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婚事本宫一来是为了你的终生幸福着想,二来也是有些私心的,但不拘如何,这都是你的一生,若你不愿,本宫绝不勉强于你。【..】”
莫说婚事,便就是奴才的生死,都是主子一言而决的,更何况这凝香还是妲己的家生子,便就是王后娘娘,都没个过问的资格。
可是在妲己心中,凝香的位置实在太重,早已不是寻常主仆的情份了,这话想来凝香也是懂得,不需多想,只问本心便可。
“回主子的话,飞廉将军将门虎子,莫说是明媒正娶的抬了奴婢过门,便就是做个妾侍,也是奴婢的福分,主子如此为奴婢着想,奴婢哪里会有半个不愿。”
凝香说着,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羞人的事,脸色竟是瞬间赧红,却又是眼中含笑,整个人都楚楚动人了起来。
“况且……况且说句不知羞的话,奴婢对飞廉将军亦是仰慕的很,自将军救了奴婢,奴婢便时常惦念,本以为定是无缘再见,只得蹉跎了的,不想还能有这等缘分,奴婢欢喜还来不及,哪里还会有半点的不愿。”
这话让凝香说出来,却是很有些为难的,想来是为了安自己的心了,妲己心中自然是清楚的。
不过这飞廉将军和凝香彼此有情,确是让自己心中欢喜,如同了却了一番心事。
只是..
“你既是心中愿意,为何又要烧了书信,连看都不曾看上一眼?”
“主子,既是迷信,内里必然是有着极为重要之事的,主子却为了安奴婢的心,冒险留到现下,奴婢心中惶恐。
主子说是,奴婢便就是信的,又何须去看什么书信,况奴婢是个愚笨的,哪里能知道什么当说,什么不当说,这有些事,奴婢能为主子做的也就是守口如瓶了,最好的守口如瓶便就是奴婢不知道。”
凝香能想的这般通透,确是让妲己未曾想到的,否则也不会巴巴的留下书信了,原本想着事关终身大事,凝香定是要分辨个清楚明白的。
看来谁都不是那般呆傻的,这却是自己看得差了,不过心中却是甜蜜的紧的。
“你在本宫心中是任何人也取代不了的,不拘你是聪明还是愚笨,日后切莫再妄自菲薄了,只是本宫让你担负起这黄花山,到当真是马虎不得的。”
“主子有何深意?不拘主子让奴婢做什么,奴婢万死不辞。”
见主子说到了正经事,凝香的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恭敬的福了一礼,眼中满是坚毅,妲己一点都不怀疑,若是自己当真必不得已,需要凝香的性命,她定然也是愿的。
眨了眨眼睛,才让要涌了出来的眼泪又吞了回去,凝香对于自己而言,是不同的存在,当真是不能牺牲的,旁人自是不能明白。
“哪里就要生要死的,你记住,事若可为,便为,事若不可为,便放,在本宫心里,什么也是不及你重要的,若要为了什么穷枝末节的牺牲了自己,本宫才是真正的伤心,才是对不住本宫,你可明白?”
凝香自是躬身应了,只是这表情却满不是那么回事,也不知是听进去还是根本未曾往心里去的。
好在妲己心中有数,此事却也没有什么风险,若有惊涛骇浪,也是自朝歌而起,自己也是会先得了消息的。
“本宫吩咐春荷很是收拢了一些遭了灾的孤儿,挑了里面身世清白,身子骨也好的,统一教了识字和武艺兵法,待这五百多人学的差不多了,再让他们去历练新人,这便就是本宫自己的力量了。
有些个话本宫也是不能跟大王明言的,况本宫今生不欲将一切都压在一人身上,本宫的命总要握在自己的手里才好。
谁人都不知本宫为何偏偏为大公主要了黄花山这等贫瘠之地,可是你却要知晓为何的,此处乃是扼住了西岐的要塞,西岐若想出兵,必经此处。
这内里的事情你自是不懂的,也不需懂,飞廉将军定然会办置妥当的,有你在,那里有些个私兵抵御山贼土匪,也算不得什么,莫说大王未必生疑,就算是朝臣弹劾,本宫也能压了回去。”
妲己此时便如同一把出了鞘的宝剑,端的锋芒毕露,凝香看的都很有些痴了,原本主子在自己心中是前尘不染,神仙一样的人,现下却是威严十足,很有些霸主的风范。
主子想要做自己的君主,纯儿都那般争气,自己也决计不能落于人后的,总要能帮上主子才成,这一刻,凝香在心中暗暗的发了誓。
“主子放心,这黄花山就是奴婢的家,奴婢定然会守好了,不许任何人染指,也会盯死了西岐,管不叫一兵一马隐匿了行踪去。”
凝香不同于旁人,虽是不知妲己前世的经历,可是却也能从自己的经历中知晓姬发此人太过危险,如今难得主子看的清楚了,自己岂能任由他害了主子去。
听得凝香都会主动的去想事情了,还不用自己说了前生之事,便晓得要盯紧了西岐,妲己心中当真很是欢喜的。
“好,你便为本宫盯紧了西岐,只是现在姬发已然不在西岐,但是料来那些个投靠了他的,必然是贼心不死的,保不齐便要做出些什么事端来。
若是瞧着了什么蛛丝马迹,实,便使唤人传了消息去给西伯侯世子,这是西岐的家务事,总也该他出些力气的,本宫没有义务帮衬的太多。”
而后妲己又将自己对于那五百个孩子的设想和打算,甚而是这黄花山附近的山贼,并着一些佃户等等的,都要怎生安排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