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王的话,窥视大王行踪,按律,当斩。”
安公公本以为帝辛不过一时气恼,却不想竟然说到这么这么严重的罪名上来了,这怕是很难善了了。
跟在帝辛身边,贴身伺候了几十年,这么紧张,‘摸’不着头绪的时候,还真就不多。
“既然如此,你还不快去问问,看看王后娘娘是打算跟你说些什么,也好让孤知道知道,这前朝后宫到底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孤。”
其实众人都猜错了,帝辛并非恼恨姜王后到了这种不死不休的地步,而是恼恨朝臣窥视自己的行踪,妄图左右自己的决定。
但一来这种事情从来都是隐蔽的,难以抓到端倪,二来,能够得着的朝臣,怕是都如此做来,总不好一打击便打击了一大片,到时候人人自危,于国不利。
便是在这个当口,姜王后冲了上来,帝辛自然就拿着她作伐,敲打一下群臣,也顺便对姜王后给予一些警告的意思。
“是,奴才遵旨。”
见帝辛是真的有些震怒,安公公也不敢再多说旁的,忙不迭的便步下台阶,来到小内‘侍’近前。
“杂家且来问你,你必要有什么说什么,不得有丝毫隐瞒,明白了吗?”
安公公表情很是严肃,目不斜视,只是定定的盯了小内‘侍’,一心巴望着这‘混’账东西能听懂自己话里的意思。
“是,是是,奴才一定有什么说什么,绝不敢有丝毫隐瞒。”
见安公公奉命来审问自己,小内‘侍’磕头如捣蒜一般,生怕一个不小心,小命就不保了。
一见小内‘侍’没有半点思考能力,全凭本能反应的劲儿了,安公公心下便不由的摇了摇头。
“杂家问你,你可以奉了王后娘娘的命令前来?”
“是,正是。”
“娘娘命你前来,所为何事?”
知道这内‘侍’已经被吓破了胆,所以安公公也不让他自行叙说,免得驴‘唇’不对马嘴,有辱圣听。
况自己这般问来,也能稍稍阻止一些,不然万一他狗急跳墙,胡‘乱’攀扯,便是自己,怕是也要吃些挂落。
“回大总管的话,王后娘娘,王后娘娘命小的前来寻您。”
说到这,小内‘侍’便如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眼睛巴巴的望着安公公,希望对方能帮自己说句话,救自己一命。
安公公已是气的一丝脾气都没有了,这要不是在大殿,若是换一个场合,安公公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直接便踢死了他。
这本是小事一桩,但是进行到了现在,已是没有人会再把它只当成一件小事来看待了。
“王后娘娘命你来寻杂家,所为何事?速速说来。”
这话可算是问到了点子上,也算得上是总结话题的最后一问了。
连一众的朝臣都集中了‘精’神,紧张兮兮的望着小内‘侍’。
“这,王后娘娘让奴才来,找安公公……”
小内‘侍’被帝辛吓得好像完全把来的目的给忘了,从头缕了一遍,才猛地醒悟过来。
但就是醒悟过来了,才更加害怕,整张脸瞬间失去了血‘色’。
“大王饶命啊,饶命啊,实在是事情太大,王后娘娘不敢不报,可是又怕打扰大王朝政,便让奴才‘私’下里跟安公公说,奴才一时竟吓傻了,忘了这等大事了,大王饶命啊。”
如此这般哭哭啼啼的求饶,众人也是脸‘色’大变,这情形明显有些不对啊,显然已经超出了众人事先的估计。
不过安公公倒是乐了,心中已经开始奏乐不止了,既然是有大事发生,便不存在什么错处了。
“到底何事,还不快说,若然耽误了大事,你有几个脑袋也是不够砍的。”
安公公深知姜王后不是个糊涂的,这若是娘娘都担待不得,必须得来请大王示下的,必是了不得的大事,还真就不能任由这一个奴才给耽搁了去。
“回大总管的话,是柳采‘女’,柳采‘女’身子不适,请了太医来看,说是中了剧毒,龙胎,龙胎恐是不保了。”
“嘶……”
这回朝臣可是真真的倒‘抽’了一口冷气,这龙胎不保本就是件天大的事。
况帝辛连下的五道圣旨里面,就有将此子‘交’与羽皇贵妃抚养的一道旨意,这便不是采‘女’之子,那般卑微尴尬的地位了,而是尊贵的不输大王子和二王子多少的一个存在。
现在可倒好,不只龙胎没了,更有甚至竟是被下毒所致,这幕后之人,似乎不需多想便呼之‘欲’出。
但是又觉得姜王后不该这般蠢笨才是,想来是有人故意陷害,但若是如此,那这人的心计之深,手段之狠毒,便令人发指了。
“‘混’账,如此大事,竟到现在才报,拖出去砍了,安子,起驾。”
帝辛也是真的火了,别人都只当这是帝辛的一个幼子或是幼‘女’,没人知道帝辛对他寄予了多大的厚望。
如此竟然说没就没了,平时这些嫔妃捻酸吃醋的,帝辛只做不知,毕竟‘女’人家的争夺,很不必放在心上。
但如今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黑手都伸向了自己的子嗣,这便断断不能容了,不拘是谁,一经查出,决不轻贷。
安公公也是见惯风‘浪’的,是以只是稍稍愣了愣,便就赶到前头去不知轿撵了。
至于去哪,真心不需要帝辛吩咐,若是这点眼力劲都没有,安公公也便做不到大总管的位置上了。
一众的朝臣被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