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也不为难你了,不用问也知道,她定然是在骂了本宫的,这也算不得新奇了,还有旁的事吗?”
得知沈美人身处冷宫,不知为何,妲己并不怎生喜悦,直到如今,成王败寇而已,不过徒留一声叹息。 。
索‘性’不去想这些个烦人的事,这许多天了,宫中繁杂不知多少,自己茫然无知总是不妥。
“回娘娘的话,这宫中若说有事,倒也真的是不曾有何了不得的大事,但若说无事,却又是热闹的紧的,大王不在宫中,这宫里却是莫名其妙的多了十多位‘女’子,王后娘娘虽是‘交’代的不清不楚,将这些个人都打发在一处安置,可奴婢冷眼瞧着,却是要巴望着当了主子的。”
妲己知道,好些个人已是等不及的想往龙踏之上送千娇百媚的美人了,只是这不待大王回宫便就行动,仍是有些出人意料了。
“既是做的这般明目张胆,想来也是不打算瞒人了的,可知都是些什么人?姿‘色’如何,且都是谁人所荐?”
“回娘娘的话,此事倒也奇怪,按说这十多人住在一个宫殿之中,又都是想要攀龙附凤的,哪有那么安稳的说道,可是偏生不见一人出来,内里安静的可怕,王派去伺候的人也都是王后娘娘亲自安排的,旁人无论如何都‘插’不上手,娘娘不在宫中,奴婢不敢擅自作主冒险,故此当真是一无所知的。”
事出反常必为妖,妲己也不管王后娘娘打算做什么,除非她真的就让那起子人安安静静的老死宫中,否则必是要出来张扬的,大王已经回宫,左不过也就在这两日间了。
将人关的这般苦,不消问,妲己都能猜得出,这些人中定是有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之姿的美人儿了,只不知是什么样的绝‘色’,竟是能入了王后娘娘的眼,觉着可以‘艳’压羽皇贵妃。
见娘娘不再说旁的,‘春’荷也便将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了,简略的说了许多琐事,并着信路不通等事,虽是驳杂,却都重要非常。
真不知‘春’荷是故意掐的这般好,还是刚好就凑了巧,这许多事都已汇报完毕之时,红袖便已迎到了眼前。
“奴婢给媚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红袖姑娘快快免礼,这天寒地冻的,怎就站在外面,本宫方才回宫,自是要来与王后娘娘请安的,既是姑娘来了,便就前头带路吧。”
多日不见,媚贵妃却是越发的和蔼了,红袖得了脸面,自然也是喜气洋洋,只是目中过于清冷,让人一眼便能瞧出审视之意。
“娘娘此番救驾受伤,乃是后宫顶顶的功臣,王后娘娘每日里都要念叨了几遍的,总是懊恼不曾亲自陪了大王去,也好替娘娘受了这罪过,为皇家多存一分血脉,这不,听人来回禀,说是娘娘回宫了,王后娘娘喜的什么似的,已是召了阖宫的嫔妃,一并候在风仪宫‘门’口,等着向娘娘道谢。”
听得红袖这话,便就是‘春’荷都变了脸‘色’,可是自己不过是区区奴婢,自是没有说话的份,只能暗自咬着后槽牙咒骂罢了。
好好的救驾之功偏生要和保护皇嗣不利放在一处说来,这功过倒是当真难以论断了,况妲己来给王后娘娘请安本就是临时起意,不曾事先通传。
到了宫‘门’前却是得知人家都已经巴巴的列队迎接了,这绊脚绳倒是拦的刚刚好,不高也不低啊,堂堂王后娘娘如此纡尊降贵的施以恩典,自己却是恃宠而骄不曾拜见,怕是明日里满朝的文武都要拿了作伐的。
“娘娘真是好兴致啊,这天寒地冻的召了诸位姐妹前来,真是给足了本宫颜面,只是嫔妃乃是伺候大王,为皇家诞育子嗣的,若是为了本宫一人,置众姐妹于陷阱,伤了身子,再过了病气给大王,可不是滔天的罪过了,本宫惶恐,实不敢劳王后娘娘为本宫担这等天大的干系。”
红袖的笑容瞬间僵硬,脸‘色’很是变了几变,才发现以自己的身份,说什么都是不合适的,只能掠过这回事不再多言。
“这外间太冷,娘娘还是紧着两步,也好去烘烘衣裳,趋趋寒气。”
对于红袖不再提那些个被王后娘娘捆绑住一同作伐的嫔妃,妲己也是笑的恣意,该说的既然说到了,现在再慢吞吞的倒当真是自己的不是了。
不过转了个弯儿便到了风仪宫的大‘门’处,果是如红袖所言,王后娘娘领着羽皇贵妃,黄贵妃,木美人规规矩矩的站在一处,寒风凛冽,步摇和钗子都吹的纷飞作响,也是浑然不顾的。
见的妲己到来,才齐齐的行了大礼,便就是王后娘娘眼中,也只有感‘激’,并无一丝的不甘。
“臣妾等谢过媚贵妃娘娘救驾之恩,天佑我大王,殷商万年不坠。”
妲己忙不迭的上前两步,搀扶了王后娘娘起来,眼泪当即便滚落了下来。
“娘娘岂可如此,莫不是要折煞臣妾吗?大王是天下的共主,不拘何人都该以身相护的,说句大不敬的话,在这后宫之中,大王却是我等嫔妃的夫君,夫君为天,臣妾相信,当日的情形,不拘哪位姐妹在身旁,都必是要这般做的,臣妾不敢领功,况臣妾保护皇嗣不利,乃是天大的罪过,幸‘蒙’大王宽厚,不曾怪罪,心中已是感‘激’莫名了。”
姜王后本是想将妲己竖成靶子的,恨不能当成神仙一般供在高高的神坛上才好,可不料人家不肯上当,竟是自己巴巴的走了下来不说,还要连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