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回忆前生的记忆在今年都有什么大事发生,记忆却很朦胧,怎么都想不真切。
纯儿在小榻上守夜,看妲己睡不熟,忙点了蜡烛过来看:“娘娘可是睡不着?”
“没事,去睡吧,明日早些叫醒本宫,本宫去给王后娘娘请安。”
纯儿不解的问:“大王不是免了您的请安吗?”
“你想让本宫成为众矢之的吗?大王免了本宫的请安,那是疼惜本宫,本宫不去请安,那就是恃宠而骄了。”妲己严厉的警告纯儿。
纯儿羞愧的答道:“是奴婢想岔了,奴婢愚笨,娘娘别气坏了身子。”
妲己知道纯儿忠心,也不忍心多加苛责:“本宫不是怪罪你,只是本宫在这宫中日子艰难,你是个好的,不能这么蒙蒙撞撞的,本宫还要依靠于你。”
纯儿攥着两个小拳头给自己打气:“娘娘放心,奴婢再不会这样了。”
妲己在纯儿的小拳头上拍了拍:“好了,去睡吧,本宫也要歇着了。”
好痛,胸口好痛,顺着贯穿胸口的长剑,看到握剑的手,修长有力,这是谁的手,谁想要杀死自己?
全身的力气随着鲜血流出,喉咙腥甜的液体直欲喷出。为什么心会这么痛,会感觉好悲苦。
拼劲最后一点力气抬头,姬发哥哥?妲己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握着长剑的是姬发的手。
不待自己发问,记忆如水般倒灌入脑中。
“啊……”妲己斯歇底里的惨叫着,怨气恨不能撕碎整个天下。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看着妲己汗水都湿透了里衣,纯儿慌得直掉泪。
妲己微微回神,双手死死的揪住纯儿的衣领:“姬发呢,姬发在哪?”
纯儿脸都没了血色,想堵住妲己的嘴,手到了嘴边又不敢:“娘娘,您别喊啊,奴婢求您了,别喊啊。”
妲己哭着喊道:“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纯儿只当妲己又在想念姬发,也跟着不停的流泪:“娘娘,娘娘快别哭了,让人听见了不得了啊。”
听到纯儿的话,妲己眼睛渐渐聚焦,这才醒悟自己是做了个梦,又梦见前生自己的惨死,不由得冷笑:“好了,纯儿,本宫不过做了个噩梦,去准备汤水,本宫要沐浴。”
纯儿不放心,又不敢让别人进来看到妲己这个样子,只能一步一回头的去准备汤水。
泡在温热的水里,身子舒缓过来,心也慢慢冷静下来。姬发,邑姜,你们要等着我,等着我从云端把你们推下去。
妲己特意让纯儿用了浓郁的玫瑰香膏,并没有解答纯儿的疑惑。
用鸡蛋敷了眼睛,勉强看不出哭过。妲己吩咐纯儿叫了春荷来给自己梳妆。
春荷手端的灵巧,不足一个时辰已是精心打扮完毕。
妲己内穿薄如蝉翼的霞影纱玫瑰香胸衣,青烟紫绣游鳞拖地长裙,裙上用细如胎发的金银丝线绣成的攒枝千叶海棠和栖枝飞莺。外罩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衣,宽大领口,广袖飘飘。
头挽倭堕髻,青丝垂肩,玉簪斜插,玉带饶臂,暗香萦绕,面若夹桃又似瑞雪初晴。目如明珠又似春水荡漾,袅娜芊腰不禁风,巧施粉黛貌倾城,分花拂柳来,沉鱼落雁,舞带盈盈去,闭月羞花,美得竟是难描难写。
纯儿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娘娘,这妆上的是不是太艳了些。”
春荷闻言偷偷窥着妲己的脸色。
妲己漫不经心的荡起一抹笑:“就是要艳丽才好。”
纯儿张张嘴,还是把想说的话吞了进去。
妲己吩咐下去:“纯儿和春荷跟本宫去给王后娘娘请安。”
妲己已是妃位,自是可以乘坐轿撵的,妲己也不矫情,由着内侍抬着轿撵往凤仪宫而去。
妲己到的并不晚,只是别人到的更早了些,黄贵妃,沈美人,姚美人和姜采女都已经到了。
姜王后和黄贵妃的神态平常,到是不显什么,姚美人和姜采女是打量审视一番,沈美人的表情就很是玩味了,就像打翻了调色盘一样的不耐。
“妹妹伺候大王辛苦,大王都准了不必来请安,妹妹又何必巴巴的赶过来。”
妲己惊恐的向姜王后行了大礼:“妾妲己参见王后娘娘,娘娘万福,妾初承恩宠,理应来拜谢王后娘娘,不知道沈姐姐说的宫规,妾不胜惶恐。”
姜王后不由冷了脸色:“沈美人,你是宫里的老人了,难道也不懂规矩了?”
沈美人慌忙起身告罪:“王后娘娘,妾言语莽撞,实属无心之言,求娘娘赎罪。”
姜王后摆摆手:“罢了,都起身吧,你们都是今才见到媚妃吧,媚妃虽然还没行册封大典,但大王已是许了位份的,你们不可私下里不团结,否则本宫定是不饶的,今就都见见吧。”
众人忙都敛身应下:“谨遵王后娘娘教诲。”
妲己又给黄贵妃见了礼,也受了沈美人,姚美人和姜采女的礼,就在沈美人上首的椅子坐了。
沈美人在妲己刚坐下就皱起了鼻子,此刻仔细的嗅了嗅,拈酸的说道:“大王还真是疼爱妲己妹妹啊,这要是妾侍寝用了玫瑰的香露,怕是就要被赶出寝殿了吧。”
妲己惊恐的看了众人一眼:“沈姐姐这话是怎么说的,大王不是最爱玫瑰的香味吗?”
沈美人嗤笑道:“宫里谁不知道大王最闻不得玫瑰的味道,妲己妹妹这是打哪打听的大王的喜好,莫不是被黑了银子吧。”
姜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