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主便猜到是这样,只是她也太浮躁了些,竟这般沉不住气,到枉费了他一些辛苦筹谋,真真可笑之极。·首·发”
妲己嗤笑了一声,心下却是放松不少。
“小主说的是谁?谁的筹谋?”
纯儿不解的望着妲己,不明白扇雉进宫会是一场‘阴’谋吗?
“你且不忙问这个,你们便只叙旧,没有谈过其他吗?”
“是,回小主的话,她都不耐烦奴婢,奴婢也没法干赖着不走,便着意捡了些冀州的话来说,很打听了些人的近况。”
“你都打听了谁?快说与本小主听听。”
妲己本就正在担心冀州的情况,听纯儿一说,已是有些按捺不住殷切心情。
“回小主的话,奴婢自然最先问的侯爷和夫人,得知都是好好的,这才又问了家里人,和一些旧时相处的好的姐妹。”
提起冀州的事,纯儿便欢快了许多,连语气都跟着轻快起来。
“你父母都还安好吗?等过些时候,本小主写封信给哥哥,嘱他对你父母多照顾一些,你也就可以安心了。”
妲己也是有些惭愧,纯儿跟着自己这么久,自己只是怪她不聪明,便是她被人陷害,被关起来,自己也未曾为她做过什么。
“小主,您对奴婢已经够好了,切莫再说这种话来折煞奴婢了,奴婢只是担心,想念父母,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他们一心为侯府做事,便就能得了好去,奴婢哪里便敢多求。”
纯儿知道,按自己得资历,原是没有资格跟了主子进宫的,更别说主子还要许自己大宫‘女’的位置,再多的,便不是自己该得的了。
若是不该得的,拿的多了,是会折了福源,被上苍责罚的。
“这是本小主要给的,又不是你要的,算不得什么,你不必多心,本小主还真不知在府中,与你相熟的姐妹都是哪几个,左右无事,你便说说冀州的事也好。”
妲己是知道纯儿的忠心的,不想让纯儿寒了心,便没有直接问凝香的事,而是细细的问起纯儿打听的所有人。
左右现下无事,听听冀州的人和事,也是一种慰藉。
“回小主的话,奴婢在府中原只是二等丫头,轻易都是近不得小主贴身伺候的,与奴婢相熟的姐妹,自然也都是些粗使的,小主许都是没有印象的。”
提起冀州的事,纯儿的笑容便加深了许多,掰着手指,细细的数着一些姐妹,并府中的‘花’‘花’草草。
妲己也便细心的听了,虽有些个人,连印象都是没有的,但因知是冀州府中的人,便自然的觉得亲切。
“呀,看奴婢这脑子,府中还有一件大喜事,奴婢刚还想着一定要最先禀了小主知道,这一说起来便是没完没了,竟到现在才想了起来。”
纯儿正说得起劲,将将说到府中的如儿生了个男娃,相公又被升了三等管事,突然一拍手,‘激’动的转变了话题。
“府中有喜事?何人的喜事?”
不同于纯儿的喜悦,妲己却是心头一紧,喜事?莫过于成亲和生子了。
称得上府中喜事的自然不是奴才,哥哥如今身在朝歌,有什么喜事,不可能不亲自告诉自己。
母亲身子不好,哥哥来时还说过的,必然也不会有喜讯。
难不成是父侯要纳妾?这虽也算得上是府内的喜事,却不是妲己的喜事。
“可不就是天大的喜事吗,扇雉说,姬发公子的贴身书童,叫荣顺的,小主应该也是记得的,公子每次来冀州,都是带了来的。”
提起姬发,纯儿便有些兴奋的,小眼睛晶亮晶亮的,满是光华。
因为妲己深爱着姬发,便无限放大了他的好,在冀州府中,也是无人敢说姬发一个不字的。
久而久之,妲己身边的婢‘女’,便都把姬发当成是神邸一样的存在,不敢有丝毫亵渎了。
“是他?他的事与我冀州何干?”
妲己不解的皱了眉头,人都说爱屋及乌,恨一个人,其实也是同样的,对姬发的怨恨,连带着也不会待见他身边伺候的人。
“小主一定是想不到的,他竟是早便钟情凝香姐姐,凝香姐姐是小主贴身的婢‘女’,小主必是最最在意的,所以奴婢特意的打听了来。”
“他喜欢凝香?本小主竟是丝毫不知道。”
“正是呢,姬发公子最是个与人为善的,自然他一求,也便允了,还备了厚礼亲自去冀州向侯爷、夫人提亲,也算是给足了凝香姐姐的颜面。”
“姬发亲自去为个书童提亲?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妲己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不是说姬发人‘奸’,便不能体恤奴才,只是,这本便不需如此,他却偏偏做了。
事出反常即为妖,姬发可不是个会无事‘乱’施恩的人,难道仅仅是为了收买人心吗?还是有什么更大的‘阴’谋。
见妲己面‘色’‘阴’沉,纯儿也收了喜悦,疑‘惑’的望着妲己。
“小主,您可是不中意那荣顺?”
“并非如此,你只告诉本小主,姬发公子去为书童提亲是何时的事。”
“回小主的话,扇雉说,是月前,也就是世子将将要启程来朝歌的时候。”
“难道他是借机去冀州怂恿哥哥前来,或者是为了那莲子心中苦的毒计。”
妲己自言自语的嘀咕着,而后才望向纯儿。
“那父亲、母亲可曾答应?”
“回小主的话,姬发公子亲自去提亲,侯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