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帝辛咀嚼着这个本来很简单,却因这个********的‘女’子而变得格外美好的名字。
“正是,孔宣。”‘女’子仍是痴痴的望着帝辛,巧笑着予以肯定,仿佛在安抚一个要糖果吃的孩子。
妲己坐在一旁看着,竟都觉得这画面美的让人炫目,他们竟是那么的般配,那么的平等,没有刻意,没有居高临下,仿佛全世界便只有他们,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这种契合是自己和帝辛之间从不曾有过的,妲己想,便是姜王后也是不曾的,毕竟什么东西,只要一到了帝王那里,便多了许多刻意,不再纯粹。
“你,可愿陪伴于孤?”帝辛握了孔宣的柔夷,殷切的询问着。
可愿?帝王之尊,想要一个‘女’子,也会用可愿这个词吗?当真一眼便会爱上吗?
可帝辛不但问了,还殷切的忐忑着孔宣的答案。
“我,愿意。”孔宣眼中水光闪动,满满的都是幸福和满足。
“孤有生之年,伴孤左右。”帝辛又郑重的追加了一句似誓言似宣言的话。
“大王在,孔宣便在。”‘女’子却不觉这话有丝毫逾越不妥,仍是幸福的应下。
有生之年,伴王左右。这不是王后才能得享的尊荣吗?妲己突然很好奇姜王后会有多受伤,狐疑的转过头。
果见姜王后紧紧的扣了眉头,手中的酒樽已经空了都未察觉到。
“大王,先让妹妹下去歇息吧,莫耽误了贵太妃的好日子。”
姜王后硬扯了笑,勉强的‘插’话。
“安子,拟旨……”帝辛仿佛没有听见姜王后的话,直接的无视掉了。
“是。”安公公硬着头皮不看姜王后已然喷火的眼睛。
“封孔宣为羽皇贵妃,赐住孔雀台,许见王不跪。”
帝辛话音一落,殿内瞬间鸦雀无声,封为皇贵妃?皇贵妃位同副后,不是非常时期,是断断不会封此位的。
而且见王不跪,这是王后都不曾有的殊荣,是一个与王比肩的存在,这不是公然的打姜王后的脸吗?
“大王。”姜王后再也维持不住笑容,按耐不住喷薄而出的愤怒了。
“王后有话要说?”帝辛并未曾回头,仍是笑看着孔宣。
“大王,孔宣妹妹初来,未有寸功,不曾孕育子嗣,封为皇贵妃,似有不妥。”
“当日孤封妲己为妃,你也说不妥,现在又来阻止吗?还是说,你便不能容下任何人?”
帝辛的声音不大,话却是足够重了,姜王后一个酿跄,险些站立不稳。
“妲己妹妹初入宫便封妃,臣妾却有提醒过大王,事实上妲己妹妹却是疏于宫规,大王也是贬斥过的,现在却还执意如此吗?”
妲己死死的咬着下‘唇’,帕子都绞的变了形,两个人拿自己作伐争执,却没有人分半个眼神给自己,这算什么?
“王后这到是提醒孤了,妲己的事孤已经查清了,不过是意外,与妲己无关,着恢复妃位,安子,一并下旨了吧。”
帝辛语气很轻,似乎是极无所谓的事情一样抛出了这个决断。
妲己瞬间红了眼眶,死死的咬着下‘唇’还是没有忍住一颗眼泪的滚落。
‘春’荷忙拿了帕子偷偷的帮妲己擦拭了,可不敢在这风头‘浪’尖出现纰漏。
已经被迫站到了风‘浪’中,若是再显‘露’了身形,还不瞬间被撕裂成残片。
“是,大王。”安公公忐忑的应了,都不敢回头看姜王后一眼,生怕被怒火给灭了。
“大王今儿既是高兴,已经这么多的喜事,臣妾也不差凑个趣了,本是想晚宴时再说的,现在倒不必了,便趁着这个喜庆劲一起说了吧。”
姜王后表情扭曲了几下,才硬生生扯了一抹笑容出来,极力维持着优雅雍容。
“哦?孤竟不知道,王后也准备了惊喜给孤?好,很好。”
帝辛的话依然看不出喜怒,仿佛只是随口一说,眼神却不曾片刻稍离孔宣。
作为风雨的中心,孔宣却是半点也不在意,只是痴痴的望着帝辛,仿佛把自己‘交’与对方,便可以全然的安心。
妲己被那眼神灼伤了心,微微闭上了眸子,不敢再看,这种盲目的相信,自己前生付出的实在太多太多了,只希望,她不会也是惨淡收场吧。
“大王,可还记得司衣司的柳月儿?”
姜王后语气酸楚的开了口。
“司衣司?柳月儿?王后莫不是再跟孤戏耍?孤会闲到记得一个小宫‘女’?”
帝辛语气已是有些不悦,警告的意味也有些浓了起来。
“大王莫气,臣妾是以为大王会有些印象,这才多问了一句,大王不记得也无妨,臣妾直说便是。”
“早便该直说,你是孤的王后,岂会不知孤最厌恶有话不说。”
“大王教训的是,臣妾谨记了,那柳月儿曾被大王宠幸过,现下已然怀有五个月的身孕,臣妾已把人接到凤仪宫中安胎,只等大王示下。”
今天的信息量真是够大的,之前一直猜测不出究竟是谁有了身孕,这下姜王后到是自己踢破了答案。
只是不知,那堕胎‘药’是故意被自己发现,还是有心害人,无意泄‘露’。
妲己‘揉’了‘揉’突突‘乱’跳的太阳‘穴’,却是心‘乱’的半点想不进去旁的,只觉一阵气苦,连呼吸都是极为费力的。
“王后可是已经确认过了?”
“自然,臣妾已经确认无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