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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钱?西伯侯如同听到了最为好笑之事一般,自己堂堂西岐之主,会没有银钱?
大军开拔,放在西岐的安危不顾,与他来解围,自是不会没有所图的。复制址访问
“这新冀州,本侯是要定了,还望冀州侯成全。
其实本侯驻扎此处,于侯爷而言,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你我本为兄弟之军,素来交好,真个遇到什么不妥,也方便互相帮衬不是。”
今日之事可不就是明证,这西伯侯说的很是入情入理,但实则却并非如此啊。
诚然,自己乃是堂堂冀州侯,决计不能吞下这个什么新冀州,既恶心自己,又招天下人的笑柄。
但是自己可以将此处纳入冀州城的外围,这土地本就是冀州所辖,作为前哨的壁垒正合时宜。
如今西伯侯此举,可不是要将军队强行插入冀州腹心之中,扰乱自己的城防吗?
谁人不知卧榻之畔不容他人酐睡,若然真将这新冀州与了西伯侯,自己日后便就是睡觉,怕也是要睁着眼睛,握着剑的。
加之这四方诸侯,本就已是让大王深为忌惮了,没有反心的藩王都是人心惶惶,日子很不好过。
这西伯侯是想要做什么?真个没有其他心思,会这般的给自己找无谓的麻烦吗。
打死自己,也是不能相信此事的,他定然是有不臣之心,那要自己这新冀州,下一步可不就是图谋自己的冀州了,届时两地同时举世,席卷朝歌,可真是打的好盘算啊。
苏全忠想的分明,却并不敢直接挑明了说,给斥责回去,毕竟目下还能未维持一丝脸面,不至于真的动了刀枪。
可若是自己将话说在明处,让西伯侯下不来台,那也就没了顾忌,冀州侯如今可不会傻到认为那么多的大军,是真个为了帮着自己而来。
想必都是西伯侯的精锐,此番就打着驻扎于此,不再离去的念头了。
这哪里是来帮衬冀州的,这分明是来钳制和吞并冀州的,冀州侯深深一叹,想不到昔日繁花似锦之地,如今到成为争霸天下的起始点。
如今这正事胶着不下,冀州侯也不敢深说,只得话锋一转,将之引向了别处。
“此番相救的盛情,本侯铭记于心,又得大公主不远千里而来,真乃冀州之福,臣在此敬大公主,敬西伯侯,谢过了。”
大公主是主,余者皆是臣,此时自然是无人能抢大公主的话。
大公主竟是站了起来,唬的旁人都不敢继续坐着,纷纷忙不迭的离席。
“冀州侯不必如此,本宫虽为嫡长公主,得享尊荣,但也是有亲有故的血肉之躯不是。
若然在民间,本宫还需得称您一声舅父大人,这自家有事,哪里有不倾心相助的道理。
本宫想着,父王和母后必也是这个意思的,西伯侯,你说本宫说的,是也不是啊?”
大公主纵容再是单纯,也是明了西伯侯的要求绝不简单的,冀州数遭重创,本就势微,加之此番承了西岐的情,这话自是不好说的。
但自己却是无妨的,不拘身份还是年岁,压着几分都是没有大碍的,想来西伯侯也会懂自己的心思,趁早打消了不该有的念头。
西伯侯本就是极为聪慧之人,哪里能听不出大公主的弦外之音,便就是冀州侯的着意拖延,心中也是有了成算。
“大公主所言极是,王后娘娘对冀州侯,那自然是倾尽所有的。”
只这回答之中,却是只提妲己,对帝辛可是只字未曾提及的,内里的深意可就耐人寻味了。
只是谁人也不会真个将大王忌惮番邦之事说将出来不是,这话头也就只能自然略过了。
冀州侯心中有些不痛快,这一回头间便就瞧见了伯安,那般情窦初开一般,痴痴傻傻的望着大公主,连与冀州侯同桌的尴尬都是浑然不觉了。
冀州侯一面怒其不争,一面却也喜上眉梢,当即笑望了大公主。
“公主抬爱,以臣为长辈待之,臣也就托个大,斗胆动问,公主的亲事,陛下和娘娘心中可有钟意的人选了?”
大公主闻言,手便是一抖,忙是用力,方不使茶杯落了地,偷眼瞧了飞廉将军,他却只低头不语,这心中已然苍凉一片。
“父王和母后并未提及,想来是本宫年岁尚小,很是不急的吧。”
“嗳……这说的哪里话,公主金枝玉叶,配得上天下最好的男儿,可不是要早早定下,以免错过了好姻缘吗。
臣瞧着承恩侯与公主年纪相仿,出身也是公卿世家,又得陛下娘娘看重,与公主很是登对,却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大公主一愣,虽猜到必是想为自己招了驸马的,只却不曾料到是这承恩侯,只扫过一眼,瞧他那副险些流了口水的模样,心中便就是一阵厌烦。
惶恐的望向飞廉,他却仍旧风轻云淡,一副与自己无关的模样,大公主的心如同被堵了一般喘不过气来。
本以为这么多日子的朝夕相处,他总该对自己有些不同,不求他爱上自己,这情分总也该是有些的,万不料如今仍旧是连陌生人都不同吗?
冀州侯的意思,自己都看的分明,偏不信他会一无所知,但却一声不吭,这不就是让自己死心,不要痴缠于他吗。
一想到他竟如此厌恶自己,到了这等不顾及自己幸福,也要将自己推开的地步,大公主这心就万分的难受,眼圈也是红了。
勉强忍耐着不让自己哭将出来,方是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