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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主想到这,便就落下泪来,飞廉将军本就不是个于感情一途太过敏感的人,此时更是有些茫然无措。..
“公主若是真心喜欢那伯安,末将自然是为公主欢喜的,可若是公主不喜,末将也请公主莫要委屈了自己。”
莫要委屈?这世上哪个人不是在委屈自己而活呢,总是要在取舍之间求一个平衡的吧。
自己不过一女子,能够有今日的风光,已然是命好,何敢求的更多一些。
若然……若然他肯给自己一星半点的期盼,那舍弃一切又有何妨,一念及此,大公主便很是忐忑的望着飞廉将军。
“将军该是明白的,身为女子,不能不嫁,合仪贵为皇室公主,这婚事更是不能自主,将军又何尝不是,总要于家,于这世俗之境有个交代不是。
不若……不若……”
不若我们便就在一处如何,总好过与陌生之人凑做一处不是,可大公主终究是女子,脸皮子薄,心中是这般想了,话却是万难说出口的,只能巴巴的望了飞廉将军,期盼着他能明了自己的心意。
自己也是听闻了的,这回来的些许时日,恶来将军夫妇也是****的劝说,好话歹话都说了一箩筐,便就是希望飞廉将军能够答应成亲,为家族延续香火。
如今也是万事不挑了,只要女子身家清白,飞廉将军愿意,那将军府便就是一万个愿意的。
前儿个大公主过府探望,恶来夫人来握着自己的手,一个劲儿的落泪,言道飞廉将军糊涂啊,竟是这般不懂得惜福,生生亏负了大公主这么好的姑娘。
末了夫人气狠狠的提及,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自己可是背负不起这么大的罪过,是以断然不能再由着飞廉将军胡来了。
他若是自己能寻到合意的,那自然是最好,若然不能,那说不得自己便要做主,为他硬娶了一门媳妇儿过门。
这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自己恶来夫人还就不信了,凭着将军府的威望,会办不成此事。
大公主闻言,这死灰一般的心思便就又复燃了起来,飞廉将军心中并未旁人,也是决计放不下旁人的,这一点自己再是清楚不过。
平白害了姑娘家的一生,于飞廉将军而言,也是难以忍受之事,故此这心中真真是两难的,可若是迎娶的是自己,这一切不就都迎刃而解了吗?
自己本也是要许配给不喜之人的,能够许配飞廉将军,已然是只好不坏,万万谈不上伤害。
他也不会有什么可不自在的,从来如何相处,这日后还是如何也便就是了,况黄花山乃是自己的封地,若是自己嫁入将军府,这黄花山不也是他的吗。
也算是全了他对凝香的一份情意,一念及此,大公主心下竟隐隐有些期盼,有些欣喜,总觉着事情该就是如此的。
却万万不料飞廉将军是个不解风情的,虽听懂了大公主话中的意思,却是不肯收下美人深恩。
“公主岂可如此胡言,你本是金枝玉叶,飞廉有妇之夫,如何敢对公主有非分之想,此事还望公主再莫要提及。”
大公主脸上的笑容骤然凝结,便就是现下这种情况,他仍旧是不愿接受自己吗?
自己也是个寻常女子,哪能承受得了心爱之人一次又一次的拒绝,自己已然卑微到这种地步,只求与他作对名义上的夫妻,他都是不愿的吗。
“本宫……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吗?”
“不,并非如此,大公主何等高贵,是卑职心死之人,配不上公主,也实不愿耽误公主,公主还是……”
“不要再说了。”
这种话说过太多次,自己已然是听得能够背下来了,罢了,既然这是他想要的,自己成全便是,何须如此彼此为难。
也许在他心中,娶一个陌生女子都好过了与自己朝夕相对。
“本宫错了,给将军添麻烦了,从前太过任性不懂事,将军莫怪,从今而后,合仪只是合仪,与将军……形同陌路。”
大公主洒脱转身,再无一丝迟疑,一滴泪落下,心却已是荒芜的感受不到半点痛楚。
“大公主……公主……”
望着大公主决然而去的背影,飞廉将军心中痛楚的难以呼吸,只低低的唤着,这一次,你是真的离开了吧?
凝香,告诉我,我不曾做错,她会得到幸福的对吗?我怎么可以有些心动,怎么可以差点留下她,我没有权利去追求幸福。
你们是最好的两个女子,却都被我害得这么惨,我真该死,你能原谅我吗?
大公主拼命挺着小脊梁,不让自己脆弱的倒了下去,自己乃是堂堂的殷商公主,怎么可以卑微至此,爱一个人,争取过,付出过,也就是足够了。
总不能被拒绝了还学不会放弃,学不会转身,母后,合仪现下方是明白您那日悲悯的眼神是为何故,也懂了您为何说飞廉将军并非女儿良人。
只盼着女儿现下这番决定是对的,可以如您一般聪慧,如您一般圆满。
大公主居于冀州之时,曾无意中听闻,母后当年竟曾错爱逆贼姬发,感情已然浓烈的足以婚嫁。
却不料父王一道圣旨,生生的要宣母后入宫,那逆贼也是个没有担当的,母后都甘愿忤逆圣旨,盼望着入宫陈情,求父王开恩,那逆贼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有胆量。
还很是好言好语的哄骗母后入宫,自己实不知母后当年,心中如何的哀痛欲绝,想必比之自己现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