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原是对妲己与伯邑考之间很有些个怀疑的,便如之前,伯邑考待妲己的那般情谊,自己岂会瞧之不出,但是这段日子与妲己处的好了,便将此事淡忘了去,只觉着定然是自己多心了去的。。..
今儿提了起来,也不知是因着一时醒起,还是当真心中这魔障还在作祟,但不拘为何,自己当真是并未太过在意的。
但现下见妲己如此惶急,却又似生生撩拨了帝辛心中那根名为妒忌的弦,瞬间有些酸楚,进而面‘色’不愉起来。
因着关切,所以妲己便就巴巴的望着帝辛,等着帝辛告诉自己原委,可是不料帝辛如此审慎的表情,让妲己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慌‘乱’。
看来自己还是太过不谨慎了,只当这帝辛是真心喜欢自己,便就疏忽了去,殊不知男人最不能容忍的便就是此等事,这心结若然不除,便就是****年年,不死不休了的。
既然知道所为何来,这却也是不难了,怕便怕自己不知是何原委,亦或是不曾有这般好的机会让自己分辨清白,因此今儿如此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夫君怎得不说话?妾当真是好生担心,想当日在冀州之时,师父还曾戏言,将来妾有麟儿之时,要送了上好的古琴作为贺礼,现下想来倒也是讨债的时候了,况妾也是个无心的,夫君不说,妾竟是全然忘了,师父订了那般好的亲事,妾连份与师娘的贺礼都不曾好好备下,倒当真是失礼的紧了,只盼师娘是个大肚的,全不在意这些才好,妾回去也好立时补了上。”
惯说这怀疑的种子最是恼人,帝辛虽是疼爱妲己的,也心知妲己现下对自己情谊深重,可便就是总担心那伯邑考与妲己很有些前尘往事的,斩不断理还‘乱’着。
听得妲己如此说,也不曾立时便就信了,仍旧在心里略加权衡了,思虑片刻,方觉着自己许是很有些小气了,这般下去,也是不妥,这才刻意的将不悦强压了下去。
又醒起自己‘欲’言及之事,很有些不美好,想来也是有些损及妲己的心情的,心中这担心涌了上来,便就生生得压过了旁的。
“夫人,你这礼倒是也不需送了,为夫方才想与你说的便就是此事,临行前为夫已是允准了那西伯侯世子携夫人一同回去,出发之时也不必再禀报与为夫了,前几日他们便就离开了,不想已近西岐了,却出现了一拨强人,抢掠了财物还‘欲’要杀人,世子所带‘侍’卫本便就不多,危机关头自然是拼死护住主子,可不便被贼人有机可乘,竟是将世子妃生生杀害了,因着逃离的匆忙,人竟是曝尸荒野,还是待回了西岐之后,才调动了人马去迎了回来,好生安葬的。”
西岐城外?这该是姬发动的手脚了,只是,怎得这般不小心,这不是将帝辛的视线生生的拉到西岐吗?当真是时间不允许,匆促间的无奈之举吗?
还是因着自己一时奈何不得伯邑考,这才使了这等毒计出来,想着借刀杀人?可便就是帝辛帮他除掉了伯邑考,这西岐也是元气大伤,届时他将怎生举世呢?
除非,西岐不过是他的根基,可是旁处还有得力的枝枝蔓蔓,并着千丝万缕的藤条的,如此想来,妲己也是心惊,这藤条会是哪里?
姬发不过区区的西岐二公子,无有实权,便就是与谁‘交’好。也是达不到那等结盟,并‘逼’着对方先一步出手,顶在前面的地步的。
将这许多可能的人在心中略略过了过,妲己便很是恐惧起来,便就是身子都有些轻颤了起来,冀州,是冀州。
原来姬发打的是这等主意,当真是狠毒的紧了,难怪母亲会冒险偷了兵符与自己,原是这个意思,这是断然不成的,父亲一时糊涂,自己定然是要拽了他出来的,不能生生的一错至死。
帝辛本以为妲己听后定是要伤心一番的,可万不料竟是走起了神,恍惚间忽而触眉,忽而发呆,眼中的情绪很是难言,自己也说之不清,但是定然不是只为了此事那般简单。
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帝辛当真是不喜的,又加之担心妲己多思多想,伤及身子,是以便轻晃了晃。
“夫人,这是怎么了?便就是难过,说将出来便是,莫要自己一个人苦苦闷着,难不成还要与为夫生分了去?如此岂不是让为夫心寒了吗?”
妲己也是暗恨自己城府仍是浅薄,便就是事情再过严重,也不该这般失了心神,全然忘记此时乃是在君前奏对,罢了,这也是事关冀州,自己定不下心来,以后警醒着些也便就是了。
妲己也是个脑子快的,当即便略略想了个搪塞的法子,面上便就堆起些许难过的样子,巴巴的瞧着帝辛,眼神中很有些慌‘乱’无助,惹的帝辛心中不自觉的便就生起些许的怜爱之情。
“妾也不知这是怎得了,想来是身怀有孕,整个人便就柔软的多了,听了这档子伤心的事,心中便很是害怕,又醒起方才梦魇之事,深恐自己也有个甚么不好,便明知乃是胡思‘乱’想,竟也是按捺不得心神,当真是恼人的紧了。”
妲己这般自责,却是更让帝辛心疼不已,想来当真是自己欠缺周详的考量了,她本是刚刚经历了骇人的事,心情尚未及恢复,又伤神为自己愁苦安王之病。
现下方得喘上一口气,自己竟然又巴巴的拿了这档子血腥的事来说,可不是明摆着让她心情不安,慌上加慌吗。
帝辛乃是九五之尊,惯是旁人逢迎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