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岂会不知妲己的心思,是以也是强制按捺了心神,巴巴的将事情说了来。
“里面的是什么物事?”
听得母亲竟然特特的藏了东西在凝香的嫁妆内,妲己连着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入宫以来,一桩桩一件件,多是与母亲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便是自己所中的软糯引都是出自母亲之手,若说这其中没有什么隐情,打死妲己也是不会相信的。
妲己还记得,前生母亲便是为人所害的,这出手害死母亲之人,真的便是姬发或者是邑姜吗?
“回娘娘的话,里面装着一封密信,还有一个朱砂密封的盒子,密信是写给奴婢的,奴婢当即便拆开来看了。”
“母亲有密信给你?里面写了什么?”
妲己已是急的等不得凝香慢慢的说了来,到底是什么‘逼’的母亲,堂堂冀州候夫人还要靠着这等法子才能传了消息出来?
难道冀州已是风云变‘色’了吗?可是哥哥人还在朝歌,怎得竟是毫不知情?是哥哥尚未察觉还是竟然有意瞒了自己?
一阵阵的烦躁袭上心头,竟是久久按捺不住,不拘那样,都是妲己不能接受的。
哥哥想来最疼宠自己,岂会如此大事,可以欺瞒自己,便是怕自己太过忧心,他自己又岂会放心的扔了母亲独自在冀州,巴巴的赶了来朝歌贺这劳什子的寿。
可若是哥哥并不知情,这便更说不通了,母亲宁可把消息传给凝香,也不肯说与唯一的儿子,这却又是为何?难道这事情有生命之危?亦或者是母亲不能相信哥哥?
妲己的心已经纠结成了一团,完全不敢再想下去,只盼了那密信里的内容,可以给自己一个答案。
“回娘娘的话,密信中的内容很短,而且很是诡异,夫人只是写道(速速逃离西岐,去往朝歌寻了妲己,嘱她切莫相信任何人,至亲之人莫信莫言。)另外还要奴婢将那样物事务必亲手‘交’与娘娘,奴婢知道这必是极为重要的,便不敢耽搁,为了免于他们起疑,连着什么也不敢带,只推说出去逛逛西岐城,接着机会便逃了出来。”
竟有此事?母亲要自己莫要相信任何人?至亲之人莫信莫言?这至亲之人指的是谁?
是母亲发现了姬发并非良人吗?嘱咐自己守住自己的心吗?
可若只是如此,哪里用的着如此大费周章,除非……
这刚一闪过的念头,几乎惊呆了妲己,不,不会的,一定不会是这样。
母亲说的定然是姬发无疑了,不拘如何,自己只守着自己的心,按着自己的意思行事也便是了,旁的,也不需多想了去。
“你不过是与那荣顺有着婚约罢了,并不曾真个拜了堂,也不见得情意如何深了,怎得你逃了,便会出现那般多武功高强的黑衣人截杀于你?”
凝香既已到了这里,妲己便也不担心那物事为他人抢夺了,是以并不急着去看那东西,而是巴巴的问了之前自己想不通透的事情。
“回娘娘的话,这点,奴婢也是想不通的,奴婢逃跑的前两日,也是看到一些西伯侯府的家丁出来寻找的,但并不很认真,奴婢只是稍稍避让着些,便可畅通无阻了。”
妲己的话,让凝香也是微微皱了眉头,略略整理了思路,才巴巴的回了妲己的话。
“可是第三日头里,便很是不对了,先是出动了好些个西伯侯府里的亲卫,挨家挨户的搜查,奴婢原不知道是找奴婢的,还以为是出了什么逃犯,后来看到那些人拿着奴婢的画像,才知道竟是要抓了奴婢回去,又醒起夫人的密信,奴婢便觉着这其中定是有奴婢不明白的地方,但不拘怎得,想来都是对娘娘不利的,奴婢便不再借助在农家,而是巴巴的去了山林子里宿着,这才避开了他们。”
第三日才巴巴的派了亲卫来搜来查吗?那便不是为了凝香这个人了,妲己便是再不知详情,也是可以推断一二的。
想来是凝香手中的东西至关重要,而又被姬发知晓了,这才拼了命的来抢夺。
“凝香,那密信的事,你可与旁人说过?或是漏了什么口风?”
“回娘娘的话,那密信是夫人所‘交’,奴婢便是死了,也不会让它落在他人手中的,奴婢看过之后,生恐保护不利,给夫人带去麻烦,是以当即便毁了去,决计不会有其他人知晓此事的。”
妲己缓缓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更为焦急了,连着额头都渗出了汗。
消息不是凝香这边泄‘露’的,那便是冀州那便出了问题了。
也不知母亲要防备的是谁,冀州城内可是安全的,若是……若是那贼人对母亲心存歹念,这可如何是好。
不,不会有事的,定然是自己多心了,那贼人便是潜藏侯府,也断然不会有那般大的能量,父亲对母亲最是疼宠,岂会容旁人伤了母亲一分。
虽是自己都不能相信,毕竟前生母亲也是遭了别人的毒害,父亲也不曾发现了去,可是现下自己远在千里之外,除了这般安慰自己,实在也做不得什么。
“娘娘……”
见妲己面‘色’愁苦,一脸的为难纠结,大有‘阴’晴不定之‘色’,凝香很有些担心的低唤了。
“本宫无事,你且说说你既是隐匿于山林之中,怎得还会被找了出来,竟而被端敬王妃所救?”
便是凝香与自己至为亲密,妲己也是不想事事都说与她听的,不说这重生之事端的诡异,便是这宫中的‘波’云诡谲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