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王后的葬礼,已被妲己交与了羽皇贵妃负责,所以一干想要阻止的老臣们,在求见大王无果之后,也就去寻了羽皇贵妃的霉头。【..】
可惜的紧,这位娘娘的孤傲清冷,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也不曾如妲己一般紧闭了大门。
反是将人都请进了宫中,上茶以待,端庄得体的让人心生尊崇。
众臣都觉着,在大王那里受到的冷遇,还有子侄辈,在媚皇贵妃那里所吃的闭门羹,都在这一刻得到了补偿。
要不是时机和身份不对,怕就要涕泪交加了去。
可万万料想不到,这话真个说了出来之际,羽皇贵妃却只惊奇的眨巴这那双明如秋月的大眼睛,好似完全没有明白朝臣们的意思一般。
“娘娘,您身居后宫之中,不知晓天下因此事的震动,已然到了什么样的境况,也是情有可原的,只是,我等身为臣子,却不能不为陛下分忧。
如今姜王后的葬礼,既是交与娘娘负责,便恳请娘娘让我等老臣瞻仰一下王后娘娘的遗容,如此,也好尽数解了猜忌。”
见羽皇贵妃久久不曾开口表态,一番眼色下来,自然推出了一个不咸不淡的臣子,出来与羽皇贵妃攀扯纠缠。
羽皇贵妃听得此人如此之说,当即便是嘲讽的一笑。
“尔等口口声声说是陛下的臣子,该为陛下分忧解难,实则却是在陛下龙体不适之际,天天的逼迫施压,贼心可诛。”
羽皇贵妃的话,已然算得上是诛心之语了,但是这还远远不够,虽有些臣子面露惭色,但更多的,却是吹胡子瞪眼睛的,想要反驳了去。
可惜,这位娘娘哪里是省油的灯,论居高临下,论高傲,便就是比之帝辛,也是不遑多让的。
“天下之人多有议论?大王已然名告天下,那些市井之民,知晓什么?若真的有所议论,还不是尔等刻意散播,妄图以民心要挟陛下,左右圣意,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瞻仰遗容?尔等区区几人看到,便可堵住天下悠悠众口,不嫌太过可笑吗?莫不是改了一道传言去替换了?
若真是忠臣,尚有几分尊崇君父之心,便该能做了多少,就去做了多少,在这里唧唧歪歪,也不怕史笔如刀,千秋之后,骂名附身,如影随形,累计子孙吗?”
朝臣很多时候,可不就是与大王对着干吗,可是这事情是这么个事情,谁人也都是清楚的,但说出来,可就有违圣贤之道了。
如此之苛责,谁人也承受不起,总不能说,自己就是在要挟大王,就是为了指责大王,那可就是对错登时逆转了。
不拘陛下做了什么事,不忠便就是不忠,绝不会成为可以行不臣之事的借口。
况这羽皇贵妃不过是大王的嫔妃,在这里理论,也辩解不出什么来。
不似在大王面前,还可以来个死谏,在这里,还真的是无人敢这么做,保不齐你刚说要死,娘娘便就乐得成全你。
到时候这话要怎么接下去,剑都横在脖子上了,难不成放下,不抹上去?
于是互相交流了一会儿眼神,便就都乖乖的告退了,自此便决议,有生之年,再不踏入孔雀台半步。
“娘娘,您也真是太好心了些,此事明明就是那媚皇贵妃自己不愿得罪朝臣,才让您出来做了这个恶人。
您与她都是皇贵妃,这争夺王后的宝座,比她还要强上不知多少,如今便就甘心被她这般打压吗?”
笑儿对妲己,可谓是恨到了骨头里,本来自己巴结上了红袖,很是可能被提拔了,做了主子的,如今倒好,姜王后便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而自己还要惶惶不可终日,生怕昔日的那些猫腻,被人给挖了出来。
如今宫中,唯一能保护自己的,也就只有羽皇贵妃娘娘了,娘娘荣耀,自己也就多了一份前途。
笑儿已然不做他想,只一心为主子筹谋,巴望了主子好。
可是经过今日之事,怕是朝臣都要倒向了媚皇贵妃那边吧。
心中暗恨媚皇贵妃心机歹毒的同时,也深怨自家娘娘,全无半点相争之心。
“你以为本宫答应媚皇贵妃,为她说这番话,是因为她之故吗?本宫是为了陛下,只要是对陛下好的,本宫都乐于去做,这区区的王后之位,旁人拿着当宝,本宫却是丝毫不放在眼里的。”
笑儿气的跺脚,媚皇贵妃与大王情深蜜意的,自家娘娘却只躲在背后默默付出,这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有出头之机啊。
“娘娘,您就这般为了大王,可也需得要让大王知晓啊,不然巴巴的做了一切,却让那媚皇贵妃在大王面前卖了好,做了王后,您便就甘心吗?”
羽皇贵妃眼神犀利的瞥了笑儿一眼,来自于神女的威压骤然放开,笑儿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身子也抖个不停。
“本宫留着你,不过是因为你尚可使唤,加之罪不致死,你可莫要以为,本宫不知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
“是是,奴婢知错了,娘娘赎罪,奴婢再不敢了。”
“滚出去。”
羽皇贵妃少见的动了怒,笑儿吓的连滚带爬的退了下去。
“妲己,想不到,你我虽未情敌,却是心意相通,既然你在以自己的方式保护他,那你理由不殆之时,我又何妨助你一臂之力。”
羽皇贵妃低低的自语,而后便就信步向着观景台而去。
虽说现下大王龙体欠安,已然多日不曾去了前殿,而寝宫,却是在拐角之后,任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