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莫要说了,夫人的话,奴婢都懂,是奴婢想的岔了,只要夫人心中不难过,能稍稍宽解一些,奴婢便是做什么都是值当的,奴婢这便去布置,只是,奴婢方才说的却也是实情,当真是再寻不得一模一样的来。 。”
这若是放在从前,纯儿定是想不分明的,不拘自己怎生点拨,都是要问个究竟的,现下竟是能如此长进了,自己不过随口点拨一下,她便是明白了,从这点来看,妲己是心中欢喜的。
自己的人得用一些总是好的,妲己烦闷的心情也是好上了一些,语气自也是和缓了些许。
“纯儿,并不一定要一模一样的,便是在府中都不很用如此,更何况现下在外面,本夫人的话不过是给安总管听的,至于这事情,你心中有个成算便好,必是要顶好的,实在寻不得的,便暂拿了你的来用,只一条要谨记,必是不能从此地此处来寻了的,不然便就落了下乘。”
哪里有对人家姑娘有意,想从方方面面抬举人家,却巴巴的从人家家里寻了东西来的,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了,纯儿是自己的大宫‘女’,此次出游,除了主子,也便只有安公公比她好上一些了,这吃穿用度,她的便就已经是极好的了,这般安排自是最为妥当的了。
“是,夫人,奴婢这便去准备,夫人稍待便是。”
因着方到这凤凰镇一夜,纯儿只顾着巴巴的为妲己准备东西,哪里顾得上自己的用品,现下所有的东西都还规规矩矩的堆放在马车里面,只需列了单子出来,到马车里一捡也便是了。
纯儿不是那等随口应了,却不管回头能不能做到的那种人,在应了妲己之前,很是沉‘吟’了一会儿,心情自是有把握的。便是帝辛这一时半刻便就出来,也是决计不会误了事的。
“那便好,你且去吧。”
因着顾及多多,是以纯儿行动的很是快速,不多时便将一切都收拾妥当了,恭敬的来请了妲己出去。
“主子,老爷已是在外面候着了,奴婢没误了事吧?”
纯儿赶过来的时候正巧远远的望见帝辛并那金家小姐在外面候着,心中便有些惶急,很担心帝辛已是遣了人来催过了,万一言语中再有个甚么不和缓,那主子可是当真委屈了。
“老爷已然在外面了?并未使人来传唤啊,快,这便出去,莫要让老爷等的急了。”
妲己本便是静静的等着,并想了些‘乱’七八糟的心事的,万料不到帝辛竟是已然出去了,这岂不是大大的不敬吗,哪里有大王巴巴的等候嫔妃的,虽然帝辛此举为的不是自己,想来是为了讨好那金家姑娘,自己却也不能太过傲慢。
可是妲己方站起身来,便被纯儿一把拉住了,望了望外面,不敢很高声说话,又恐妲己惊诧之下声音太高,吸引了旁的注意力来,当下便忙不迭的竖了食指在‘唇’畔,示意妲己禁声。
这若是旁人,妲己便要疑心是有何等图谋了,可是纯儿是自己的家生子奴婢,情份也比旁人重上许多,不拘怎的,也是不会加害自己的,示意妲己便就点了点头,并不出声,只看这纯儿怎生说。
妲己肯安静下来,纯儿自是放心了的,不然这话还当真是不好说了,耽搁上一时半刻,便就是再说也是无用了。
“夫人,奴婢方才进来的时候不但是看到了老爷在外面,也是远远的望见了一个‘女’子与老爷并肩站在一处,料来便是那金家小姐了。”
“哦?这却也算不得奇怪,老爷既是说带了她一道,那便必是如此的,你如此惊奇,难不成那金家姑娘有何不妥之处?”
“夫人,您可还记得‘春’荷曾于您说过的,老爷曾经与中间那位,情份很深,各种的情由,旁人已是无从得知,但从老爷对那位主子的态度和一再的纵容忍让便可知内里必是很有着些事故的。”
这话说的到当真是为难了纯儿了,帝辛要把自家主子当作夫人,那凤仪宫中的正位娘娘该怎生称呼,称娘娘自是不行的,自旁人的地方,岂可不防了隔墙有耳,可称夫人也是不妥当的,哪里有两位夫人的道理,莫说自己主子并非平妻,便是平妻,也是担不得一句夫人的。
况若是有心人给故意的曲解了,不更是惹了麻烦吗,生生的让人觉得自己在诋毁诅咒王后娘娘,那可便不好了,示意纯儿手口并用的对妲己示意,想来凭着主子的聪慧,定是能明白自己的意思的。
“你说的这个,本夫人自是知道的,此等大事,便是想忘也是不大容易的,但是此事与这金家姑娘有些什么关系?”
妲己自是了解纯儿的,若然没有关系,纯儿必是不会信口开河的,但是若说王后娘娘与这金家小姐有个什么关系,自己当真是想不清楚的。
王后娘娘不同于羽皇贵妃那等身分不明的,外面当真许是能碰到些有血缘关系或是旁的关系的人的,王后娘娘出身高贵,东伯侯家也未曾听闻有个甚么不妥,这便实在是难以揣摩了。
“回夫人的话,这个,奴婢也说不很分明的,只是远远的冷眼瞧着,轮廓模样竟是与那位夫人很有些相像的,奴婢想着,这其中定是有些渊源的,想来不会是纯粹的巧合那般简单。”
当时帝辛与那金家小姐站的十分的近,纯儿便是心中生疑,也不敢当真近前去看了的,示意只能远远的瞧了,虽是自己心中百般肯定,但毕竟是很有些距离的,哪里便能万般笃定的。
本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