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娘娘,您不知道,今日早朝可是炸了锅了,这一众的文武大臣们都快把陛下给逼的退无可退了,偏生陛下不肯理会,就是不肯降罪于冀州侯,可不要说他们还妄想动摇了您的地位了。 ..”
一个派去前殿打探消息的奴婢巴巴的跑了来,可巧了春荷不在外面,这不就得了机会亲自来妲己面前卖好。
眼见着娘娘脸色不善,春荷恨不得抽她几个耳光才是解恨,也怪自己用人不当,竟是给了这种人机会,真真可恼可恨。
忙不迭的给那婢女使颜色,奈何这人还是个没有成算的,尽是假作看不见,将头扭向了一边去,春荷当真是无法了,便就是一会儿出去之后,将她给生生打死,此刻这话也是挡不住出口了。
深深的叹了口气,忙是笑着宽慰娘娘。
“娘娘,您莫要听底下人乱嚼舌根,这逆贼姬发跑了,本就是那一行人监管不力,哪里便就干冀州的事了,大公主不是也派人来传了话吗,是那逆贼太过狡诈,竟然收买了死士帮其调包逃生。”
春荷三言两语的,便就将着罪无可恕的事给说成是些许的闪失,让人听了果是轻松不少,奈何妲己并不愚蠢,那婢女便就是不说,自己都能猜出些许,这一说,更是知晓了前殿的剑拔弩张。
“你可曾听了清楚,一力逼迫陛下废后,诛杀冀州侯,并着下罪己诏的都是什么人?”
妲己并不曾理会春荷的劝慰,而是严厉的逼视着这奴婢,奴婢不由瑟缩了一下,不明白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怎会令得主子这般恼恨。
因着担忧,这话也是吞吞吐吐的,很是费劲。
“回,回娘娘的话,是,是户部李大人,刑部张大人,还有……”
奴婢一口气说了十个名字不只,春荷的眼神已然是要杀人了,娘娘不过是问谁牵的头,只说那最为要紧的一个也就是了,这一口气说出十多个,是嫌主子不够窝心吗。
“真是个没用的,连句话也说不明白,平素里都是白教了你,日后也用不着你去盯着了,自己领个闲散的差事去吧,莫要让我再看见你。”
若然在平时,春荷决计不会这般喧宾夺主,让妲己不快的,但是现下可是真个火了,最是拿这种自作聪明的人没有法子,想要出头的心,谁都是理解的,可也要打好了盘算不是,总不能得了机会却反而惹恼了主子不是。
妲己自然明白春荷的心意,知她并非恃**而骄之人,如此的失了分寸,不过是担忧心疼自己之故,是以也不曾多言旁的,只默默的允了便是。
这奴婢被吓的方寸大乱,不明白怎得便就被打发了,有心想问,却又是不敢的,踌躇了片刻,见王后娘娘也不曾发话,只得怏怏的退下。
“娘娘莫要与她置气,浑不值当的,就是个不懂事的奴才,连话也说不清楚,奴婢一会儿便亲自去打听了,再来禀报娘娘。”
春荷说罢便就要出去,却被妲己给拦了下来。
“不必去了,那婢子是个不灵光的,但话说的却定然是不差的,这些个人都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平素里也并非是哪个人的党羽,这般说来也是忠心耿耿之言,本宫又如何能够见怪。
只是苦了陛下,想要保全本宫,保全冀州侯,保全我们的孩儿,却就要失了天下人心,这并非本宫所愿,想来也非陛下所愿。”
近来妲己总是会想起羽皇贵妃,多么执着的一个人,最后却为了帝辛散尽灵力,便就是一缕残识,也要支撑着这个重新来过的世界不至破灭,可以让帝辛仍旧再有这一次机会。
前生的覆灭便就是因为自己,总不能今生深爱上了,换了一个法子,也仍旧要如此,那自己这重来的一世,可不就是毫无意义了吗。
也许……自己真的要好好考虑一下羽皇贵妃最后的那番话了,保全二字,从来都不只是说说而已的,做起来何等之难。
近来娘娘总是忧心忡忡,且是经常里自己发呆,春荷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只不知如何开解才好,这冀州老侯爷也真是的,可不是将主子往绝路上逼吗。
不惩治他,他便不肯安分,一再的搅风搅雨,可若是真个舍下情面处置了他,却又是一桩为难的,这向来谋逆之罪都是要株连九族的,冀州侯定然是免不了一死的,便就是娘娘,也定然是要被废除的。
这已然是一个死局,至少以春荷的想法来看,目下是毫无办法的,为了让妲己宽心,只好巴巴的将话题给引到别处去。
“娘娘莫要想这些有的没的,朝廷里的事陛下必然是有成算的,哪里还会对付不了几个酸腐的文臣,娘娘如今还是要多想着些大公主的事的,侯爷不是递了话吗,想要求了娘娘的恩典,将大公主许配给承恩侯。
奴婢瞧着原也是不错的,奈何如今承恩侯方被贬黜,很是配不上了,却也不知如何是好。”
以春荷的才智,哪里会看得上伯安那等人,不过是为了宽慰自家娘娘,没话找话罢了,捡了大公主的婚事来说,总是错不了的。
这肯确是不错的,妲己听了,虽仍旧是眉头不展,但眼珠子却是在转动着了,显见着是在盘算了的。
“这件事倒是让伯安那孩子受了委屈,且等些时候吧,本宫必会补偿于他,但切莫与他说来,正好趁此机会看看他的城府如何。
至于这一桩婚事,本宫却也是赞同的,并非是因着冀州侯的那等盘算,而是因着大公主的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