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金家姑娘的人便是极好的证明的,以着她与府尊公子的情分,哪里还会拿了假的手谕前来,这‘侍’卫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被那邪恶之心‘蒙’了眼。-
此时听的金家姑娘如此说,再观之,竟是这副模样,心中便以恍然,这手谕定然是真的,必是自己哪里猜的岔了,可岔了也便岔了,她与一男人牵手而行总不是假的,这许多兄弟瞧着,料来她也抵赖不得,是以今日之事,想必她亦是不敢说将出去,求府尊公子为她报仇的。
只要不惊动大人,这区区的商贾之‘女’,自己有何可惧,左不过便是有些许银钱,能当得甚么,想明白了这些,铁‘侍’卫便也不再惊慌,双手接过了手谕,慢条斯理的看了起来。
其余的‘侍’卫都巴巴的望了铁‘侍’卫,等着结果也好分头动作了,本来怀疑过是路过的,也怀疑过是闯山的,只是怎么想也想不到,居然是有手谕的。
见这些‘侍’卫便就巴巴的验看,也不曾对主子有所恭敬,安公公当真是不满的很,这起子奴才当真无礼,便是主子此事是微服出游,不当惹出事端,扫了主子的雅兴,可是总不能见主子被这般冷待也不言不语吧,这若是传将出去,自己倒没甚么,主子岂不失了威严。
因着不满,当即便‘欲’冲将出去,好生教训这起子狗奴才一番,不想帝辛却是不愿,察觉到自己的动作,便就死死的瞪了自己一眼,数十年的默契,安公公岂会不懂主子的意思,深深叹了口气,便就不敢再多言其他了。
这般帝辛与妲己只是不动声‘色’的看热闹,那金家小姐可是挂不住脸面了,这凤凰镇端得是小,自己哪里去不得,巴巴的把人领到这来,不过是为了显示自家虽是商贾,却也是权贵的座上宾,好叫那位爷瞧了,心里有个计较。
谁成想一切本都是顺顺利利的,偏生半路杀出个铁‘侍’卫这般的榆木脑袋,当真是可恶的紧,不给自己脸面也便罢了,还生生的将府尊公子与自己关系亲密给说将出来,这不拘有心还是无意,都是有够歹毒的了。
金家姑娘本已是对铁‘侍’卫一肚子的气,压都压不住了,偏生这厮还看来看去,区区几十个字,看了半刻钟还不曾看完,这种事谁会相信啊,便是绣‘花’也该绣的齐整了,这气上加气,自是不会好言好语了去。
“铁大人,可是觉得小‘女’所呈的手谕不对?那也是不妨直说的,哪里便需得看上这许久,却是一言不发的,便是铁大人平日里不得府尊大人亲近,无缘得见府尊大人的笔迹,那只消遣个人回去,问过府尊大人也便是了,何苦让小‘女’的客人在此处枯等?”
“是啊铁大哥,这手谕到底是不是府尊大人亲笔手书啊?要不小的回去一趟,亲口求问府尊大人,也好得个清楚明白。”
这些‘侍’卫可不同于大内的那些绝顶高手,此处的‘侍’卫不过是些身子强壮,长得凶神恶煞了去的,方才就一直在分析啊,这铁大哥与金家姑娘都在说些甚么,柰何脑子不很够用,所以一直觉得‘迷’‘迷’糊糊的。
直到听了金家姑娘的话,才是茅塞顿开了,对啊,管它是真是假,反正咱们是见到了,至于府尊大人相不相信,那就不是自己能管得了的啦。
榆木脑袋‘侍’卫自以为想通了关键所在,而铁‘侍’卫还在懵懂之中,所以还不等他回答,自己就抢着话说了,一边说还一边挤眼睛,可是铁大人完全没把自己人放在眼里,甚至连个眼神都懒的分过来一丝。
“金姑娘严重了,这手谕确是府尊大人亲笔所书,姑娘请吧。”
不管这手谕是怎生来的,偷的,抢的,骗的,反正是已然到了这金家姑娘手里,自己便没得选择,恭敬放行也便是了。
“哼。”
金家姑娘从来都承认自己是个心‘胸’狭窄,容易记仇之人,府中的寻常小事,自己都尝尝铭记在心,更何况是今日之辱,没有当场发作已经不易了。
对着铁‘侍’卫表达了自己的强大不满,伸手夺回了手谕,很是不屑的睨了铁‘侍’卫一眼,便就不再看他,而是调整了心情,整肃了表情,巴巴的望了帝辛。
“爷,我们这便去凤凰神庙拜见一番,您看可好?”
“好,既是已然无事,那这便就启程了吧。”
帝辛本来就不在意这金家小姐与那铁‘侍’卫之间的争斗,而是悠闲的享受着这暖人的阳光,和仙雾缭绕的尊崇之感,看来当真不是自己不敬鬼神,而是往日里不曾真的见识过这等美景的。
直到金家小姐轻轻的唤了自己,帝辛这才回了神,温和的笑了笑,大步向前迈去,竟是丝毫不曾注意到,自己仍是拉着金家小姐的‘玉’手。
“夫人,爷这是做的甚么,怎的在马车中还与主子那般情浓,现下便又当着主子的面,去哄了她人啦?”
纯儿愤懑的嘟嘟着嘴,这大王要做些甚么,还真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婢‘女’可以问得的,只是现下既然出宫在外,自己便就可以不以大王的身份看待爷,有些个规矩,也是很可以缓上一缓的。
“纯儿,本夫人是不是老了?丑了?抑或是不会讨人欢心?”
帝辛乃是帝王之尊,在马车中那般说,想来总有几分真的,不然自己有甚么东西,值当他那般委屈,可是现下,这宠爱当真是瞬息万变,让自己难以窥测端倪的。
主子已是被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