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知道喜鹊指引之处住着何人?”
妲己面‘色’惊异万分,帝辛与自己一般,皆是鲜少出宫的,怎得竟会知晓这些看似全部重要之事?
难不成这里也如那太庙之中的密室一般,隐藏着何等秘密不成?这一天受到的刺‘激’当真不小,妲己已是很有些茫然了。。
只是,一醒起此事内中许是别有隐情,妲己便就暗暗懊悔,这申公豹尚在眼前,想来是该有所避忌的,现下自己讲话问出,岂不是犯了忌讳。
一念及此,妲己便就很有些慌‘乱’,忙偷眼瞧了帝辛,好在帝辛神‘色’如常,虽是有些沉‘吟’之意,却并无甚么为难,这才勉强放下了些许担心。
“先生也请起身吧。”
帝辛并未急着与妲己分说明白,而是先对着申公豹抬了抬手,申公豹本就非那等矫情之人,自是利落的谢了恩,便就起身伺立一旁了。
“夫人可还记得木美人?”
木美人?妲己岂会不记得,可不就是戈雅小姐吗?九侯之‘女’,不还是亏得自己相助才能脱离皇宫,得了位分吗?
脱离皇宫?对啊,妲己猛然醒起,这木美人可不就是在这太庙之中为国祈福吗?
难道?妲己不由的向着那处地方瞧了一瞧,那里距太庙的正殿还要有四五里地的距离,从此处冷眼瞧了,也看不出周围有些甚么,想来该是个孤零零的所在的。
“夫君是说,木美人便就是住在那里吗?”
妲己暗道自己当真是太过后知后觉了,可不吗,这太庙是何等庄严之所,木美人又顶着大王嫔妃的位分,岂能当真居于太庙之中。
这自然是要另行择了清幽之所,以供其祈福之用的,如此想来,左不过便就是这山前山后方寸之地了。
“正是,那处便就是木美人的祈福之所。”
帝辛也是不得不叹服申公豹的神力果然非同一般,这神龟引路,喜鹊定位岂是寻常人可以驱使的,想来便是要这等高人才能使的。
况此事已然是不需怎生查验了的,自己此时便就能断定了去,这木美人生为九侯嫡‘女’,怎得算不得金娇‘玉’贵的命格。
后被姜王后看重,本该是平步青云之路,却是突生变故,出了那档子不堪之事,又不曾得了自己欢心,几经辗转,到当真是零落成泥,自然也算的是后便极苦,卑贱之极的命格了。
如此说来,这申公豹所言的,能够克制住那拥有母仪天下命格的天命之人,可不便就是木美人无疑了吗。
“爱妃,这木美人代孤,为国祈福,也是辛苦,现下大雨已止,木美人很该lùn_gōng行赏,不若爱妃代孤前去探望一二,稍加慰勉之,若然她并未看破世事,仍愿回宫‘侍’奉于孤,便就带她一同回转可好?”
帝辛这话说的一派明君之‘色’,丝毫不见不合之处,但是内里的缘由,妲己岂会不懂。
若无申公豹这一手神通之力,帝辛早便忘了戈雅其人,便就是旁人为其请功,也定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左不过是加些慰勉赏赐也便就搪塞过去了。
现下这也不是当真为了让自己去行何慰勉之事,不过是两个目的,这一来呢,帝辛贵为君王,自然是拉不下这个脸面去招了那被自己弃之如敝履的木美人回来的,让自己前去,讨得了那木美人的话,届时再顺水推舟得从了她的所请,这事情自便就是不同的。
这二来吗,帝辛自己又岂会不知,自己待那木美人当真是有些绝情的,自然,依着帝王之尊,便就是随意的打杀些许人,也算不得甚么。
可是现下这木美人却成为了至关重要的一环,自然是不容有失的,若是她心中存着恨意,或者是些许的不忿,那么带回宫中,可便就是自寻不快的。
不需帝辛明言,妲己心中也是明白的,现下摆在木美人面前的不过只有两条路,一条便就是一心一意的为着帝辛,为着殷商江山计,如此一来,帝辛好,她自是可以满‘门’荣耀,一世荣华。
这另一个吗,可便就是两败俱伤之选择了,若然自己回说,这木美人对陛下很是有些微词,宁愿于此处终老,也不远回宫陪王伴驾,那么恐怕随机听到的便就是木美人不幸身亡的消息了。
想来到真是可笑的紧了,一个‘女’子的生死前程,竟是要寄托于与自己同‘侍’一夫的情敌手中,这可不是当真可悲复可叹吗?
心中虽是百转千回,面上却是丝毫不显得,仍是很温润的笑着,冲着帝辛微微的福了一礼。
“大王仁德,想来木美人也是感‘激’莫名的,便就是只身在外,也定然是无时无刻不在惦念着大王,不在为大王祈福的,此时端得重要,妾这便就去探望木美人。”
妲己身怀有孕,平常走上几步路,帝辛都会惦念不已,更何况此处山路,总是有些崎岖不平的,哪里会允许妲己自行回去。
加之自己想问之事已是尽数知悉了,也无旁的事非得流连于此地,又不知安公公是否能将安王之事处置妥当,心下也是不安。
是以当即便就决定,亲自送了妲己一同回去,旁的,都需得是瞧见了纯儿,将妲己‘交’与她好生服‘侍’看顾,才能去做的。
这一路行来虽是很用了些时间,但那不过是一便赏玩一边休息之故,回去的路途本便就是各怀了心腹事,莫说观赏风景了,便就是话也不曾说上两句。
多不过便是帝辛嘱咐妲己小心脚下,或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