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一别,飞廉心中委实愧疚,深感自己做的太过不周至,现下见姑娘平安无事,也已安全入宫,实是欣喜的很。, 。”
安公公呋一离开,飞廉将军便‘露’出了笑意,便如凝香记忆中一般,整个人都充斥着浓浓的暖意。
只手中的残箭有些煞了风景,但是飞廉将军不肯放下,凝香自是不会多言甚么,便都选择‘性’的不去看它。
“恩公说的哪里话,当日若非‘蒙’恩公仗义搭救,奴婢怕是早便化为一架枯骨了,救命之恩,奴婢片刻不敢忘,只巴望能有机会,报答恩公才是。”
这深宫的险恶,飞廉便是不曾接触到,亦是有些耳闻的,望着面前这么单纯明媚的姑娘,心中竟是有些不忍。
有心相劝,又觉没有立场,是以话到嘴边,还是生生的吞了回去。
“姑娘勿需如此,飞廉不过举手之劳,救了姑娘一时,却不曾助姑娘脱困,姑娘能平安到得朝歌,实非飞廉之功,这个谢字,切莫再提。”
“恩公高义,自是不曾将这援手放在眼里,只是,对奴婢而言,这恩却是天高地厚的,奴婢无能,不敢说有甚么可以报答恩公的,但只消恩公有需要奴婢去做的事,奴婢定是万死不辞的。”
“姑娘既如此说,飞廉也不便强逆了姑娘的意,你我亦是有缘,姑娘便莫要奴婢来奴婢去的了,飞廉冒昧,敢问姑娘芳名。”
“劳恩公动问,奴婢闺名凝香。”
“凝雪含梅香自来,凝香,果然是好名字。”
凝香虽是妲己的贴身丫鬟,但毕竟是奴婢出身,哪里有那公子小姐间的诗情画意。
现下名字被一男子在口中咀嚼,竟还说的如此之美,便不觉有些羞赧,面颊发热的厉害,竟是连脖子都有些粉红的起来。
飞廉久经沙场,不谙男‘女’情事,当日相救之时,本便对凝香的忠主之心有些怜惜,现下又见这般羞怯的模样,竟是有些痴了。
凝香羞得很低了头,只‘露’出半截粉嫩的颈子,还有一丝散‘乱’的发丝垂在上面,端得惹人心痒。
飞廉不知道自己怎会有些口干舌燥之感,很吞了口水,才发觉自己竟是太过孟‘浪’了,忙移开眼睛望向别处。
“飞廉正要出宫,姑娘若是方便,可否引路。”
飞廉将军并非不识这出宫之路,只是外臣进宫,规矩甚严,若无旁人引领着,便在后宫‘乱’闯‘乱’撞,被有心人参上一本,那可是担不起的罪名。
“啊,恩公,奴婢的主子听闻恩公到此,命了奴婢来请恩公前往一叙,‘欲’要当面向恩公致谢。”
凝香羞涩的不知道怎生是好,竟连来此的正事都忘了提,现下闻得飞廉‘欲’要离宫,方才醒起主子‘交’代的事来,忙不迭的说了。
凝香未说此话之时,飞廉笑的很是和煦,此话一出,却是瞬间变了脸‘色’,‘阴’沉审视的望了凝香半晌。
凝香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以致恩公如此,亦是慌张失措,不知如何答对才好,便就愣愣的回望了飞廉。
飞廉仔仔细细的观察了凝香半晌,直到凝香为难的都要掉下泪来,才心中微叹了口气,暗怪自己太过多心了。
凝香这般单纯的‘女’子,岂会有那般复杂的心思,想来不过是被主子利用罢了。
只是,跟着如此心机深沉的主子,想来是祸非福吧。
“前次举手之劳,姑娘已然谢过了,又以闺名相告,便就不欠飞廉分毫了,更莫说姑娘的主子了,飞廉实是担不得这个谢字,这便就告辞了。”
飞廉说罢便绕开了凝香,想要独自离开,却不想被凝香言语所阻。
“恩公且慢。”
虽是不解自己哪里做的不对,以致恩公如此恼怒,竟是不‘欲’再多说一言,但是终归是自己太过蠢笨。
凝香忙不迭的提了裙摆,小跑着绕到飞廉身前,很是喘了两口气,才巴巴的开口。
“恩公,是不是奴婢做错了甚么?惹得恩公不喜?”
望着凝香如此忐忑的神情,飞廉真是有些无奈了,自己该怎生说呢?
她对主子那般忠心,千里迢迢不顾‘性’命也要赶了来,难道自己几句话,她便会相信吗?
便是相信,又能如何呢?她是人家的家生子奴婢,生死全然由不得自己,想来便是自己,亦是帮不得的。
既然如此,自己又何苦增添她的烦恼,也罢,自己便就说了这善意的谎言吧。
“姑娘多心了,飞廉并无不快,只是突然想起府中尚有要事,须得飞廉赶了回去处理,是以走的匆忙了,姑娘勿怪。”
凝香自是信任恩公的,只是恩公的神情,怎得如此别扭,算了,许是恩公本便如此,自己不甚了解罢了。
“恩公当真尚有要事吗?可是,可是我家主子已然备好了膳食,‘欲’请恩公一同用膳,也好当面向恩公致谢。”
“飞廉已经说过,当日对姑娘的搭救不过是举手之劳,不敢当媚贵妃娘娘的谢,还请姑娘如实回禀娘娘便是,飞廉告辞。”
见飞廉将军当真要走,竟是半步也不能通融的,凝香急的什么似的。
这是入宫以来,娘娘第一次吩咐自己办事,自己便就办得砸了,岂非太过无用。
焦急之下,心便跳的很有些快,凝香忙用手捂了,这一捂便‘摸’到了一件物什。
自己当真是蠢钝的可以,怎生将娘娘‘交’代的事情忘得如此彻底。
凝香忙从衣襟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