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凤仪宫,等轿撵的空闲,妲己便与黄贵妃攀谈了起来。
“娘娘的东西果都是极好的,那御果,臣妾都舍不得吃呢。”
黄贵妃正心绪不宁呢,哪里有心思跟妲己寒暄:“妹妹快别这么说了,能得妹妹的喜欢,那果子便是立了天大的功劳,姐姐哪里还有几个,便一并送了与妹妹吧。”
“那可不好,妹妹不成了馋嘴,巴巴的来抢食的了,怕要被笑死了。”
“哪个敢来笑话妹妹,就这样定了,一会子姐姐就让人给妹妹送了去,外面有些个凉,姐姐便先回去了。”
“那姐姐慢走,妹妹就先谢过姐姐了。”妲己看着黄贵妃升了轿撵走远才向自己的轿撵走去。
一脚已要踏上轿撵了,姜采女巴巴的赶了来:“奴婢给媚妃娘娘请安。”
妲己收了脚,笑眯眯的说:“姜采女请安可真是会找时候啊,若是再迟一步,本宫收步不及,可就真是需要请安了。”
姜采女的脸顿时就开了染坊,但是妲己已经自称本宫,并叫了自己姜采女,这便万万不能再去亲近了。
“娘娘说笑了,奴婢是想问娘娘可还满意那些花样子,若是不合用,奴婢再重做些来。”
妲己一步一步走到姜采女身边,捻起衣服领子,仔细看了上面的绣花。
“果然是什么身份配什么花色,姜采女的花样子有些小家子气呢,不过其中的蔷薇花到是极好的,跟沈美人很是相配,本宫还绣了荷包送了与她,也不知她是看的上呢?还是看不上呢?”
姜采女怕再待下去就要绷不住了:“娘娘说的极是,外面凉气重,娘娘快升撵回宫吧,奴婢便不耽误娘娘了。”
妲己笑的一脸畅快:“说的也是,还真是有些个冷,不像姜采女步行着回去,反倒是暖和了。”
说罢无视姜采女扭曲了的脸色,便升了撵。
轿撵呋一离开,妲己便收了笑,一脸的若有所思。
纯儿在旁边扶着轿撵,小声询问:“娘娘因何与那姜采女过不起,可是她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娘娘?”
妲己微叹口气,纯儿还是不成熟,若是纯儿得用,自己何苦依靠春荷。
“她何须得罪本宫,在这宫中,纵使得罪了,又有何不能笑脸相迎的?”
纯儿不解的询问:“那娘娘这是为何?”
妲己摆了摆手并未加以解释,有些事注定是需要自己参悟的,别人告诉的再多,该不长进也还是不会长进的。
不多时便回到娃宫,叫了春荷进来,又留了纯儿守在门外,非经通传,任何人不得入内。
“荷包可送去了?”
“回娘娘,是奴婢亲自送过去的。”
妲己满意的点点头:“很好,你见到了沈美人,还是交与了别人?”
“是奴婢亲手交与沈美人的。”
“她当时如何反应?可有说了什么?”
“沈美人虽极力忍着,可奴婢看得出她情绪很是不稳定,好半响才嘱奴婢带句话给娘娘。”
“什么话?”
“沈美人说,谢谢娘娘让蔷薇落叶归根。”
妲己不由笑出了声,落叶归根,你种几株蔷薇便妄想留住蔷薇的根吗?真真可笑。不过如此便好,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神,原不过是个挑梁的小丑,不足为据。
“你做的很好,昨日的事可有了消息?”
“奴婢特特的打听了,昨个大王砍头的并不是那副将,而是一个名唤葛夜的文臣。”
这关文臣什么事:“说清楚些,怎么回事?”
“说是那文臣言道闻太师两朝老臣,深得先王仰仗,东夷又是个不稳的,不若就将虎符暂留与闻太师之手,也好随时平乱。”
妲己都能清楚的感觉心咚的一沉,这,可算得上是谋逆的重罪了:“朝臣是怎么个章程?”
“朝臣分了两派,一排中立,并不多言,一排却是拥护赞成的。”
“难不成就无一人反对吗?”
“只有两个小吏出来反对,只是位卑言轻,原做不得数。”
“这消息可属实?”
“消息是从前殿传出来的,决计是错不了的。”
妲己万没想到,帝辛的朝廷竟已是这般内忧外患,那帝辛借着这次四方来贺,必是要血洗一番了,镇住了藩属,才好对朝廷内动刀。
忽的,妲己醒起帝辛昨个可是立刻就去了王后的宫里,这事又与王后有何相干呢?
“春荷,本宫不问你缘由,只问你,与姜王后可还有未结的恩情?”
春荷怎会不明白妲己是要了自己的话,莫说妲己能这般顾全自己,便是要一五一十的禀了,也是并不过分的,当下便跪下回道:“娘娘勿用顾虑奴婢,姜王后并无恩情与奴婢,便是有所恩情的,娘娘也无需顾忌,奴婢是娘娘的人,必是以娘娘为考量的。”
“如此便好,你且起来吧,本宫也是不愿你为难,才有此一问,你不必多了心去。”
春荷起身立于一旁:“娘娘放心,奴婢都省的,娘娘有什么,尽管吩咐便是。”
“本宫想知道,这次东夷的叛乱究竟如何?”
“娘娘,这个奴婢委实不知,不够既是已然得胜,那么打听些眉目便也不难,奴婢两日内必会给了娘娘消息。”
“好,这个你且打听着,还有,这次可是东伯侯向朝歌报的急?”
“回娘娘,是的。”
“可知东伯侯的告急折子是怎么写的?”
“这个,也需要去打听了才成。”
“便去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