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弘想的分明,说的有理,太子妃自然也不便再劝,只是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新奇新地址:.
总觉着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是以便就在背地里,寻了自己的父亲莱夷王,细细的嘱托了一番。
虽说这莱夷王只忠心于帝辛,但毕竟父‘女’亲情割舍不断,况此事于大义无违,加之现下自己的‘女’婿已经是太子殿下了。
如此也算的上是忠心殷商之举,故此并无太多的心理负担,当即便就应承了下来。
殷郊也未多加盘横,待太子的册封大典举行完毕,便就起身前往微地了。
满朝文武,除却比干老王叔之外,竟无一人相送,昔日风光无限的帝王嫡子,如今却是萧瑟的让人心寒。
“二王子殿下,此去山高水长,万望保重才是,朝中尚有老臣和太子殿下,必不至让二王子没个下场,只消忍耐数年,必是有重返朝歌之日的。”
殷郊却是摇了摇头,苦笑着望着远方。
“老王叔何必安慰于我,现下为王子,便不被父王喜爱,下令远逐,他日太子登位,更是要忌惮几分的。
殷郊此去,是再归不得故里了,也只能盼着,太子殿下仁厚,待我百年之后,允准骸骨归葬了。”
比干万不料此事对殷郊的心‘性’,影响如此之大,当真是有些惊慌失措,双眼圆睁的几‘欲’脱框而出。
“二王子殿下怎会如此想来?太子殿下宅心仁厚,决计不会防范王子,更不会做出那等骨‘肉’相残之事,二王子可莫要中了他人挑拨离间之计啊,那是必是要亲者痛,仇者快的。”
见比干还要劝说自己,殷郊很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是以自己当真是厌烦了。
“老王叔教训的是,是本王子言语孟‘浪’了,但郊儿心中对太子殿下,并无半点不敬,还请老王叔放心。”
殷郊说罢,就退后了两步,冲着比干深深的行了三个礼。
“王叔救命之恩,殷郊片刻不敢忘怀,今日这发配路,又承‘蒙’王叔不弃,赠与美酒送行,自必当铭记于心,他日必当报答。”
比干听出了殷郊话里不满和怨忿的意思,心中焦急的不得了。
可奈何自己一时之间,也不知晓如何劝说才是,只能在原地不停的搓手。
“二王子殿下,您可不能这么想啊,太子殿下可是您的亲兄长,这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日后可是要守望相助才成啊。
况您这也并非是发配啊,这微地虽是有些贫瘠,可是……可是所辖却是极大的,大王,大王必是……”
“王叔,您莫要再多言了,您要说的,郊儿全都明白,太子殿下是郊儿的亲兄长,郊儿并无什么不满之处。
他日兄长若是需要郊儿回来,郊儿自当遵从,若是让郊儿驻守微地,郊儿也绝无怨言,这君臣长幼,从来就是不可逾越的天道,郊儿并无不服。”
殷郊看似洒脱,实则面‘露’讥讽的说着,末了,冲着比干拱了拱手,道了声珍重,便就翻身上马,鞭子一甩,扬长而去了。
比干有心再说两句,却是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不知道为何,总觉着殷郊与在自己府中之时,有所不同了。
仿似更有担当,也更有主意了,不再如同往日一般,只跟在殷弘的后面摇旗呐喊,莽莽撞撞的,可是,这到底是好,还是坏,比干却是看不真切了。
因着心中烦闷,加之初‘春’时分,天气也是暖了许多,便就打发了车夫先行离去,自己踱着步子,缓缓的向府中而去。
行不多时,竟是与太子爷的马车碰到了一起,因着太子爷之故,这车夫对比干老王叔自是礼敬有加的。
于这荒僻之地遇到了一处,又见老王叔独自一人步行而来,当即停了下来。
太子也是一惊,当即便邀比干一同上车,待送别了二王子,再送老王叔回府。
比干听说太子殿下是赶来送二王子的,面上犹豫了片刻,还是说出了二王子已然离去之言,殷弘也是遗憾的紧。
一时之间,两人都有些沉默,未及,便就一同归去。
“太子殿下,您既是有心相送,怎得不早上一步,如今已是日上三竿,自是要赶之不及的。”
比干本不想多言,可是心中就是慌‘乱’不已,为了不让这全天下最尊贵的兄弟,搞成大王和安王那等下场,不得不多上几句嘴了。
“二王子走的冷清,身边随从不过两人,老臣想要相赠些许‘侍’卫,沿途护卫安全,却也被二王子拒绝了。
满朝文武,更是无一人相送,不过只老臣与之恳谈数句,想来也不过是些虚浮之语,很是不能慰籍心伤的。”
若然太子殿下及时赶到,那这一切,想来定会不一样了,一念及此,比干老王叔看着太子爷的眼神,都隐隐有了些怪责之意。
殷弘本就是敏感之人,不过这几句话,却也清楚的感受到了殷郊对自己的不满和怨忿,心中当真是如万蚁钻心一般的难受。
勉强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方才有些忐忑,亦是有些期待的询问比干。
“老王叔,郊儿……可是对本宫有所不满?”
这……比干本想说是,可话到嘴边,又有些迟疑,毕竟今时不同往日,殷弘已然是太子爷了,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还能把兄弟亲情,看的有几分重,已是不好说的紧了,昔日不曾为之求情,今日送行又姗姗来迟。
若是自己的一番好心,反给殷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