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事,不说妲己也是能够想象的出的,不过就是安王自承是他与扇稚‘私’会,可是扇稚却一味的辩解,还要说了旁的来,帝辛深感这内里定有缘由,是以便‘欲’详查,可是安王心中有鬼,自然心恐扇稚将实情以告,是以狠下了心肠,将之击杀。-..-
也便就是因为此举,才让帝辛起了疑,这才会将之拘禁于朝歌之内,不出踏出半步,还专‘门’遣了心腹之人看守,便就是王府,也是回不得了。
帝辛将这一切毫不讳言的说与妲己知晓,倒也当真是将妲己视作了自己人了。不然以此事的‘私’密程度,已然是关系到了皇家的体面,自然是断然不足为外人道的,怕是知悉之人,也都已尽数被灭了口。
妲己听得此番言语,却是烦闷的紧了,自己原便就是对此事很有些生疑的,只是为了不招了帝辛的疑心,才不敢使人打听了去,现下到是机缘使然,到是解了心中疑‘惑’。
这安王当真是个不轻省的,若然这是他本人的主意,并无他人横加指点,那么当真需得提防了去,自己因着前生的记忆,原便不曾将他轻易放之过去,却还是想的浅显了,他这一步棋行来,方是展‘露’了实力,让自己也是好生佩服的。
此举本已是困顿无解之局,可是却让他生生的撕开了口子,不但以这等难以启齿,并有辱皇家体面之事做了挡箭的牌子,避过了太医的诊治,让帝辛对自己已是不久于人世的谎言信以为真。
更是将‘私’自诛杀扇稚的事推的一干二净,甚而隐隐的勾起了帝辛的些许愧疚之心,总觉着是自己错疑了兄长之意,而今兄长已是天不假年,心中便更绝哀痛。
这等理由当真是绝佳的,此等病症自然是无‘药’可救的,又加之会传染他人,将之囚于宫中自然是不妥的,便就是放回府里,那也是万万不成的,不然王妃和小王子们,安危也定然很是堪忧的。
这事若然是放在旁人身上,倒也不需怎生在意了的,做不过是圈了一个地方放了,任其自生自灭,而后一把火烧了,也便就算是个完。
可安王是何人?便如帝辛所言,已是他在这世上的最后一个血亲,乃是真真正正的一母同胞,岂能让他死无全尸,将来魂魄无疑,永世无法超生。
是以这太庙自然成了最好的所在,不说此处佛音缭绕,于安王的心‘性’身子都大有裨益,便就是此处乃是殷商列祖列宗排位所供奉之地,就已是非此处莫属了,安王活着,可于此处好生将养,安王若是去了,也可葬于此处,灵魂有归。
这安王人都到了此处,又是这般模样,想来帝辛已是准了他的奏请,这可当真是大大的不妙了。
若然真的让他如愿以偿,那只消待自己与帝辛一回还,他便就进可攻退可守,无往而不利了,不拘是逃回封地,还是坚持于此地韬光养晦,都是无人能左右得了了。
可自己要怎生做才能阻止了他去?莫说帝辛了,若然扇稚之事不是自己一手安排的,许也是要被他这番情真意切的说辞给瞒了过去,便就是心有疑‘惑’,也断之不得。
但这扇稚之事,自己知晓,帝辛却是不知晓的,而且也是无法向他明言的,可抛却了这个,还有哪里可以让自己拿捏了去,能生生的折了安王的谎言,让他无计可施的?
并非妲己不想从那风尘‘女’子身上着手,只是安王并非蠢笨之人,若然无有此事,定然是不会这般攀扯的,局势虽于他不利,却也断然不会要了他的‘性’命。
没个完全的法子,他是定然不会冒险出手的,这档子机会本便只有一次,不成功便成仁,绝无中间的路可走,是以这个节,自己是连查问都不需得。
帝辛本不过是心中烦闷,便就妲己叙说一番,并不曾奢望妲己能想出如何的好主意来,不拘怎得,现下在帝辛心中,安王都是当真病了,那还有何可解之法?妲己再是聪明,也不是医术高明的大夫,能医死人,‘肉’白骨。
是以长长的喘了两息之后,便就反过来安慰很有些心神不安的妲己。
“爱妃一片与为夫甘苦同担,祸福与共的心思,为夫是知道的,这心里,也当真是安慰的紧,但是爱妃此时并非往日寻常之时,方才太医本便言及爱妃的胎像已有不稳之兆,爱妃切莫再行伤神,不然当真有了甚么让人难以承受之事,爱妃岂不后悔?”
妲己也是不想忧思过度,损及腹中孩儿的,可是自己不想,还能指望了谁去,这一步踩空便就万劫不复的当口,自己还哪里顾得了那许多。
心中正困‘惑’烦闷间,帝辛竟是都已看在眼里了,还如此这般温声安慰了,可便就是再为情深,也是当不得事的,现下妲己便就是这般清醒,实在连骗上自己一骗都做不到的。
妲己强压抑住心中的烦躁,想着要与帝辛谈谈才好,虽则自己也还未想出破解之局之法,但是总可以试将一试。
可不料方张开嘴来,还为发出只字片语,便就猛然醒起方才帝辛所言,脑海中不免划过一个主意,这心也是因着有了希望,而跳的骤然加快起来。
本是极为困顿的局面,终于有了些许的曙光,妲己怎能不心中‘激’动,忙不迭的将思路略加整理了下,便就巴巴的回望了帝辛。
虽则自己的法子仓促之间无从完善,料来很有些纰漏,但也是顾不得那许多了,总要先在帝辛心中钉下颗楔子去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