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你的心意本宫明白,可你也要相信本宫,本宫并非心思浅薄之人,岂会被姬发一‘迷’至此。.. 。”
这话要是旁人说来,妲己早便发了火气,可是凝香自是不同的。
莫说凝香自幼便服‘侍’自己,对自己忠心耿耿,为着母亲的嘱咐,便不顾‘性’命,千里跋涉来寻找自己。
便是凝香当真关心惦念自己的心,都是伤不得的,是以妲己沉下气,多加解释了两句。
“娘娘冰雪聪明,奴婢自会不知,只是娘娘情根深种,亦是一大苦事,现下已然如此,娘娘竟还不愿死心,还要询问于二公子吗?”
“凝香,本宫并非为了儿‘女’‘私’情才写这封书信给二公主,你该信本宫之言。”
“既是娘娘这般说,那奴婢便是信的,只是,便是娘娘的信再是大义,若然被大王知悉,亦必是天大的祸事,宫中戒备森严,这信,娘娘怎生送出去才好?”
凝香倒是不去想姬发如何,亦是不在意甚么天下大义,只消主子平平安安的,凝香便觉着心中欢喜。
“本宫还不至为了旁人巴巴的偏生去牺牲自己,你且放心便是,至于如何送出宫去,便更不需担心了,本宫自有法子。”
凝香本想再劝,可是见妲己已是不耐多言,而且显见着主意已定,便生生的住了口。
“既是娘娘主意已定,奴婢亦便不劝了,只求娘娘一条,切切小心再小心,不拘何人之事,也莫要逞强冒险。”
“你放心便是,本宫醒得。”
“那奴婢这便去研墨。”
凝香本便是妲己的贴身丫头,妲己的习惯,恐是比妲己自己都还要清楚许多。
是以这墨不浓不淡,竟是让妲己顺畅非常。
这墨用的舒畅,心情自也是极好的,落笔亦是一种乐事了。
“‘激’发哥哥见字如晤:
许久未曾获悉来信,心中惦念非常,因知现下局势紧张,亦是不敢主动联系。
只是此事委实重要,不敢不告知姬发哥哥,还望哥哥莫要怪责。
世子哥哥已然得了大王赐婚,西伯侯恩许,不日便要完婚返回西岐。
那沈家二小姐乃沈氏嫡‘女’,心必向之,大王曾言,沈尚书忠义,为大王甘冒身后骂名,料来可牵制西岐一方诸侯。
妲己深恐此‘女’一旦入了西岐,便会百般左右世子哥哥,所图非小。
世子哥哥无心权势之人,可若是与此等功利之人为伍,恐亦会沾染了俗气,于姬发哥哥大计有碍。”
妲己写完,就着信纸吹干了墨迹,这才仔细的折了收好,小心的塞入一个圆筒之中。
凝香见主子笑的邪气非常,心中不免有些担心。
“娘娘,这信,可是当真无碍?”
“自是无碍,不但无碍,而且有功。”
“这,娘娘的话,奴婢不懂。”
“也勿需你明白,去,唤了粉黛来见本宫,本宫有事情吩咐她去做。”
“是,娘娘,奴婢这便去。”
凝香并非争宠捻事儿之人,不拘妲己对谁好上一些,都不会心生不满,是以只是巴巴的应下,便自去做事了。
粉黛受伤不重,那日那般狼狈,不过是因着连日里被追踪,是以太过劳累,休养了这几日,已是大好了。
本是想隐蔽些藏于一处的,不曾想妲己不但不允,反让自己多在人前走动,多做些寻常活计。
是以凝香一唤,粉黛立时便进了来。
“娘娘,你叫奴婢?”
“粉黛,你可有法子传信给二公子。”
“回娘娘的话,有的。”
主子吩咐自己全力保护妲己,不拘妲己有何吩咐,一律从命便是。
是以粉黛并不多言,便是问上一句原因都不曾,便直接应了下来。
“本宫有封密信要传与二公子,几日可到二公子手中?”
“回娘娘的话,传递消息自是快的,可若是传递密信,那时日便会久上一些。”
“本宫醒得,若是旁的,也便无妨了,可此事端得严重,绝计不能泄‘露’与旁人知晓,便是迟上些许,亦是无可奈何之事,你只认真说与本宫,虚得多少时日便是。”
听得妲己此言,粉黛自是不能再多说旁的,只是认真的想了。
沉‘吟’半刻有余,便已是有了计较。
“回娘娘的话,既是此事严重,自是该用特殊的方式传送的,但便是如此,亦是要十日之久的。”
“十日……”
听得粉黛此言,妲己闭目思索须臾,面‘色’便有些为难。
“当真不能再快上些吗?”
“回娘娘的话,这实在难以再快了,便是当真能快上一日半日的,亦是不能事先料定的。”
“本宫自是明白,本宫亦不‘逼’你,但这十日,你是否能保?必是不能再慢了去吧!”
“回娘娘的话,必是不会,不拘有何情况,此信亦是不会耽搁了去。”
“也罢,那便如此吧,密信与你,你且速速去送吧。”
妲己说着,便取过袖内的密信,‘欲’要‘交’了给粉黛。
“娘娘,这密信,奴婢不能拿的。”
粉黛这话,当真是妲己未曾想到的,当下便有些狐疑。
“这却是为何?”
“娘娘恕罪,奴婢并非不‘欲’娘娘传信,实是奴婢现在被盯得紧,若然冒险行事,恐是反对娘娘,对主子有所妨害。”
“被盯得紧?难不成现在还有人盯了你?如此这般,都不曾让他们放下疑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