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如此笑容淡淡的样子,木美人当真是心里没底的,难道自己竟是想的岔了?这媚贵妃娘娘并不愿相助自己?便就是举手之劳,轻轻的推自己一把都不肯做吗?
“木美人代天祈福,于社稷有大功,有何请求但说无妨,本宫定然会代为向大王奏请,至于这准与不准,便端看大王怎生定夺了。-..-”
木美人自认不是个蠢笨之人,可是如今这媚贵妃娘娘的用意,自己倒当真是猜不透的,若说不‘欲’理会自己,实在不必巴巴的跑这一趟,便是见了自己自己方下了这个决定,那也实不必与自己诸多废话,直接走了便是。
可若是有心相助自己,此时也该当表示个态度才对啊,自己都已将话说到这个地步,她却还在推搪,这岂非不该?
这后宫之中哪有真正的朋友,拉你还是推你,不过都是利益使然,但不拘如何,这卖好都是一定会的,可媚贵妃娘娘却言道此事要由大王定夺,这却又是何故?
但便就是心中不明,话却也是不敢耽搁的,木美人亦是浅浅的笑了,冲着妲己深深的福了一礼。
“娘娘仁德,臣妾敢不铭记于心?莫说臣妾不曾做得甚么,便就是有些许微末之功,也不过是赖大王之德祖宗庇佑罢了,实不敢自居,臣妾所求,是想亲自给大王叩个头,已谢大王惦念之恩,臣妾一片痴心,还望娘娘成全。”
木美人此言一出,妲己当即便起了身,轻轻掸了掸衣裙上本不存在的灰尘,这才在木美人一脸诧异的目光中缓缓开了口。
“美人的心意,本宫已是尽知了,所求之事,已定会代至君前,至于结果,本宫还是那句话,待大王圣裁吧,纯儿。”
妲己说完,也不给木美人丝毫回话的机会,便将纯儿唤了进来。
此处偏僻,屋内又仅有主子和木美人,想来该是十分安全的,可纯儿便就是放心不下,不说旁的,自妲己有孕以来,纯儿恨不能时时陪在妲己身边,寸步也不离才是好的。
是以虽是妲己发了话,但纯儿却是不肯当真远离了去的,一直便就候在‘门’外方寸之地,如今得了主子的招唤,自是几步便就奔了进来,这速度之快,倒是唬了妲己一跳。
“还不快将本宫带来的礼物‘交’与木美人。”
纯儿得了吩咐,自是忙不迭的寻了抬着礼物之人,不多时便就将一口上好的南梨木箱子抬了进来。
若然是在宫中,必是以托盘铺了上好的布料摆放着礼物的,让人一目了然,另也是因着东西皆是‘精’品,本就不过两样,尽显奢华之意。
可此时却是不同的,此处山路难行,若当真那般捧着,恐是一个闪神便会磕了碰了,殊为不便,况妲己也是吩咐了,这些个物什太过招眼,当是隐蔽着些才好,这才有了这等箱子抬进来之事。
木美人本是还要说些甚么巴结之语的,可见妲己无心与自己攀扯,竟是直接唤了婢子进来,只得怏怏的闭了嘴,可不想竟是与自己备至了礼物。
木美人便是不曾在后宫真正的走动过,也知这礼物送的很是不合规矩,当即便就有些狐疑的偷眼望了妲己,可是偏生得不到一丝的回应,只得强行按捺下心神,规规矩矩的谢了恩。
此处本不过两个婢子,这倒好,前几日有一个被人拐了去,竟是只余下一个长得不周正,手脚也懒散的,方才还被自己遣去准备茶点了,莫说这箱子瞧着便很是粗重,便就是轻轻巧巧的,自己也不能亲自去抬了。
是以只得故作镇定,当作无事一般,任由东西摆在那里,待妲己走了之后,自己再行处置。
“好了,该说了也都说完了,本宫也出来的够久了,大王想来也是要着急了的,本宫这便就回去了,你且好自为之吧。”
听得妲己要走,木美人当真是有些‘乱’了方寸,这是何等情况?甚么也不曾‘交’待,便就是一句准话都未曾留下,这边就要走了吗?那自己该怎么才好?难不成便就终老于此地了吗?
心中惶急,却也是不敢直接出言阻拦媚贵妃娘娘的,只得深深福了一礼,用很有些颤抖的声音巴巴的挽留了。
“娘娘说的极是,大王那般疼爱娘娘,自然是时时刻刻都惦记在心的,只是娘娘既是贵足踏贱地,来了臣妾之处,总不好连茶水都不吃上一盏便就离去,这让臣妾心中如何能安啊?”
木美人将心中难安之言咬的很有些重,之后便略微抬了头,一脸哀求之‘色’的望了妲己,巴望着妲己可以念在自己愿意效忠的份上,肯搭手相助于自己。
哪怕当真是现下时候不对,只是如以前一般敷衍自己几句,给自己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也是好的,切莫如此匆匆而去,让自己无所适从啊。
木美人心中的渴求几‘欲’蓬勃而出,可是偏生妲己不曾转头,竟是生生的错过了去,也不知是天意还是有意为之,当真是断了木美人的念想。
“美人的心意,本宫心领了,这茶水吗,便不忙喝了,既是此间住持方丈所赠,那料来本宫在太庙也能尝到,倒是不会留下遗憾,瞧着都是晌午时分了,本宫得紧着些时间赶回去了,不然误了大王用午膳的时间,可是谁人都吃罪不起的。”
妲己说完也不给木美人多言的机会,直接搭了纯儿的手,便就走了出去。
木美人便就是心中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也是无计可施,只得巴巴的跟在身后,恭敬的相送。
待得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