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阿姨放心,本宫早已想到了这一层,否则,也是断然不会让兄长夺了父侯的兵权,今日本宫找阿姨前来,却并非为着此事。。 。 ”
妲己不想让心情沉‘迷’于此,越是亲近之人越是影响心情,导致判断失误,是以更是要沉稳才成,切切不能感情用事。
父侯的事情,自己早有决断,也就不想一再的提起,是以便就说起了其它的来。
妲己心思坚定,倒是让胭脂略略的放下了些许的心,只是..既不是为了此事,那想必所为的事,定然是比这个还要严重的了。
不知为何,胭脂觉着心跳的很是快了些,仿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娘娘有什么事,就尽管问吧,只要是奴婢知道的,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入宫这许久,自己已然变得越来越多疑了,不拘何人,都很难全然的信任,可是纯儿就不消说了,这凝香,纯荷,还有胭脂阿姨,自己是决计不会去怀疑的。
真若是连她们都会背叛自己,妲己觉着,自己真的就不知道该怎么生存下去了。
是以胭脂答应了下来,妲己也就不多‘花’什么无谓的心思,直接问出了正题。
“胭脂阿姨,本宫记得,府中的下人都是差不多一个时候入府的,那之前,再本宫出生之前的,府中原本的那些个老人儿,都去了哪里?”
“娘娘问的原来是这个,夫人不是告诉过您吗,侯爷仁厚,在世子爷满岁的时候,将所有的仆役都放归故里了,是为世子爷积德。”
胭脂笑着答了,这个问题在府中就算不得什么秘密,是以也不曾想到娘娘竟是如此郑重其事的问了出来。
“哦?果真如此?那为何世子爷的‘迷’信中提及,有一个自称是昔日老仆的前来投靠,言道当日府中遭了难,他运气好,逃出升天,却在时候被父侯遣了出去。”
妲己不疾不徐的问道。
“啊?竟是此事?世子爷可有提及那人的名字?此事一直是夫人的一块心病,还以为那些人都已然遇害了,如今看来却是误会了。”
这个消息对于胭脂而言,当真是让人欢喜的,既然有一个活着的,且还敢跑回侯府来,那就定然是还有其他的幸存者的。
保不齐那些不曾死于贼人之手的,真的只是被打发了出去,并未再行加害。
都是些朝夕相处,一并伺候主子的,能够知晓对方活着,放在何时,都是一件让人欣慰的事情。
胭脂殷切的望着妲己,恨不能亲眼见到密信,亲眼见到那人才好。
妲己眯了眯眼,胭脂不是会说谎的人,可是自己问话之初,却是想都不想就给出了答案,想来是早早就编好了这番说词的。
可为何要如此呢?这何尝不是间接的说明,当年之事,确有不妥之处。
而且方才胭脂阿姨在情急之时,曾说出一句让妲己耿耿于怀的话来,说是夫人误会了。
难不成母亲也曾经怀疑过那些人会被尽数灭口?
父亲……竟真的是父亲亲自做下这屠自己家奴的事情吗?
一念及此,妲己的面‘色’也就深沉了下来。
“胭脂阿姨,事到如今,你还不肯将当日的实情告知于本宫吗?你该是知道的,世子爷目下是危机重重,你一心的保护着什么,本宫不管,但是本宫不能不为哥哥考虑。
母亲的心中一直都是清楚的,也是在万分小心的防备着的,却仍旧落得个惨死的下场,世子爷对那些个‘阴’暗的事情一无所知,这下场,当真是你想要看到的吗?”
妲己知道,胭脂的保密决计不是为了谋害自己,仔细想来,必是母亲为了保护自己,而善加嘱咐的,为的,就是不让自己面对这个残忍的人生。
一点一滴的打开胭脂的心房并非不可以,但时间上终究是来不及的,故此妲己也只能以冀州唯一的继承人,母亲的骨血,世子爷的安危来‘逼’迫于她了。
“哎,夫人一直盼望着,此事烟消云散,再不要提及,但现下看来,是不可能了,也罢,奴婢就将当日的情形告知娘娘。”
据胭脂阿姨说,冀州侯和夫人成亲之时并无什么感情,甚至可以说,侯爷是不愿的,但后来不知发生了何事,竟转了‘性’子,亲自大排场的去迎亲不说,还对夫人好到了蜜罐子里。
可后来一次醉酒之后,侯爷错唤了夫人玲珑,夫人岂肯甘休,一查之下方是知晓,这玲珑还真的是早有其人。
乃是一青楼‘女’子,与侯爷有过一段情,夫人知晓自然是伤心‘欲’绝,却也不好过于责怪,还劝了侯爷不若将之纳入府中为妾。
冀州侯感夫人理解之恩,发誓这一生只娶夫人一人,再不纳妾,为讨夫人欢心,竟亲自砍了那玲珑的人头来。
夫人吓得大病了一场,却不能对侯爷的深情埋怨什么。
至此也算是夫妻和睦了好一阵子,两年后,世子爷终于出世了,这可是冀州侯府数十年来最大的喜事了,可不是好好的庆祝了一番。
众人皆是喝得很醉,只侯爷滴酒未沾,其实也不只是那一次了,自酒后唤错了玲珑的名字之后,侯爷就再不肯饮酒了。
日子若是一直这般的过下去,那倒也算得上是圆满了,可惜,上天总是不会让人如愿幸福的。
在世子爷半岁的时候,侯爷奉旨讨贼,因着孤军深入,竟是失去了踪迹,数个月下来也不曾寻到消息,真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朝廷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