求。
不是说闻太师之子就有这么大的号召力,便是他爹闻太师,只不过算得上是闻半朝。
主要是这提议实则合情合理,并未半点可挑剔处。后宫中人,理当有后宫的赏法,本便不该与前朝‘混’合了去,否则难保会有牝‘鸡’司晨之祸。
“九侯,木美人乃是你的嫡‘女’,此事你怎么说?”
帝辛并未叫起,也未有任何表态,只是突然点了九侯的名。
“回大王的话,木美人虽说是微臣之嫡‘女’,却也是大王之嫔妃,这先君后臣,先忠后孝,乃是自古不变的大道,臣不敢有所违背,是以臣没有异议,但请大王乾纲独断便是。”
九侯恭恭敬敬的回了,一脸的正气平静,看不出丝毫作伪的痕迹,便仿似之前苦苦哀求帝辛给戈雅一个名分的不是自己一般。
“孤是问你如何心愿?但说无妨。”
“回陛下的话,微臣所愿,后宫事,依着后宫规矩来便是。微臣不敢因木美人乃老臣嫡‘女’,便求陛下格外恩典,只求陛下按功行赏,以安天下。”
按功行赏,以安天下?若是不按功行赏,便天下难安吗?这可是赤果果的威胁了。
其实倒不是帝辛舍不得一个妃位,主要是自己对羽皇贵妃有过承诺,对戈雅永不封妃。
这之前还能说是为了天下计,不得不如此,况美人也终究不是妃位。
这喜讯若是昨日传到,帝辛高兴之下,也许是就准了,可今日却是万万不能了,羽皇贵妃已是那般乖巧,自己哪里还忍心让她伤怀。
“恳请大王迎木美人回宫……”
见帝辛迟迟不表态,闻太师之子已是不耐烦傻等了,便拔高了声音又提醒了一遍。
“孤听到了,你一遍一遍的奏请,是打算‘逼’宫吗。”
“大王严重了,微臣万万不敢,只是不知大王因何为难踌躇,难不成传言竟是真的?”
“什么传言?”
“回大王的话,有传言道,大王本以宠幸木美人,却因宫中善妒之嫔妃阻挠,才囚木美人于永巷,便言永不封妃。”
这话一出,帝辛不由心中一惊,虽说宫中人多嘴杂,难有秘密,可这事自己是着意封口过的,竟还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