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当真是气的发了火,众口一词的‘逼’迫自己杀羽皇贵妃也便罢了,竟然又扯出馋臣之说。。
这到底是打算干什么?何人在幕后‘操’纵了这一切,所图为何?瞧这意思,竟是打算染指神器。
听了这话,姜尚却是不能回答的,自己不过一届草民,方才是借着卦象之言方可君前奏对。
可这谗臣之言并非自己所说,是以便不当多言才是,故一念及此,便不多言,只做仙风道骨状站了。
“怎么了?方才不还群情‘激’奋的‘逼’迫于孤吗?现下竟是不置一辞了?到底是孤养了一群废物,还是尔等竟受了他人的胁迫。”
帝辛心中气怒已极,依着自己的本意,必是要狠狠数落诸人的不臣之心的,但是苦于满殿文武尽涉其内,为着法不责众,亦是恐人心生哗变,是以不得不改成了温和许多的话责备了。
“大王,臣等一心为江山社稷计,哪里敢‘逼’迫大王,实在是妖妃魅主,馋臣祸国,不可不除,请大王明断。”
见众人迟疑不敢上前,九侯自是不能龟缩,便铁骨铮铮的出列回了话。
“九侯当真是忠心可嘉,只一条,孤竟不知这馋臣为何人,还望爱卿有以教孤。”
教‘女’无方还要怪责于自己,如今戈雅侥幸得了脸面,他便又跳将出来吗?
也是了,若是羽皇贵妃被赐死,这后宫当真便要重新格局了,难不成他以为戈雅便会有了机会回宫吗?
“回大王的话,这馋臣自然是夷王,夷王身为外姓王,如此隆恩,不思报答,竟只一心‘惑’主邀功,晋献不知根底之美‘女’独霸后宫,此为不忠。”
九侯岂会看不出帝辛已是愤怒异常,却又并不惧怕,仍是义正辞严的进谏。
“况淳贵太妃何等尊贵,举国敬重,便是大王都对之孝敬有加,夷王竟在她老人家千秋盛宴上行此龌蹉之事,乃是大大的不孝。”
九侯言及至此,帝辛已是脸‘色’骤变,偏就他还不肯罢口,仍是巴巴的说个不停。
“是以微臣斗胆请求大王,正朝纲,束后宫,杀妖妃,灭馋臣。”
“恳请大王正朝纲,束后宫,杀妖妃,灭馋臣……”
九侯自是说的铿锵有力,话音方落,满殿的文武官员也都跟着跪伏请命,声音之洪亮,竟是比之平日里山呼万岁还要来的嘹亮。
帝辛自此算是明白朝臣的意思了,这哪里是真的忠心,分明是想趁机排除异己。
“你们可都是如此想来?嗯?”
帝辛并未明确表态,便是语气也尽量控制的不疾不徐,只是最后的嗯字很是拖长了声调,尾音也微微上翘。
“恳请大王明断。”
“臣等复议……”
“‘混’账……”
见朝臣众口一词,‘逼’迫自己诛杀羽皇贵妃和夷王,帝辛可是真的怒了,厉声呵斥之下竟是自龙椅上起身走了下来。
“夷王自二十年前被孤亲自招降,忠心不二,经历大小战斗不下百余场,未尝败绩,受孤之命,镇守薄姑苦寒之地,未曾管朝廷要过一兵一卒,一米一栗,如此功绩,尔等谁人可比?”
帝辛说着,目光依次望过一地的朝臣,如炬的目光威压之下,朝臣竟是难发一言,不觉都是低头敛气,巴望着九侯能再出扭转乾坤之言。
九侯现下也是骑虎难下的很,自己方才冲在最前面,若是此次搬不倒夷王,致不死羽皇贵妃,那便要承受他们疯狂的反扑了。
可是羽皇贵妃还好说,这夷王却是难办,此人战功彪炳,殷商王朝除了闻太师,再无人可出其右,以外姓封王,实也是名至实归的很。
况现在嫡‘女’又已入宫,尊封端敬王妃,若无意外,甚至有他日母仪天下的尊荣,自己与他杠上,已是没有退路的,若今日打虎不死,说不得便要准备安排退路才是了。
“大王,夷王战功自是彪炳,只这功,大王已予了异姓王作为褒奖,天恩已是足够浩‘荡’,现下铸下如此大错,又岂可不罚,有功当赏,有罪必罚,不然这纲纪便就‘荡’然无存了,他日朝臣皆有样学样,大王又当如何?”
九侯位列公卿,岂会不谙倾轧权谋之术,略加思索,便避重就轻的咬死了夷王一点错处不放,务必‘逼’大王认下这一点,届时自己再施压将死了他。
此计不可谓不毒了,若是放在平日,放在旁人身上,许是便要得逞了,可惜,今日帝辛已是决议一丝不让的了。
“夷王功不掩过?好,尔等说夷王晋献美‘女’是大过,难道尔等竟不知为皇家诞育子嗣,开枝散叶乃是大功?”
帝辛轻蔑的笑了,这些人想必巴不得自己子嗣稀薄,自己偏生不让他们如愿。
“淳贵太妃仁爱慈和,自是巴不得孤子嗣繁茂,夷王晋献如此寿礼实在是再合适再用心不过了,尔等却来搅扰不堪,当真以孤不会杀了尔等不成?”
“大王饶命,大王息怒,皇家血脉何等尊贵,夷王若是当真想为大王物‘色’合适之好‘女’,岂可不从世家之中择了合适之人,偏要从民间选了不知根底之‘女’来玷污皇家血脉。”
见帝辛一味袒护夷王,九侯自知难以寻得致命之处了,那便只得退而求其次,抓住夷王魅主叵测之心了。
“谁人给你们的胆子,羽皇贵妃身份何等尊贵,尔等不思敬重,竟是如此口口声声横加责难。”
皇贵妃位同副后,算得上是真正的主子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