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妲己的主意,无疑是最好的做法,只是帝辛却仍旧有所顾忌,要知道此事做来容易,可是后续的麻烦却也明显的很了。-..-
皇家血脉不容玷污,那宗人府可不是吃素的地方,自己虽是天子,在这祖宗宗庙上面,也是不能不如实以告的。
“大王,这安王之事,实在是另有隐情,您切莫只听媚皇贵妃妹妹的一面之词啊,妹妹虽是无心欺瞒大王,可是此事终究是那‘春’荷说与妹妹听来的。
保不齐便是为了何等‘私’心的,这婢子在臣妾的宫中伺候也是有一些时候的,可却偏生不曾提及此事,这心机之深,已是可见一斑。”
见帝辛面有为难,姜王后忙不迭的跪下请罪,此时旁的已然是不消顾及的了,只巴望着能在帝辛心中扭转了印象才好。
“是吗?媚皇贵妃说的是片面之词,可是也知道凡事不该瞒了孤去,王后倒是个知情人,可为了替安王遮掩,却能瞒过了孤十几年。”
帝辛并不在乎安王在民间有个什么旖旎之事,只是姜王后却是让自己伤透了心的。
原以为她对自己情深一片,后不过是被自己冷落,并着一些不得已的考量,才另得情分淡漠了些许,如今看来,却全然不是如此了。
这事情都是禁不得推敲的,帝辛不过略略的想了,便就明了这其中的来龙去脉。
“王后倒是说说,孤该是相信媚皇贵妃之言,还是要问了王后这其中的隐情啊?”
“大王也莫要着恼,您若是因此而怪罪王后娘娘,臣妾这心里可就当真过意不去了。”
雷霆震怒,妲己也是唬的够呛,可眼睛飘忽到了姜往后的身上,咬了咬下‘唇’,还是狠下了心。
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又膝行了几步,巴巴的在姜往后身侧后半步之遥,停了下来。
“王后娘娘统梭宫,必是要担得起王后这个责任的,而后才能是与大王的夫妻之情,安王不过看上一个婢‘女’,这等能够为陛下安抚人心的事情,娘娘岂会不做。
至于那后来的灭‘门’惨案,臣妾心中是不明的,但是桩桩件件的都指向了后宫,况安王查证之下,竟选择了忍下不提,这内里必是有些缘故的。
大王是九五之尊,尊贵不容侵犯,王后娘娘这番心思,又怎好与大王分说呢,若是明言,岂不是害了安王。”
妲己这番求情的话说了出来,姜王后的面‘色’已然惨白。
怪不得都说这歹毒的话才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如今自己可算是领教了,这哪里是求情,这分明是要置自己于死地了。
“媚皇贵妃,你便是平素里与本宫不睦,也不该拿了这等大事来‘蒙’骗大王,妄想着借了大王之手,报复于本宫,此事你知晓多少?内里的隐情,你又如何斟酌?”
姜王后气愤的还击了。
“王后娘娘何出此言,臣妾从不敢对娘娘有丝毫的不满之处,难道娘娘做了什么伤害臣妾的话,因而才会如此揣测?”
妲己话语中满是惊奇和不敢置信,只是从姜王后的角度看了过去,可是无法忽略掉妲己脸上的那么嘲讽和故意。
可姜王后却偏生无可奈何,莫说大王不曾看见,便就是当真看见了,在现下这局势下,也是自己的错处更大上一些的。
姜王后这里还不曾想出了应对之策,妲己却已是步步紧‘逼’。
“臣妾对此事确是知之甚少的,可是在臣妾的心里,不拘什么也是比不得大王来的重要的,臣妾仰仗大王而生,这一生也必是为大王而活的。
王后娘娘既是知情人,便将事情原原本本的禀报了大王吧,切莫再有任何的欺瞒,娘娘,大王不单单是国君,也是您的夫君啊。
臣妾求您了,求您相信大王,信任大王必是不会伤害于您,必是能为您做主的,娘娘三思啊。”
妲己说的动情,到得最后竟是砰砰的与姜王后磕起头来,一味的哀求着。
帝辛见此情形,心中大痛,大步向前,硬是将妲己拉扯了起来,手指轻柔的抚过妲己额头上的红痕,眼中满是疼惜。
“你这是作甚,你便是不知道爱惜自己,难道也不知道孤会心疼吗?”
“大王..”妲己哽咽的唤了一声,便就‘抽’泣的无法成言。
“什么都莫要再说了,孤心中自有主张,王后当年决意将此时瞒过了孤,如今便不会说将出来,多问何用。”
“大王,臣妾冤枉啊,臣妾并非……”
帝辛不是已经冷落了妲己吗?如今怎会如此?
可是现下分明不是想了这些事的时候,姜王后无论如何也不敢让帝辛深恨了自己,是以忙不迭的想要解释。
“冤枉?哼..”
帝辛极是不满的截了姜王后的话。
“那王后倒是说说,媚皇贵妃之言,可有哪里不实?那唤做‘春’荷的婢子,又哪里存了‘私’心?”
“大王..”姜王后‘欲’言又止。
“王后若是不想说,便就不要说了。”帝辛不悦的拂了袖子,拉着妲己的手,转身向着踏边而去。
“大王,那安王与留香仅有一‘女’,绝无儿子之说。”
姜王后的话,生生的将帝辛的脚步给定住了。
妲己都感觉到了帝辛握着自己手的大手,轻轻的颤抖了一下。
还是不相信自己吗?是啊,帝辛一贯是多疑的,自己利用了这一点,成功的离间了姜王后和帝辛的情分,又怎么能奢望自己能够例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