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死老头子,你说的可是当真?那上房的客官竟能是皇亲国戚?若是当真如此,我们不就都成了皇亲了?那我不是也能当个诰命夫人了?”
一念及此,金家夫人已是全然忘了方才的愤怒,竟是又觉着帝辛哪里都好,便就是最配的上自己‘女’儿之人了。。更多w. 。
“胡言‘乱’语些甚么?你可知那位爷是有夫人的,若是芙儿嫁了过去便是要做妾的,这妾‘侍’要每日里在夫人面前立规矩,哪里是那般好过之事,府尊大人家的公子对芙儿那般上心,自是能待她好,你何苦要来做这种事情。”
因着婚约未定,是以平日里金家夫人到处的张扬,金不换都是不准的,可现下这般情形,那却是不能不说了,此间并无外人,便是有些个不妥也当不得甚么事,总好过这贼婆娘卖‘女’求荣,毁了‘女’儿一生的幸福。
金不换这话一出,金家小姐当即便啼哭了起来,凄凄惨惨的好不让人怜惜,这金家夫人的火气也是腾腾的上涨,半丝也压抑不得。
心中这怒火一起,可不是吵嚷几声便能消气了的,当即便扯了金不换的袍袖,撕扯着垫了脚去扭金不换的耳朵。
金不换只顾拉扯袍袖,又恐硬推开去会伤及了她,这一闪神间竟便就让她给揪住了,气头上哪里有个轻重的,金不换耳朵一阵火辣辣的疼,也是气的急了,手肘加力。便就将贼婆娘撞了出去,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这泼‘妇’惯是个泼辣欺人的,哪里有半分容得人去,现下吃了这等大亏,哪里肯依,当真是哭的惊天地泣鬼神,便是远在院子外面的人,怕是也要听得一些的。
金家姑娘本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正自顾自的伤心不已,惊见父亲竟发了这般大的火气,母亲又因着自己受了苛待,整个人都有些无措。
稍愣了会子,才省得了原委,忙不迭的去搀扶了母亲,可是奈何这金家夫人体胖又不灵光,这时因着气恼又不肯好好的站了起来,金小姐拉之不得,竟也跟着跌了下去。
“父亲,都是‘女’儿不好,‘女’儿无用,给爹娘‘蒙’羞了,您切莫怪责母亲,母亲也不过是疼惜‘女’儿之故,若是因‘女’儿另二老释,‘女’儿当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这‘女’儿从来都是父亲的心头‘肉’,‘女’儿受了委屈,当父亲的哪有不疼的道理,可是金不换深知自家婆娘的脾‘性’,若是任由她将事情闹大了,坏了‘女’儿的名节,那才真是对‘女’儿不住啊。
诚然,自己家资颇丰,便是为‘女’儿招一上‘门’‘女’婿也是使得的,可是哪里有好男儿会宁可抛却了姓氏去入赘呢,难不成当真将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配与一泼皮无赖?那当真是死了都比不上眼睛的。
现下听‘女’儿这般说辞,一颗心都要生生的疼的碎掉了,方才的一点愤怒早已是‘荡’然无存,忙伸手去搀扶‘女’儿。
可金家夫人哪里是个善茬,竟是横在中间,趁着金不换弯腰之际,上去一撞,将之撞倒,这下倒是好了,一家三口都坐于地上,谁也不用再去拉谁了。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便说你心中不曾念着我们娘俩,你只当是冤枉了你,你却不问是何缘由,若然那府尊家的公子肯将名分早些定了,难不成我会再将‘女’儿许了他人做妾?”
金家夫人呼呼的喘着粗气,满脸的横‘肉’都一颤一颤的发泄着不满,竟当真以为自己得了理,全然忘记了自己也不过比金不换早一步知悉那府尊家公子之事,将‘女’儿遣去帝辛身边之时,可并非因着愤怒,而不过是想择个更高的枝攀爬罢了。
“你可知那府尊家的公子与芙儿这些年你侬我侬的,这凤凰镇早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除却他,你让芙儿还能嫁与何人,可是他竟嫌我们家‘门’楣低,不肯明媒正娶,只能是娶妻之后一台青布小轿将芙儿从角‘门’抬将进去做妾。”
旁人怎生看是不重要的,但是这金不换可是拿这个宝贝‘女’儿如珍如宝的,当真是含在口中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着。
自己‘门’楣低,这才允许‘女’儿与那府尊家的公子多有往来,不曾用太多的规矩约束了,只巴望着二人感情深了,这些个‘门’第之见便就都抛去了。
可这小子竟然这般欺负自家‘女’儿,做妾‘侍’?这是金不换断然不能接受的,便是为‘女’儿寻个家境清贫的好儿郎,自己资助他都是成的,左右不能让‘女’儿去给旁人整天见的立规矩。
“竟有这等事?你怎得不早生说与我知道?芙儿,你莫要难怪,为父绝不让人欺负了你,这府尊家的庙‘门’太大,我们家势低位,便不去高攀,想要了你去做妾‘侍’,却是万万不能的。”
这寻常人家自是能攀怎生得高枝,便攀怎生得高枝,可是金不换却是不然,自己都已是这把年纪,又仅有一‘女’,还能求个甚么,不过是‘女’儿幸福,自己也就能闭上眼睛了。
所以这首要的一条便是,宁可让‘女’儿嫁与穷人为妻,也绝不去与那高‘门’大户的做妾,因着心中主意坚决,所以金不换想都不曾想了一下,当即便表了态。
爱怜的望了‘女’儿一眼,而后便恶狠狠的瞪了金家夫人,语气也是远超往日的严厉。
“你是‘女’儿的亲娘,岂会不知心疼‘女’儿?你气那府尊家的公子低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