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二公子那边刚传来消息,已然擒获了王后娘娘。”
“宫中没有动静吗?”端坐上位之人,微微有些沉思。
“回主子的话,咱们的人一直盯紧了朝堂和后宫的,王后娘娘失踪这几日,竟是什么风浪也没掀起来,想来那个昏君是真的昏厥不醒了,说不定都已经归了西。”
禀报之人很有点激动的说出自己的揣测来,可不吗,这王后可是了不得的人物,若是未曾乱成一团,又怎么会不去大力寻找。
如今想必是太子殿下在朝堂之上疲于应付,而后宫更是无主,故此才有了这般情形。
“未必,若是真个没人约束,娃宫的一众奴才们敢瞒下此事吗?这可是王后娘娘,真有个什么闪失,他们十族的脑袋都不够砍的。”
如今看似局面大好,但这位主子明显不这么认为,更有甚者,还在担忧这一切都是帝辛在后面主使。
想着要将心思不纯的人,都给一并挖了出来,虽现下过于艰难,可长远来看,却是恰当的很了。
“主子,那我们该怎么办?派去的人都是得力的精英了,但仍旧是见不到那昏君,是以真实情况,咱们还是摸不准的,想来也只有王后才知晓了,莫不如……”
本想说莫不如用刑,却又很有些顾虑,后面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
说罢还很有些忐忑的看着主子,生恐主子不快,会降罪下来。
好在主子不过嘲讽的一笑,便就不再追究此人言语不当之罪。
“那是王后娘娘,可杀而不可辱,去吩咐了他们,将王后被掳之事散播出去,不拘朝堂还是后宫,都要人人皆知才成。”
哼..帝辛,我倒要看看,你是真的昏厥不醒,还是隐于幕后。
“是,主子。”
“回来。”
见此人已是要退将出去,这主子突然开口唤道。
“主子有何吩咐?”
“传信给公子,不拘朝廷如何动作,三日后,杀了王后。”
主子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是沉重,双目也有些赤红。
禀报之人很是望了两眼,斟酌了一番真伪,方才躬身应下。
如今的殷商,看似太平,实则处处危机,一个处置不好,那便就是遍地狼烟。
比干如今面对的,就是这样一个两难的选择,但虽是心痛难耐,却不会再如之前那般,不知所措般的茫然了。
心下也是对王后娘娘更多了几分敬重,能如此通晓大义之人,必不会做出于朝廷不利的事来,如此,到真的是大王之福了。
自己也是时候对废后姜氏的死释然了,不拘真相如何,废后一图谋反,公然逼宫,都是不争的事实。
这一死,本就是不足以抵偿的,虽说受刑之事过于残忍,也有损国体,但想来也不是大王和妲己所为。
如今这时机,若是在中了他人的挑唆,那可就是太过愚蠢了,于国无利,于民有害了。
比干本就无所惧怕,不信殷郊会丧心病狂到连自己都要谋害。
众人碍于二王子是内应之事,也不好拼死劝说,另着心中多少也对比干有些不满的,甚而有着最好被劫持下来的念头。
真若能如此,师出有名不说,还可将这微地之患,一并的解决了。
自得了比干的回复之后,殷郊就激动的难以自持。
早早的就准备好了各种美食,因着战时物资匮乏,很些个点了名字的菜肴做不出来,殷郊还为此很是发了一顿脾气。
谋士苦劝无效,也就只得随他去了,心想着,左不过是求个富贵吧,就这等王子,本就不是问鼎天下的料子。
今日,说不得自己要多多尽心了,只消殷郊肯回去请罪,有太子殿下的担待庇护,比干丞相的死保说项,这性命自然是无忧的。
自己也可凭借着劝降的功劳,谋个去处,如此也算是得了圆满。
奈何这想得再好,也需得殷郊争气,天意成全才成。
迎接了比干上座之后,不待说些思念之情,也不问此次发兵之故,殷郊却是左右的看了看,而后皱起了眉头来。
“怎得不见那贱婢的人头?王叔莫不是也屈从于妖后的淫威,忘却了母后之死吗?”
“殿下,春荷如今乃是郡主,论及宗室的规矩,这微地,本该是她的家。
至于王后娘娘,母仪天下,值得天下人敬仰,殿下身为人子,不可冒犯。”
比干素来知道殷郊不成器,但这般口出恶言,又与市井无赖有何分别,心下不由的有些不悦,这教训之言,也就说的越发严厉。
“人子?本王子只有一个母后,却不知那妖后是何人,近日听闻西岐之地有人善于占卜,方才得知,那妖后竟是千年狐狸精所化,前来迷惑父王,欲夺我殷商江山。”
“糊涂。”
比干登时站了起来,指着殷郊的鼻尖痛骂。
“这等妖言惑众之言,殿下竟然也会相信?你可知,若不是你口中的妖后,不惜假传圣旨,在众臣面前为你遮掩,今日大军兵临城下,取的课就是你的首级了。”
“她会好心救本王子?想必是顺势而为吧,不然也是为了迷惑太子,别以为本王子不知道,父王年迈,他们平素里就眉来眼去的。
这是存了不可告人的心思了,王叔您可不能也跟着糊涂了去,这若是父王百年之后,她仍旧为后,殷商皇室的脸,可就要丢尽了。”
殷郊根本就不领妲己的情,心思不悦,说的话自也是恶毒无比的。
当日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