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邑姜,叩谢娘娘救命之恩,从今往后奴婢必将一心伺候娘娘,虽死无怨。。 首发”
跟随着妲己回了娃宫,邑姜便忙不迭的跪了下来,虽不知娘娘为何要救自己,但抱着大‘腿’总是没错的。
自己可是清楚看到了的,这媚皇贵妃娘娘是连王后娘娘都敢当面顶撞的,自己在宫中身份尴尬,若是没个主子照拂,便就是众人顾及着自己乃是大王亲召入宫的,不敢当真处死自己,但是些许挤兑却是免不了的。
妲己深‘色’复杂的望着邑姜,一时竟是有忽如隔世之感,见娘娘许久未言,邑姜心下疑‘惑’,便抬眼瞧了,可娘娘分明在看着自己,怎得却感觉那般遥远,仿似隔着万水千山一般,任凭自己怎生努力,也是碰触不到的。
“主子可是累了,快喝点茶润润喉吧,那些个轿夫也真是的,走的那般不稳当,回头奴婢便训斥了他们去。”
这邑姜虽是不足为虑,可主子的心事总不好被旁人窥视了去,是以凝香忙不迭的递了茶水过来。
妲己也被这一唤回了神,也不忙着叫邑姜起来,而是缓缓的抿了口茶,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待情绪稳定了些许方是睁开了眼睛。
“这些个无用的话便不必再说了,本宫每日里都不知道要听上多少遍,不够烦人的,本宫且来问你,你都拿了那梵音姐妹什么东西,等王后娘娘问起的时候,本宫也好为你遮掩。”
难道这媚皇贵妃娘娘当真认为东西是自己偷的?那她甘冒此险,将自己带回娃宫,又是所为何来呢?
邑姜心中虽是猜测难明,但是面上却是丝毫也不敢显‘露’的,忙不迭的叩了两个头,这才谦卑的回了话。
“奴婢不敢欺瞒娘娘,那御赐的镯子并非奴婢所偷,奴婢也不知怎会在奴婢的包裹中搜了出来,但那宫内并无使唤丫头,一应的活计都是奴婢在做的。”
邑姜说着小心翼翼的瞧了妲己一眼,见面‘色’并无不悦,这才放心的说了下去。
“奴婢平日里忙的脚不沾地,不到大晚上是回不得屋子的,是以若是有人存心陷害奴婢,此事做来确也是不难的。
这镯子尚且不是奴婢拿的,奴婢又怎能知晓那梵音美人还丢了什么物事。只是……”
“嗯?”
见邑姜‘欲’言又止,妲己挑了挑眉,眼中充满了戏谑之意。
“只是奴婢瞧着王后娘娘的意思,好似那其余的东西更是重要一般,反反复复的‘逼’着奴婢‘交’了出来,却是不曾直言究是何物。”
不曾明言?之前自然是的,可是后来自己到了,那小梵音被自己言语所挤兑,可是将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事关生死,这邑姜岂会不在意?定然也是知道自己也是听见了的,可此时偏不明言,这等心计,果是与那姬发一丘之貉,并非谁带坏了谁的。
“罢了,既不是你做的,本宫必不会让人冤枉了你去,你方才言道感‘激’本宫的救命之恩,这却也是不用的,只要你好生伺候本宫,忠心不二,这日后不拘何事,本宫总也会护着你些的。”
妲己说着也不知想起了什么事,便就突然的伤感起来,用帕子试了拭眼角,才算是没有失态。
“是,娘娘的教诲,奴婢时刻不敢或忘,恕奴婢逾越,娘娘可是有何不痛快的事,若是奴婢能为娘娘分忧,那是再好也不过了。”
“你倒是个有心的,其实也并无何大事,只是本宫的母亲为‘奸’人所害。大王曾经答允了本宫,这些日子便召本宫的母亲进宫与本宫相见,可惜如今……”
母亲的惨死是妲己心中最难言的痛楚,平时强制忍耐也就罢了,如今这一提及,眼泪珠子便断了线一般的滚落下来。
凝香也在一旁陪着落泪,邑姜很是愣了一下,不解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眼下也是容不得自己多想了。
“娘娘节哀顺便,夫人宅心仁厚,便就是去了,也定然是要得了好的,必不会再有人世间的苦楚。
大王宠爱娘娘,必然会为夫人主持公道,娘娘保重身子才是正经,不然夫人在天之灵,也是难以安慰的。”
听得邑姜的劝解,妲己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忙不迭的擦了眼泪,又很是喝了几口茶,才把哽噎咽了回去。
“你说的很是,本宫的母亲待本宫是最好的,本宫自幼便过的无忧无虑,这一切都是因着有母亲,如今母亲去了,本宫却一味的伤心,什么也未曾为母亲做,当真是不孝的紧了。”
“娘娘切莫自责,娘娘如此伤怀,都是因着思念夫人之故,此心此情便就是奴婢瞧了,也是动容的,况大王必然彻查此事,想来用不得几日,夫人的大仇便必是能报的了。”
“大王英明,那些个宵小之辈自然无所遁形,只是本宫身为人子,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就这般的等着。
邑姜,你去内务府领些蜡烛纸钱来,再将偏殿好生布置成灵堂,本宫要遥祭母亲的在天之灵。”
啊?这宫中是不允许‘私’下里祭奠的,这一点就算是王后娘娘也不能例外,若说是到了宠妃的位分上,藏着掖着的作些什么,倒也是不防事的,可是眼下娘娘的意思可是大张旗鼓的去做。
而且自己方到娃宫,什么都还不懂,连着人都是认不全的,这等机密之事怎会‘交’给了自己?
莫不是要借刀杀人?让自己违反了宫规吗?邑姜悚然心惊,可转念一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