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也不知为何自己会有这般强烈的压抑感和熟悉感,难道这神像竟与自己有何渊源不成?妲己强制按压这心口,涌起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此处供奉的莫不是蛟人公主?
自己与蛟人公主也算的上是旧相识了,说来好笑,自己还算是占着那宝物的便宜,才能如此以强凌弱吧,想来到真是好笑的紧了。-..-
妲己心中不安,也不待帝辛搀扶,便就自行上前几步,仔细的望了那两尊神像。
“是凤凰大神……”
这神像虽是与那凤凰山上,神庙中的神像略有不同,可是总是能看出来些许的,方才也不过是距离稍有些远,加之妲己但真未曾想过竟会在此处重见,是以才未曾认出。
现下却是看得分明,断然不会有错的,世人不都说凤凰大神不许供奉吗,是了,想来便就是这个原因,此处才会并无丝毫的香火的。
见妲己竟是如此失神,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险些跌倒,帝辛慌的什么似的,忙不迭的奔了过来扶住了,才不至妲己当真摔倒了去。
“夫人,何故如此?便时未曾想过此处供奉了凤凰大神的神像,也不至如此惊诧才是?”
妲己闻言便就呆呆的望着帝辛,还一会儿才巴巴的稳定了心神,是了,自己怎会如此不安,如此惊惧,这种感觉是之前在凤凰神庙之中所不能相比的。
总不至也是与之前自己想进入前殿是一般的理由才是啊,想来该是自己的心思在作祟了。
只是,心中的话,当真能与帝辛说吗?真的适合吗?
“夫人,为夫已然说过多次,你们夫妻,原便就是一体的,夫人若能对为夫心存芥蒂,为夫当真是不知能忍耐多久,夫人你可明白为夫的心意?”
帝辛一直很给妲己机会,不拘何事,都会耐心的等妲己自己想说的时候再听,否则便就再是心急,也不会当真去问了来的。
现下想来也是心累了,不然便就是距离回宫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两人再无这般贴己的时日可以蹉跎,帝辛今日竟是肯带自己来到这里,还不足见待自己之心吗,自己岂可不知好歹。
虽则自己尚不知此处有何奥妙,但是能让先王如此谨慎,又令那许多人前赴后继找寻的所在,必是如帝辛所言,乃是殷商王朝的命脉所在。
相比之下,自己的这点小心思,实在是甚么也算不得了,这人心惯是相互的,自己已是决意一心为他,加之腹中还有他的骨‘肉’,便就当真不能试着去相信他,依仗他吗?
如此想来,妲己便就在帝辛殷切又不安的眼神中淡淡的笑了,柔若无骨的小手反握住帝辛的大手。
“夫君,夫君的深情厚谊,妾都是明了的,妾之所以心中慌‘乱’,想来是因着凤凰大神的容貌太过熟悉,虽是人有相近,物有相似,可是凤凰大神乃是我殷商只为尊崇的神邸,妾不得不多想了几分。”
见妲己肯对自己推心置腹的叙谈,帝辛心中当真是欢喜的,绷了这许久的弦自然也就松散了去,方自暖暖的笑了。
“夫人,你是不解为何羽皇贵妃容貌酷似凤凰大神吧?更有甚者,你想来也会疑心,为夫那日那般震惊,甚而是有些失常,破例册封羽皇贵妃那般高位,是否与此有关,可是?”
其实妲己还当真如此想过,不说旁的,帝辛本便不是好‘色’之人,更何况那日也实在反常的紧,妲己心中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直至在凤凰神庙见得了凤凰神像之后,妲己方有此揣测,可是这却又是说不通的,凤凰大神乃是最为圣洁的所在,帝辛便就是出于恭敬,也不该将与之相似之人放在枕边才是啊。
“回夫君的话,妾不敢欺瞒夫君,这念头原是有的,毕竟羽皇贵妃已是传奇一般的人儿了,只是略略想了,便就是不可能的,想来夫君是喜欢羽皇贵妃的,这其中不过些许误会,些许巧合罢了。”
妲己说的当真是自己的心里话,可是帝辛却是不信的,待妲己说完,嘴角便挂了一抹嘲讽的笑容,但便就宠溺的‘揉’了‘揉’妲己的头发,害的妲己不舒服的皱了皱鼻子,嗔怪的睨了帝辛一眼。
“夫人便就是这般,哈哈,端的有趣,为夫也不瞒你,为夫当日那般隆重的册封羽皇贵妃却是与她的容貌有关,虽则不是全部,但终究不能否则由此一虑,此事事关重大,夫人可莫要泄漏与他人知晓。”
妲己万料不到,帝辛竟然当真有这等考量,虽是心中万千个不解,但是帝辛自己都言明了,此事乃是绝密,自己总不好再巴巴的多问了去。
这分寸二字,妲己是从不敢稍忘的,历来宠妃不少,哪朝哪代没有几个倾城绝‘色’,招了大王的青眼的,可是当真有个善终的却不见几人。
为何?世人皆道是帝王薄幸,并着人老珠黄,恩宠不再,实则最根本的原因,许便是要着落在这分寸二字之上吧。
“夫君放心,莫要说是说与旁人知晓了,妾便就是说梦话,也定然要将嘴巴闭的紧紧的,决计不给他人听了去。”
这般机密,只巴望着不曾有他人知晓,不然当真事有不秘,帝辛当真会不疑心自己吗,料来也是不易的。
一念及此,妲己竟是有些不快的,自己如今便如同在刀刃上行走一般,当真是不能有丝毫的行差踏错了。
“夫人,为夫今日与你说上这许多,是为了不使你误会,为夫心中你便就是最重的,旁的是断然比之不上的,可是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