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好生歇息,奴婢这便去安排,左不过一时半刻的,定然就得了。.. 。”
纯儿躬身应下,便就自行出去张罗了,但是妲己身旁没个得力的人伺候可是不成的,便就是区区些许时间,纯儿也是放心不下。
因此先去厨下亲手煮了茶水,嘱咐琉璃给主子送去,琉璃也是娃宫的老人了,这里除了自己,便只有她最是可心了。
现下妲己是何等状况,娃宫之人哪个敢不警醒着些,都恨不能多生了双眼睛,多些手脚才好,是以纯儿方一吩咐,琉璃便忙不迭的赶了去,当真是一丝一毫也不敢耽搁的。
纯儿的心意妲己自然是明白的,况自己也是不愿出现任何闪失的,有事无事,总是身边多些贴己的人要好上些许的。
况自己也当真是口渴了,方才茶水来了,却是生生的难易下咽,现下品了,方觉并非自己太过挑剔,实在是习惯了一种味道,旁的便当真是难以出口了。
一口气喝了两盏茶,喉咙才是舒服了些,唬得琉璃忙不低的抚着妲己的‘胸’口劝说慢着些。
这随行带着的东西算不得很多,但是也是殊为可观了的,况这是要为木美人重获帝心做准备,哪里能出的一丝的纰漏。
是以足足过了半个时辰,纯儿才将一切都置办妥当了,好在妲己也是趁着这等时间歪了一会儿,倒是很修养了‘精’神,也并未觉着怎生惶急。
“主子,奴婢已是命人备好了软轿,主子可是要现下便就启程?”
休息了这些时候,妲己顿觉神清气爽了许多,连着方才的疲乏,也是消失不见了。
“这便就过去吧,早些将大王‘交’代的事办好,本宫也能早些安心,况大王将一应大事办完,想是要过来一同用膳的,本宫总不好让大王久候。”
纯儿便是知道妲己定然会立时便要前去的,这才先行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这山路崎岖,是万不能让主子步行而去的,便是怎生注意,也难保有个差池的,这软轿还能好上一些,纯儿特意在里面加了极为宣软的羽‘毛’垫子。
如此便就是有些许的颠簸,也定然是不妨事的了,这山路便就是如此,看着不过方寸之地,可是当真走了起来,却是很费些时候的。
纯儿生怕哪里想的不周全了,便就是这等时候,眼瞧着便要出发了,也还是细细的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主子,奴婢这便命人先行一步,叫那木美人准备好了,以免有所怠慢冲撞。”
纯儿这等考量确是有自己的打算在里面的,现下主子身子沉,哪里能在那等很有些远离了太医的地方久待,况主子近日本就忧思过度,若然这木美人不曾防备之下,说了甚么,做了甚么,招惹了主子不快,伤及心神,这好事不是变成了坏事吗。
只是妲己却并不这般想来,听得纯儿如此说,当即睁大了双眼望了纯儿。
“你可是‘露’了风声,遣人去说了甚么?”
“回主子的话,尚不曾,兹事体大,奴婢自是更不能旁人言说,只吩咐了将一切准备妥当了,旁的便就再未曾提了一句了。”
纯儿浑然不知妲己怎得如此紧张,难不成自己所言有何不妥吗?心中忐忑不安,眼神自然也是略显惶急的。
“纯儿,这事到临头,本宫也是不得不慎之又慎的,便是现下,本宫也不敢断定提拔了木美人一定是对的,今日见面,不单单是代大王去观察了她,于本宫而言,又何尝不是最后一次思考的机会?”
纯儿细细的品了,也觉着主子之言甚是有理,自己原便对木美人不很信任,不过是主子觉着她可重用,自己便就信了,现下主子肯多思,那当真是再好不过的了。
是以纯儿也便不去报这个讯了,只吩咐了琉璃,若然大王来了,便就说主子往山上走走,不多时便就会回转了。
这是纯儿考虑的当真是周详的,妲己去寻木美人,乃是不当大张旗鼓的说将开来之事,便就是帝辛心知肚明,这几个心腹宫‘女’必定知道,可是这知道是一回事,说将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见纯儿吩咐的妥帖,妲己也便就不曾多言,能省心着些,谁又愿意巴巴的去多劳多思呢。
软轿当真是舒坦许多,加之众人皆知媚贵妃娘娘乃是大王的心头宝,又身怀龙裔,不容有失,是以这恨不能缓缓而行,当作了平地才好。
左不过耽误些许时间,自己与腹中孩儿安好才是最重要之事,是以妲己也不出言催促,足足用了半个时辰,才到了木美人祈福的所在。
此处不过是山腰间的一处平坦所在,只一个不大的院子,前后的三进房子,木头大‘门’已经有些腐朽,被如此凛冽的风吹过,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
这一路行来虽是崎岖,可是到还能行得,但是岂料进得此处之前不过十步之地了,确实无法通行了。
这小路狭窄崎岖的不似让人行走一般,不得已之下,轿夫只得落了轿撵,斗胆请妲己自行走了这几步距离。
纯儿心下很是不愿,但又无计可施,只得小心的搀扶了妲己,亦步亦趋的行来。
“这太庙的人也是的,怎生将这祈福坛设在此处?行动这般不便,便就是此处乃甚么风水吉祥之所,难道不该很修上一修吗?这叫人如何行得?”
面对纯儿的诸般唠叨,妲己却只是微微一笑,不为旁的,实在是这般安排再正常不过了,自然不值得奇怪。
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