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手脚自是麻利的,加之诸位夫人们也知今日的事恐难善了,哪里还会巴巴的找麻烦,都是紧着配合的,恨不能自己亲手去扯了屏风来将自己藏在里面。.. 。
是以虽这禀报之时,大王与羽皇贵妃的撵架已然将到殿外,却也在大王进殿之前,将一切都布置好了。
红袖唯恐有所疏漏,还巴巴的仔细着望了又望,瞧着是没有什么问题了,才稍稍松了口气。
“臣妾参见大王,恭贺羽皇贵妃……”
“臣‘妇’参见大王,恭贺羽皇贵妃……”
众人万没想到,帝辛竟是携着羽皇贵妃的手一起步入殿内。
这屏风后的人还好上一些,有层遮挡,不至于叫帝辛瞧出不妥来,外面的嫔妃可便无遮无拦了,面上的惊疑,不满,妒忌,愤恨,端得‘精’彩。
因着端敬王妃身份特殊,诸般权衡,便是未曾竖起屏风。
端敬王妃虽是身份贵重,今日之事却是‘插’不得半句话的,是以无人去注意,自然并未看到,方才一瞬间的震动,竟是只有端敬王妃未‘露’丝毫的惊奇之‘色’。
便似早便料到定会如此一般,笑的风轻云淡。
“都免礼平身吧。”
帝辛说着便先到正座上面做了,并未在意这许多人的神情,或者该说是完全可以想到,却是‘混’未在意。
只是在妲己起身的时候,忍不住去望了。
妲己穿的素朴,却也得体,并不似有所不满,几日不见,却似更为清减了,这宫装穿在身上,竟是有些显得大了。
她眉宇间那抹轻愁是因何而来呢?是因为今日的册封大典只能作壁上观吗?还是,有一点点为着念着自己。
帝辛不由的有些愣神,虽是不屑自己竟然在意一个嫔妃的喜怒哀乐,可是这心便是不愿将眼神稍离了分毫。
想来,她是有想念自己的吧,便在帝辛诸般揣测,表情错综复杂的当儿,妲己也是感受到了这数到眼神的注意。
都不消去看,妲己便知,定然是帝辛在望着自己,不然今日自己又非焦点,哪里会有人注意的到自己。
况这眼神之中很有一道充满了怨愤的,想来便该是羽皇贵妃了。
这到真真可笑了,分明自己才是那个被欺负了,被薄待了的,怎得反倒成了恶人。
妲己也不去管旁的,只是抬眸痴痴的回望了帝辛,眼中无限情意,似嗔似念,竟似满心之中除了眼前之人,再容不下其他了。
妲己自然知道,自己拿捏着每一丝的表情和尺度,不过都是为了做给帝辛看的。
只是,这心里翻涌的‘潮’湿却是为何?难道自己竟是戏做的多了,来自己的心也骗过了吗?
如此想着,心口微疼,便轻轻蹙了眉,眼神黯淡的收了回来,自己都尚未察觉。
她这是怎么了?可是有所不适,还是因为自己的苛待所以伤怀?
见妲己蹙了眉,帝辛几‘欲’起身,恨不能几步上前拥了她入怀,万想不到几日不见,自己竟是如此想念于她。
竟是一丝都没有再去思考三王子之事,妲己有否参与,有否推‘波’助澜。
也许当真便如先王的告诫一般,宠了谁并不可怕,怕的是,当真将谁放在了心里。
届时便不再去想她做了什么,不曾做下什么,而只望这个人,陪在自己身边,只要是她便好。
“大王,吉时已到,该让人宣读圣旨了。”
见帝辛与妲己眼神‘交’汇,其中情意,端得缠绵,姜王后心中虽是有些难受,却也是欢喜的。
看来自己的这步棋没有走错,都不需怎得筹谋,这事便已料来必成。
心中虽是欢喜,却也不能任凭二人如此下去,否则便有辱了自己贤后的美名了,况轻易的便让帝辛吃到,也便不知了个中滋味,岂会在意。
是以姜王后看了看时辰,便开口提醒了帝辛,毕竟今儿是羽皇贵妃的好日子,总不好太过冷落了。
“安子,宣读圣旨。”
帝辛也并不说其他,既是凡事有祖制在,有规矩在,那便省事的多了,照章办事便是。
帝辛曾亲口许诺,羽皇贵妃见王不跪,虽则羽皇贵妃平日里不曾这般跋扈,但是今日,竟是扭了‘性’子,偏生不跪。
帝辛也浑不在意这些,挥了挥手也便准了。
自己怎会如此移不开眼睛,是想念她了吗?这种感觉,帝辛是陌生的,便是初见羽皇贵妃时的狂喜与惊‘艳’,都是不能与之相比的。
帝辛恐惧这种感觉,却又不讨厌这种感觉,妲己入宫也很有些时日了,自己是几时对她生了这等特别的心思呢?
是了,自己一直便是喜爱她的,只是刻意压制了些,今日许是因为多日未见,也许是因着册封礼之事,多了一份怜惜和心疼。
不拘是哪种,自己都是想念的紧了,罢了,便是她有何错处,这多日的相思之苦,也便是惩罚的够了。
这几日,想来她也是不好受的,至于冀州候世子那边,她已入宫,自然便是自己的嫔妃,实不该再以冀州之事论断。
“陛下……”
圣旨已然宣读完毕,帝辛竟还是不曾回神,姜王后也是有些无奈,不得不出声提醒了。
这帝王还当真是薄情,见不到时,诸般苛待,这一见之下,原本宠着捧着的,反倒变成了草芥,真真是好笑了。
只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帝王富有四海,这手里的东西多了,自然是要挑挑拣拣的,任凭你再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