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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心中对于大公主的这份怜惜,却是从来不曾淡去的,是以如今听着小厮对其如此不敬,登时气恼非常,也不唤了下人进来,自己提了裙摆,便就是一脚下去。 ..
小厮知道自己开心的有些过了,这话没说个明白,惹了夫人着恼,如何敢躲,只硬生生的受了,劈头盖脸的打了一顿,夫人方是气喘吁吁的坐下,猛的灌了一盏凉茶,这才顺过些许气来。
“你不知也便就不知了,左不过是个伺候主子不尽心,了不得是打发了你去做些杂事,算不得什么,可你如今倒是胆大包天了去,竟然敢欺瞒本夫人,辱及大公主,你可知这是个什么罪名?本夫人若是不打死你,你便真是不知道深浅了。”
恶来烦躁的呵阻了夫人,这家中已是够乱的了,那不成还要生事?飞廉的性子夫人又不是不知道,若是无故打死了他身边的人,还不是又要闹将起来,到时候如何收场就当真是不知道了。
夫人也是真的怕了,这飞廉最是重情,这小厮又是自小伺候他的,还真个是不能动他的,是以也只能恨恨的转过头去,不看这恼人的东西。
恶来无奈的叹了口气,也是训斥了奴才不知道深浅,这事关大公主,事关飞廉,也是能胡言乱语的?真真是不知深浅,还是快些滚了下去吧。
“不,不是啊,将军,夫人,这真的是因为大公主,您相信小的,小的所言千真万确啊……”
这小厮得了赦免,竟是不曾立刻离去,还要在这里聒噪,死咬着大公主不放,夫人真是恨极,也顾不得旁的了,拿着茶盏就掷了过去,幸好这力气和准头都不足,方才令这小厮逃过了一条性命去。
恶来并非夫人那般感性的妇人,初时也以为小厮是在胡言乱语,可是此番又是如此,心中便就犯了嘀咕,这是自己的家生子奴才,断然不会被他人收买,飞廉待他又一向亲厚,他必是不会虚言加害才是。
况大公主乃是嫡长公主的身份,也是他一个小小的奴才敢随意污蔑的,是以恶来觉着,他如此这般,该是令有隐情才是。
一念及此,便就阻止了夫人的发作,转而面向了小厮,很是严厉的呵道:“老爷今儿给你个说话的机会,但你可需得先行想好了,若是不知,现下出去还来得及,还可保全了性命。
但若然你执意说了,是真话,老爷自然有赏,若然是假话,蒙骗家主,便就是乱棒打死,可都是便宜了你,你可都听明白了?”
小厮一个劲儿的点头,言道自己明白,全都明白的,为了飞廉将军,自己就算是被打死也是甘愿的,只因事情确是如此,自己不能不言,不然将军怕是要后悔一生了。
听小厮说的严重,面色又如此的笃定,恶来夫人对视了一眼,神色都很有些凝重起来。
“将军昨儿是劝过大公主的,当时小的离的远了些,不曾听得分明,就只隐约听见,公主言道,既是要娶,何不娶个不厌的,凑在一处也是安稳不是,将军说了什么小人不曾听见,只是后来大公主伤心离去,将军也是有些落寞。
这样的事也不是头一遭了,小人也不曾放在心上,更不敢来禀报将军,夫人。今儿一早,陛下便就下旨为大公主赐婚,小人便想着,这回将军可是了却了心头大事,可以安心回黄花山了,便就巴巴的将此事告诉了将军。
可不曾想到,将军不但不曾舒心起来,反是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是以,是以小的猜想,将军该是也喜欢上了大公主,不过是因着凝香姑娘的事,而心生惧意,亦或是连自己都不曾发现,今日方才是醒悟了过来。
将军,夫人,小人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欺瞒,还求将军,夫人,能帮帮飞廉将军啊,将军心中已是够苦的了,不能再次错过了啊。”
小厮说罢,便就蹦蹦的磕头,夫人眼睛睁的多大,半晌未说出话来,是了,小厮说的很是有理啊,自己这个做娘的,怎会粗心至此,可不就是吗,飞廉今日方才这般的不对劲,这状态可不是与当日痛失凝香之时一般无二吗。
自己就说吗,大公主那般好的女子,哪里会有人不喜欢,飞廉也不是铁石心肠,便就真的能无动于衷?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哎呀,这孩子也真是的,这可是喜事啊,跟爹娘还要抹不开脸面不成。
这一欢喜自然也是决口不提惩罚小厮了,竟是亲自取了个大红包赏了下去,便就让小厮先行退下了,还言道此事不可对旁人提及,不然伤及将军的颜面,可是不能轻饶了他的。
小厮哪里还有个不应的,自然是千恩万谢的退了下去。
“老爷,您听到没有,飞廉喜欢大公主了,这下子可是好了,妾身这心中的石头可算是落了地了,这死后也是能去见列祖列宗了,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夫人欢喜的手舞足蹈起来,眉眼都堆在了一起,恶来面上却不见丝毫的喜色,从鼻子中狠狠的哼了一声,这可是捅了马蜂窝了,夫人登时就不乐意了,非逼着恶来说出个原委来,否则定然不与他善罢甘休。
恶来也是情绪不佳,不耐烦的瞟了夫人一眼。
“好?老夫怎就看不出这事情有什么好的地方
?飞廉若是心中没有大公主,那如今倒是可以松上一口气,若然真的钟情于大公主,那可是又一段悲剧的开始了。”
恶来真是对这个儿子快没有话说了,这凝香的事,还可以说是命运弄人,情路艰