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影从房梁上落下,莫说声音,便是灰尘都没有带起来一丝。。 此等轻功,也是登峰造极了。
“若然无事,你是不会出现的,现下这般现身,想来是出了大事,说吧。”
坐踏之上的人说着话,便支起了身子,一脸的无奈。
“启禀主子,孔雀台有名宫‘女’坠下了观景台,已然身死。”
黑影这话说的平静无‘波’,面上也是没有一丝情绪的,但是踏上的人确实面‘色’不悦的很。
“若当真是失足坠下,你定是不会来禀了本主的,内里可有甚么隐情?”
“回主子的话,属下也不敢完全肯定,毕竟事出突然,尚来不及查探,但是此人便是前次与那储秀宫月儿姑娘接触之人,是以属下不敢不报。”
居然是她?踏上之人微微眯了眯眼睛,内里竟是隐含了杀气。
看来,后宫要不太平了,不拘是谁,都要争着出手,这棋局,到当真是谁也不甘寂寞。
“她死前可有征兆?可见过什么人?”
“回主子的话,属下知道此事不容疏忽,已是着意打听过了。那奴婢曾与另一个婢子‘交’谈良久,之后便是去见了羽皇贵妃娘娘,坠下观景台之时,羽皇贵妃娘娘便在面前,还让人许了她家人五两银子。”
黑影想是隐于暗处太久了,便是说这等大事,也是不急不缓的,便像已失去了人类该有的喜怒哀乐一般。
但是这样也有一个好处,绝对不会带有引导的意思,所以听到消息的人,也不会受到误导。
只需要对所有的信息进行分析便可,亦是省却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与她‘交’谈的婢‘女’是何人?可有可疑之处?”
“回主子的话,那人便是属下先前禀报过的,曾无意中撞到与娃宫中的蔷儿姑娘密谈的婢‘女’了。”
“这倒是奇了,孔雀台是遭了什么不好的瘟神吗?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要跳将出来。”
羽皇贵妃的‘性’子看似跋扈,实则最是与世无争的一个人,这些事定然不是她授意的。
只是,她便是无意,也定然是常常流‘露’出不满和怨愤的,不然这些个奴才哪里便能出来搅东搅西。
亦或者,羽皇贵妃被醋意酸坏了心肠,竟是想要独霸了大王才肯甘心?
羽皇贵妃在这中间到底是个甚样的角‘色’,当真难猜的紧。
“你什么都不要做了,仔细的盯了孔雀台,本主要知道,这里面究竟是谁在做些黑了心肝的事,若然查实了,即刻来报。”
“是,主子。”
“苍狼怎么样了?”
“回主子的话,伤势已然好了许多,想来,是不碍事了。”
黑影一直都是隐于黑暗之处,面无表情的,但是说到苍狼,虽是没有明显的变态,但语气中还是不自觉的带出了一丝关切和暖意,显见二人的关系定然是极为亲密的,
只不知这一丝尚未消息的情意,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秃鹰,你是不是怪本主处罚了苍狼?”
若然是旁人,回答的不是自己想问的,自己是不会动怒的,不过是不了解,揣测不出自己的喜好罢了。
但是秃鹰却是不同的,若说这世上最了解自己的,恐便是秃鹰了。
可便是这样,也仍是答的错了,那么唯一的理由便是心思不定。
心思不定可是大忌,高手过招,一个闪失便是生死之差,是以这定力便是重中之重。
况秃鹰是自己最后的王牌,等同于自己的第二条‘性’命,若是离了心,那可是天大的祸事。
是以榻上之人似乎不敢轻忽,便是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都仔细的盯了。
“回主子的话,属下不敢,亦不觉主子处罚过重,苍狼有错,亏待主子的信任,主子便是要处死他,亦是应该的,‘蒙’主子大恩,饶他不死,便是属下,亦是感念主子大恩的。”
黑影说的很是诚挚,便是闪躲,都不曾出现一丝,便似所有的话,都是发自内心,不曾有丝毫的虚言一般。
“秃鹰,你的命是本主的,便是你自己,亦是无权决定的,你可明白?”
“回主子的话,属下明白。”
“明白便好,这话,本主只提醒你这一次,内里原因,想必你亦是知晓的,若然再有下次,你自己当知道如何。”
“主子放心,属下定然不会再有下次,若是再犯,不消主子开口,属下必是自领责罚去。”
“好了,你明白便好,苍狼可有见过何人?”
“回主子的话,苍狼伤势不轻,并未出‘门’,自是不曾与任何人见面的,只是……”
“本主竟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吞吞吐吐这一套?可是要本主问了才肯说?”
榻上的人可是真的有些发怒了,这背后的剑最大的作用便是出其不意,制敌于死地。
若是平日里也有了七情六‘欲’,‘露’了锋芒,便再无用处了。
养一把背后的剑,殊为不易,若然毁掉,当真是心痛的厉害。也怨不得榻上之人会这般动怒了。
“主子莫恼,属下并非不‘欲’明言,只是苍狼并无不当举动,是以属下只能据实以告,但是,属下总觉得苍狼似有不妥。”
“有何不妥之处?”
“回主子的话,属下觉着苍狼很有些心神不宁,便是与属下‘交’谈,亦是时常走神,而且,属下曾见他拿着一阕残布发呆,那布瞧着竟似从‘女’子的衣裙上面撕扯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