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娘娘,谁人又这么大的能量可以抗衡大王的决断?这等大事,大王必是会乾纲独断的啊。-”
妲己说的固然有理,可是‘春’荷实在是想不太明白便是有人有这般不臣的心思,又哪里来的这般逆天的能量。
“‘春’荷,你可是忘了,闻太师可是当之无愧的闻半朝,大王半生戎马,算得上是果断之君了,又何曾当真挣脱了闻太师的束缚?”
“可是,娘娘不是还有比干相爷襄助吗?相爷忠肝义胆,又是德高望重,岂会任由闻太师把持朝政,违逆大王之意?”
“比干王叔自是忠义之人,只是这忠义却并无分量,这许多年来,你真当比干王叔看不出闻太师独步朝纲吗?他因何不说,不谏?因为不敌。现下不过是被本宫‘激’起了血‘性’,亦是因为闻太师已然罢朝,退居背后罢了。”
“这,难不成满朝文武竟是怕了一个闻太师不成?”
“‘春’荷,你虽是聪慧的,却只着眼于这后宫,不懂前朝男人间的战争,若只是一个闻太师,大王只需一柄长剑,便可取了他的‘性’命。”
妲己说至此处竟是不由的轻笑,帝辛一生霸气,却只在闻太师一事上求了稳,只不知这稳,竟是生生断送了祖宗基业。
“朝中满朝文武,皆食殷商俸禄,可是当真忠于陛下的又有几人,都是各人揣着各人的心思,是以许多人投靠了闻太师,亦是有一些人尚在两可之间,以致于一直当真力‘挺’陛下的人,便就寥寥无几了。”
“那,娘娘,我们该怎生办才好?”
‘春’荷便是久在深宫,亦是知道闻太师的威望的,若然闻太师下了死力阻止大王子问鼎,那此事到当真是难办的紧。
“本宫能做甚么,本宫手中的筹码少之又少,况大王子之事,亦是轮不到本宫出面的,说不得也只能暗中相助罢了。”
大王子在自己心中虽是很重,但却还不至于重到让自己‘乱’了心神,破绽百出。
“那,娘娘是意思,可是静观其变?”
“不,大王子的事情可以暂且静观其变,但是王后娘娘的事情却是不能的,本宫若是不能巩固自己的地位,莫说是襄助大王子了,便是‘性’命,恐都是不保的。”
“娘娘既是有了定计,奴婢依计行事便是。”
妲己这话确是在情在理的,‘春’荷亦是觉得王后娘娘此举不只为了让大王承情,恐尚有分薄自家主子帝宠的意思在里面。
“你去传话给他,便说本宫要另送一个大富贵与他。”
“娘娘的意思是?”
“本宫只是要襄助大王子,可却绝不会对王后娘娘多加退让,她既是对本宫出手,本宫说不得也要破了她的招数。”
“是,娘娘便当如此。”
听得妲己这般说,‘春’荷方是放下了心,本来还好生担心,若是娘娘因为大王子,而对王后娘娘诸多留手,此番争斗,恐便落了下锋。
“你且附耳过来,本宫细细说与你听。”
“是,娘娘。”
妲己这边紧锣密鼓的商量筹谋,凤仪宫中百般思量,孔雀台上一双泪眼巴巴的相看守望。
而被这一切环绕的中心,帝辛,却丝毫没考虑这浓情蜜意,而是心下烦躁的很。
“大王,既是飞廉将军回来了,大王该当安心才是,怎得还是如此闷闷不乐?”
安公公禀了飞廉将军与那凝香之事,帝辛便就一言不发,实是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安公公暗叹,现下大王的心思当真是越来越不易揣摩了,再这样下去,自己怕是也是如旁人一般,‘摸’不准大王的心思了。
“飞廉将军虽是回返朝歌了,只是毕竟不同于恶来将军,孤心内实不能信了十分,安心十分。”
“大王切莫如此伤神,龙体为重。”
“王后可有再遣人来问?”
帝辛不问还好,这一问,安公公当真是险些老泪。
你说帝辛这边心情烦闷,王后娘娘偏要大度的上了折子,恳请大王选秀,充实后宫。
这原是王后分内之事,亦是说不得什么,顶多不过是时机不当罢了。
只是这王后娘娘的折子才刚递了上来,外臣的折子就接二连三的奏请此事,这内里的意味,可便不言可喻了。
“回大王的话,大王将折子搁置了,吩咐老奴回了话说,大王国事繁忙,尚未及细看,想来王后娘娘深以为真,是以方才又遣了红袖姑娘前来探问。”
“你是想塞了什么样的‘女’人与孤?”
“回大王的话,王后娘娘今儿很是召见了一些外命‘妇’夫人,一切皆是按着规矩而行,想来是真心要为大王充实后宫,以期子嗣绵延的。”
“子嗣绵延?若是她当真有这个心思,当日便该对柳采‘女’多加照拂才是,若然当真如此,想必三王子已然降生。”
三王子已是帝辛心中深刻的痛楚了,只消提起便压抑不住怒火,很是锤了一下踏几,拳头处因为用力过猛,都有些发红。
安公公唬的什么似的,当下便想上前去捧了,可见帝辛面‘色’不渝的很,便又生生的顿住了脚步。
“大王,三王子之事,是那姚美人作孽,犯下这等滔天的大罪来,这以有心算无心,当真难防的紧,大王也便莫要再伤怀了。”
“姚美人?她哪里有着通天的本事,不过是个愚蠢的替死鬼罢了,只是孤竟不知,这背后之人可以隐藏的这样深,任孤如何明察暗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